可以说,这句话很狂,嚣张到了极点。白泽一人站立当场,且不说他手中只有一柄废剑,就算是手持传世名剑,也没有人会相信他能赢。
要知道,稷下学宫一向将剑道视作基础课程,因此稷下学宫的学生,不说人人都是剑道高手,但绝对也差不多。
安平公主皱眉,一个人单挑一群稷下学宫学子?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就算知道白泽曾一人将冯海格杀,她也不相信白泽能成功,这太过荒诞。
稷下学宫学子人人会剑,也人人佩剑,白泽此时一人静立独对千军的平淡模样让他们很不爽,心中燃烧着怒火,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抽剑出鞘,剑指白泽。
“虽千万人,吾往矣!”
白泽大笑,斜提着遍布着裂纹的废剑,话语张狂,有如天上剑仙,无视眼前一切阻碍。
“杀了他!”
“稷下学宫不可辱!”
“把他剁碎了喂狗!”
“……”
群情激奋,这一群已经进入稷下学宫半年的学子,纷纷挥舞着青铜剑,带起一大片冷冽的剑光,铺天盖地一般朝着白泽笼罩而去。
阴柔男子双臂环胸,冷漠地看着白泽:“既然你这么想死,那看来也无需今后我出手了。”
这一战,看起来没有丝毫悬念,就算白泽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一人胜过在场二三十个稷下学宫学子。
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白泽的额头在发光。
青绿色枣印在黯淡,几乎要消失,因为白泽使用过度了,在一日之内连续使用了三次,超出了极限。
但是,效果也很明显。
白泽每避过一次致命危险,便能更加轻松地应对下一剑,当第三次穿越回去,他已经记住了所有人的出剑轨迹。
“当当当……”
一声又一声青铜剑落地的声音响起,安平公主眸光流转,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阴柔男子同样瞳孔收缩,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白泽来,脸色愈发冷漠,不知在想着什么。
“当!”
一声又一声铜剑落地的声音使得安平公主由震惊到麻木,直到最后一声清脆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这就是你们在稷下学宫学习近半年的成果?实在不堪一击,太过弱小。”白泽扔掉仅剩的剑柄,冷漠地点评,不留丝毫情面。
他看了看眼神恶毒的众学子,心神平静,转过头看向安平公主,微笑道:“公主既然想考验白泽,那不知道白泽的表现可还令公主满意?可是能够让公主觉得我有报效大韩的力量?”
见白泽话语平淡地点出了考核的实质,安平公主略有尴尬,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那便多谢公主举荐之恩。”
白泽拱手行礼,笑容平淡,只不过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公子?”
“白泽?”
青雨和安平公主大惊,因为白泽在行礼过后,便毫无征兆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就此昏迷。
阴柔男子看了看面无血色的白泽,眼中闪过杀意,可终究忍住了,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战国时期,是真正的通讯基本靠吼,信息传递慢到极点,但是让人吃惊的是,白泽一人战二三十个稷下学宫学子,并战而胜之的消息,却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短短半日时间之内,便传遍了整个新郑城!
“你知道吗,有人以一己之力战胜了三十多个稷下学宫的天之骄子呢。”
“这个消息已经不稀奇了,我还知道,这个人曾与稷下学宫的神箭手之一比箭,碾压一般地取胜。”
“神箭手,可是大将军之子张平公子?这人能在箭技上碾压张公子,你在开玩笑吧!”
“嗨,这个……”说这话的人心里也有些打鼓,不太确定地说道,“这个……应该说真的吧!”
白泽在稷下学宫的考核情景在一点点的传到外界,整个新郑城都在沸腾,但是也有许多人质疑,认为这不为真,因为消息太过于惊世骇俗,近似天方夜谭。
并且,在有心人地推动之下,很快质疑声便高了起来,甚至成为了主流声音,有人更是提出这一切只是白泽在哗众取宠,是白泽编造的,一切不为真。
韩盛岸举着酒樽,嘴角噙着冷漠的笑,在他身旁,着大红衣裳的阴柔男子大笑不止,很是畅快。
“既然没能阻止他进稷下学宫,那也得让他惹上一身腥,一个普通富户人家而已,凭什么和我们争?”
阴柔男子冷漠开口,他与韩盛岸乃是好友,对白泽抱着巨大的敌意,新郑城内逐渐高涨的质疑声音便是他在推波助澜,要搞坏白泽的名声,使白泽就算进了稷下学宫,也是被人人唾弃的存在。
韩盛岸微笑着,笑容如春风,道:“我再过半年便要离开稷下学宫,正式进入朝廷,不出意外便会担任司寇一职,这些事情我不便出手,却是有劳陈兄了,盛岸在此谢过了。”
阴柔男子陈源摆了摆手,笑道:“韩兄客气了。这白泽也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不仅想和安平公主搭上线,还一下子招惹了那么多稷下学宫的学子,今后,他在新郑城就算不是寸步难行,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这一边,韩盛岸与陈源在举杯欢笑,另一边,陈源以及其余势力一起推波助澜,引导着舆论,想要将白泽彻底抹黑。
“剧情反转了,可靠消息称,白泽根本没有经历什么四大考核,什么数算天才、碾压神箭手、剑道无敌,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