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之中,小四坐在铁匠铺中,听着耳旁的鼓风声,眼睛直直的看着街道。
一个身高近八尺的壮汉高高兴兴的拿着铜钱去买糖葫芦,买完之后,却被五个孩童围住了。孩童们身高不到大汉的腰围,却丝毫不惧大汉。反而是大汉见孩童们盯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芦不放,连忙将糖葫芦藏到身后。
领头的孩童见状大怒,抬起自己的小脚对着大汉的腿踢去,壮汉丝毫未动,反倒是小孩倒退了几步。
见到此幕,大汉不由得发出了如孩子般的憨厚笑声,看上去却比那个孩童还要滑稽。
就在这时,一个孩子趁着大汉不注意,走到了他的身后,跳起来将大汉捏在手中的糖葫芦抢走。几个孩童见状围了过去,高高兴兴的走了。留下大汉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八尺大汉竟当街哭了起来。
过路的行人,看着大哭的大汉,没有丝毫的意外,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卖糖葫芦的小贩朝着哭泣的大汉走了过来,将一串糖葫芦递到大汉的手中,大汉推脱着不肯要。
在小贩大笑着说道:“大力,反正我小的时候也抢过你不少糖葫芦,就当是还你的吧。”
大汉依旧不肯收,当小贩说了“不收钱”后,大汉才高兴的将糖葫芦接下。口中还说着:“小天,你真好。”说着还将小贩连人带摊抱起。
惹得小贩连声说道:“放我下来。”
大汉将小贩放下后,舔着糖葫芦开心的回到了铁匠铺,对着正在锻造的中年男子说道:“爹,小天请我吃糖葫芦了。”
中年男子脸上脸上的严肃变为满是宠溺的表情,对着大汉说道:“大力真厉害。”
大汉脸上满是笑容,又将糖葫芦送到韩非的嘴边,说道:“大哥哥,你要不要吃啊?可甜了。”
小四将顶端的糖葫芦咬入口中,缓慢嚼着,酸酸甜甜的,就像自己唯一吃过的一根糖葫芦一样,后又苦笑,天下间的糖葫芦不都是一般吗?他有些羡慕眼前的这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不过,小四无意间看到了大力地手掌,比常人的要宽大许多,还结着很厚的老茧,就像是习武之人的手掌一般。
就在小四观察大力手掌的时候,一阵滋滋声传来,小四所要求的铁器已被打好。钟叔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上面的水渍,还一边打量着铁手套是否和尺寸。
小四将铁手套接过戴在手上,严丝合缝,手指的弯曲也并不妨碍。小四赞叹道:“钟叔的手艺真是没话说,即便是省城里的技师,恐怕都做不成这样,看来我真是没有找错人。”
钟叔用手捋了一下胡子,也不介意手掌将胡子染黑,笑着说道:“我的手艺可是祖传的,传男不传女。”
“女生一般也不会学习锻造吧。”
“谁说的,我妹妹就很喜欢锻造,偷学的都比我这个被父亲一直培养的打造的好,她还收了一个很有天分的徒弟。这或许也是一种幸运吧,要不然这门手艺就要失传了。”
说罢,钟叔的眼睛一直盯着大力,小四从未在男人的脸上见过如此温柔的神情,即便是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也很难出现这样的温柔。那是可以融化高山雪水的温暖,那是可以如春水一般的柔和。
感觉到钟叔的目光,大力也转过头看向他,脸上是满足的微笑。即便是全世界,也换不来这些目光。
钟叔转过头对着小四说道:“手套已经造好了,但其它的一些零件,今天时间已经不够了。”
“我可以加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的时间确实不够。祖训,晚上不开工。”
“真遗憾,那我先走了。”
看着即将要走的小四,钟叔开口道:“等一下。”
“怎么了?”
“镇上唯一的旅馆因为火灾而在维修,我看你好像不是本地人,有地方住吗?”
“四海皆为家。”
“那今晚住我家吧。”
“好。”
“今天收工了,明天下午就可以做好那些。一起回家吧。”
小四直接将手套放在了身上,和钟叔父子回到了他们的小家,途中还买了一些熟食、小菜。傍晚,小四和钟叔推杯换盏,相谈甚欢,但小四总感觉钟叔有些若有若无的问起关于yc的事情。
夜晚很平静,但太过平静了,小四感觉到一种焦躁的感觉,就像下暴雨之前的燥热。这种感觉令的小四不安,所以他只是在打坐吐息,并没有睡觉。
稍后一些的时候,有一群不速之客趁着夜色闯进了钟叔的家中。小四和钟叔同人身穿夜行服,动作整齐,是少见的专业人士。
一个杀手闪身进了小四所在的房间,手中的短刀径直朝着小四的脖子架去。小四本打算偷袭一击毙命,然而黑衣人训练有素,刀锋所指,没有一丝的破绽。小四只好用短棒挡下这一击,黑衣人没有丝毫的慌张,刀刃在短棒上划过,火花点亮了黑夜,又消失。小四和黑衣人看见彼此的眼神,专注、平静。
黑衣人的短刀朝着小四的胸前攻去,小四居高砸下短棒,并借机和黑衣人拉开了距离。节剑长甩,露出其中的锋锐,指着黑衣人的胸膛。
这时,从另外一间屋子传出撞破墙面的声音,一阵哨声传来。正在和小四对峙的黑衣人慢慢向后退去,接近门口时,快速转身离去。
小四跟着追了出去,只见四个黑衣人在围攻钟叔,还有一个黑衣人捂着小腹,蒙面巾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