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小队?”
段恒挑眉,眸子里跳跃起疑惑的光彩。
白泽神秘一笑,轻声道:“一支斥候小队也不过二十人,将军难道连这点人都不舍得?”
撇了一眼段恒,他继续说道:“将军是想说一支精锐的斥候队伍很难得对吗,如果我说我能用这二十人给将军你一个惊喜呢?”
“惊喜?”
段恒眸子里的光彩愈发炽盛,见识过白泽的手段见地之后,他对白泽是真的打心眼儿里佩服,因此对于白泽说的这个惊喜,也是格外在意与期待。
白泽轻轻一笑,如果现在他要向段恒要两千骑兵,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可要一队斥候,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清了清嗓子,他故作神秘地道:“将军不妨猜一下?”
段恒皱眉沉吟,良久之后依旧摇头,道:“段恒愚钝,还请公子指点。”
“二十人,换魏军半月粮草,这桩买卖将军觉得做不做得?”
白泽淡然一笑,白袍衣角轻轻飘起,此时负手而立,落在段恒眼里却是颇有几分仙人姿态。
然而即便白泽此刻气质近仙,段恒依然一脸的难以置信,瞠目结舌地问道:“公子是要用二十斥候去截粮?”
闻言,白泽笑了笑,但是没有点头,而是摇头。
段恒见此也是舒了一口气,毕竟粮草对于军队而言乃是重中之重,运粮队伍一般都会有上千军士护送,要靠二十人去截粮,这要是成功了那白泽可就真的是神仙了。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白泽的下一句话却是他当场石化。
“二十人,我截不来魏军的半月粮草,但可以一把火烧了它!”
段恒觉得白泽一定是疯了,二十人去烧敌方粮草,这难度可不比截粮低多少,一个弄不好,那可是要丢了命的。
白泽自然清楚段恒心头的想法,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心头却是轻嗤,你觉得烧粮难,那是因为你是战国人,但我可不是啊。
“公子,这不是我段恒心痛二十个精锐斥候,我是真的担心公子你的安危啊。”
段恒模样很认真,言辞也极其恳切,因为他是真的担心白泽发了疯把命给丢了,如果是这样,那他岂不是亏大了?一个马镫算什么,他需要白泽身上更多的价值!
段恒心里头的那点弯弯绕绕白泽岂会不清楚,不过他也没有点破,毕竟自己之所以要这样做,也是想要在战争结束后利用阳翟城旧贵族的利益,各取其利而已,这很公平。
“公子不必担心,陈源乃是一品高手,不也被我一匕首捅到在地?我就算烧不了粮,以我的武力值要脱身也不难。”
白泽对段恒进行劝说,这一步是他走向光明璀璨的第一步,绝对不会改变!
夜至三更,在白泽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段恒觉得自己疯了,因为他真的答应了,并且下令将手下最为精锐的白马斥候拨给了白泽。
二十个斥候,一身雪白,胯下马匹也是白如雪,马腹上挎着弓箭与长剑,二十人皆抿着嘴唇,虽未言语,但一股铁血杀伐之气已经是扑面而至。
白泽对此很满意,一队最精锐的斥候,除了要会隐匿身形快速排查区域内敌人之外,杀人手段与移动速度更是重中之重。
很显然,这一队白马斥候,已然当得起精锐一词。
白泽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从某一种层面上来说,一支军队是否优秀,可以从这支军队里是否有精锐的斥候队伍来判断。
他兴奋,因为白马斥候精锐,这可以反应出段恒的军队优秀,而段恒的军队优秀,又可以说明阳翟城的实力强劲,而阳翟城实力强劲,就可以说明……他可以成功地宰了新郑城里的很多人!
心底里按下以后也得组建一支如白马斥候一样精锐斥候队伍的念头,白泽翻身上了一匹段恒赠送的良驹。
他挥鞭策马,一骑绝尘,身后跟着的,是二十位白马斥候!
手上有段恒的信物,再加上惹眼的二十位白马斥候,因此白泽很容易就出了边关,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魏军势力摸去。
韩魏交界之处乃是百里平川,白泽一行人虽然人数不多,但若是太过张扬也是很容易被发现,因此他们行进得很慢。
百里平川,白泽带着二十个白马斥候,足足用了三日时间才平稳穿过,并且安全进入魏军身后的山林。
“公子,难不成我们要冲进魏军营帐烧粮?”
在停马休息之时,段穆发出疑问,语气里颇有嘲弄之意。
他是这一队斥候的队长,段恒没有告诉他白泽的身份,这几日里他可是不服气得很,响当当的白马斥候,凭什么听一个无名小卒的差遣?
白泽自然清楚段穆心头对自己不服气,可他也懒得去解释,更不屑搬出什么治国之才的名头,区区一个斥候罢了,还不配他费心。
所以他只是沉默地看了一眼神情桀骜的段穆,而后冷声道:“接下来需要干什么,你无需知道,你们要做的,只是听我命令就好。”
段穆气不打一处来,这几日积蓄在胸腔里的怒气喷涌而出,低吼道:“你别蹬鼻子上脸,我们之所以跟着你来到这儿,只是因为将军的吩咐。”
“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我们都是最精锐的斥候,凭什么要听你指挥,凭什么要跟着你去送死?”
白泽眼眸阴沉,声音也愈发冰冷:“你们跟着我,不会死。相反,你们会因此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