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可真是兄弟情深啊。”韩非阴阳怪气的说道,语气中的不信任谁都能听晓出来,脸上的表情也暴露无遗。
“韩公子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接管万家资产是众人皆知的,也不怕被别人乱嚼舌根。”
“好,我可以帮你,不过这份礼还请你收回去。”说罢,韩非将放有三张收据的盘子推回到阿龙的面前。奇怪的是,韩非并没有碰到红布,而红布却随着韩非的手掌前进,待韩非将手掌收回后,红布恰好盖在了盘子之上。
阿龙起身躬身抱拳,对着韩非说道:“多谢韩公子了,另外今天下午是万府中人下葬的日子,希望韩公子能够出场。”
“不为芸儿小姐正名吗?”
“芸儿害怕出差错,不愿出面。”
“好吧,今天下午我再过来。”
“慢走不送。”阿龙笑着目送韩非,直到已不可见韩非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而后消失不见。
韩非回到包府,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等着他。小易竟然自杀了,模样就像当初的阿忠一般,以头触墙,至死方休。
韩非默默不语的看着已经死去的小易,血迹早就干涸了,但却越发的触目惊心。
爱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能够让人生死相随。自己和沁儿之间,也有这种奋不顾身的冲动吗?或许自己和沁儿之间并不能够称之为爱情,只是情窦的初开,蒙蔽了彼此的归途。
古往英雄人物,皆是至情至性之人,因此总会为情所困。但世上深明大义的女子并不少,且女子一向用情之专、之深,远胜过男子。红粉佳人,为斯人独守空房、分担忧愁,误了自己一生,更是比比皆是。
此刻的韩非,其实本质上所愁的并不是如何处理自己和沁儿的感情,而是深深感到自己的是怕辜负沁儿,倒不如说是他没有信心。
所谓理想,说之美好,做之迷茫,更别提还有着另一座爱情大山在之左右。犹如愚公移山,所能凭借的不过是时间耳。
韩非昨夜所思亦是此理,但小易的死再次使得他动摇。心中有所珍视,才会被扰乱心扉。而心一旦动摇,思绪自然不受控制,胡思乱想也就成为了常理。再加上有着急事逼迫着他,无法静下心来,便会越来越乱。
韩非将小易的死讯隐瞒了下来,下午准时到了万府。不过做了梁上君子,先混入了西苑之中。
花林中的迷阵再次运行了起来,韩非想了想后,踏进了花林之中。天旋地转之感再次袭击上他的大脑,韩非守住心神,记清自己所进来的方位。
实际上,花林并不大,几方有余,不过是迷阵使得阵中人一直在兜圈子,所以才不得而出。韩非观察了迷阵一番,与上次进入时一般无二。遂认准方位后,便朝着花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韩非并未察觉到异常,在花林中找寻着芸儿小姐的身影。但走了一刻钟后,他发觉了不对劲。一刻钟已足够韩非将花林大致走遍,按道理讲,早该见到芸儿小姐的踪影。
韩非暗呼不好,抬头看向花树的顶部。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睛,整片花林内也是阳光明媚,迷阵丝毫没有阻挡光线进入花林,反倒有增强的效果。
白天,黑夜?不对,不是这个原因,而是迷阵被换了。这幕后之人,也不知从何处得来的这许多阵法,这份手段令人心惊。直至今时,韩非依旧没有下判断着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阵法在古华夏传承已久,相闻从黄帝时便有,起初是先人用来捉捕猎物所用,后又用于行军征战。虽布置精细、耗时,但威力奇大。后又经由后人改良,演变成许许多多的不同阵法,在冷兵器时代备受推崇。
但阵法往往被少部分大家族敝帚自珍,而且又必须有经天纬地之才才能够将阵法融会贯通。因此,随着古式家族的衰亡,大部分阵法不知所踪。再加上火药武器的兴盛,阵法也不再被人重视,在战争中退居下风,也就没有人花大气力去收集古阵残图之类的东西。
韩非走着走着,忽然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香气,不似花香,胜似花香。一阵疲倦的感觉袭上心头,眼皮似灌了铅一般重,直往下坠,走路也开始摇摇晃晃,两条腿不住打颤,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韩非用鱼肠剑在手臂上不停地划着,任由鲜血滴落,一直行走着在寻找出口。但这始终只是权宜之计,香味仿若通过他的血液进入身体,更深的疲倦攻占他的堡垒,而体内的真气对这些香气却没有丝毫的作用,甚至提不起来分毫。
最终,韩非还是倒在了满地的花瓣之中。睡梦中的他,只觉得一阵火热的感觉出现在身体上。
疯狂,极度的疯狂,韩非经历了一场疯狂的梦,又或者并不是梦。
接近傍晚时分,韩非醒来,脑袋还有些迷糊,迷糊到感觉自己的怀中搂着一具胴体。他睁开眼睛,看向身旁,一张俏丽的脸庞进入他的眼眸,但并不是沁儿。
韩非连忙放开怀中女子,起身将自己的衣物穿好,并且将女子的身体用她自己的衣物遮挡住。
这一连串的动作,引得luǒ_tǐ女子也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后,看着陌生的花林,身旁衣衫不整的韩非,以及身上被微风拂过,传来的冰凉感觉,“啊”的一声大叫出口。
韩非并没有直接离开,因为这名女子认识他。女子就是秀儿,那个和三姨太一起被幽禁在西苑中三年之久的丫鬟。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