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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魏星月一边给石磊介绍。?
“今天聚会的主人就住在这里,刚才咱们经过的面积最大的房子就是他家的。我们现在要去的,是湖滨公园里的一个会所。说是会所,其实就是他个人的藏经阁。会所的主人姓白,在江东省,他的财富应该可以排进前十。不过他的底蕴,却绝对是所有江东富豪里最为强大的,就连我父亲,看到他也要尊称一声白老。他们家,是难能可贵的从解放前一直富到如今的,传说的富不过三代,他们家就是个截然相反的例子。”
饶是石磊对白家几乎没有半点了解,听到这话,也不禁为之咋舌。
他相信,以魏家的财富,所谓富不过三代也就是说笑罢了。事实上现在国内富过三代的虽然不多,可也不算乏见。可白家居然是从解放前就是富豪,经历了解放后种种运动,还能独善其身,豪门至今,这就十分的不简单了。
“白老喜欢书画,却绝不是如同当下的富豪们那样附庸风雅,他一生花费在收藏上的财富,几乎能达到他三分之一的身家。据传,白家祖上出过户部尚书,从那一代开始,就是乡间的绅士,清朝末年又开始创办实业,战乱的那些年,白家也是为革命出了大力的,耗资无数。建国后蛰伏了一段时间,后来改革开放,白家又是最先下海的那一批人。白老常说,如今几乎没有真正的书香门第了,他们白家也不复古风,但他心里总还存着这么个念想,想把白家的门风传下去。只可惜,白家的子弟并没有人能继承白老的衣钵,白老说了,他所有的珍藏,将来等他撒手西去,是要悉数捐给国家的。其实他这个会所,现在也就跟个展览馆差不多,上头来人,如果不是正式会晤,经常会找白老借这个会所喝茶聊天,说是在文物的熏陶下,再普通的茶水都会变得味道好起来。”
魏星月侃侃而谈,石磊沉默不语,俩人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沿着湖边慢慢走着。
“张僧繇是南北朝人,擅长于佛画,南朝时期江南诸多寺庙,都留有他的壁画。只可惜,这样一个伟大的画家,却没有一幅流传的画作。以前传说五行二十八宿真形图被日本的大阪市立美术馆珍藏,后来确定那是一幅临摹之作。如今白老能找到一幅宋人的摹品,也是殊为不易了。”
魏星月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石磊,这是魏爷交代给她的任务。
之所以非要带石磊来这个聚会,一是今天的聚会集中了长三角区域许多他这个层次的人物,他想看看,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人跟石磊之间生过联系。二呢,是魏爷想看看石磊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尤其是在艺术方面,因为暗夜之瞳的主人,据传就是个对艺术品充满狂热的家伙。
可是,对于魏星月所言,石磊表现的很茫然,或者说是漠不关心,仿佛一句也听不懂,同时也并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
魏星月并不知道魏爷吩咐她这么做的原因,她只是按照魏爷所言,观察石磊的行为,看到石磊漠然的样子,魏星月撇撇嘴,心说石磊果然还是那个石磊,一个连十四代清酒都不知道的人,你怎么能指望他对高屋建瓴的艺术有什么兴趣呢?
看了看时间,魏星月道:“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石磊点点头,任由魏星月挽住了自己的胳膊,朝着小区和会所之间的小桥走去。
小桥那头有一扇门,说是门,其实更像是乡间篱笆中间的柴扉,象征意义远大于其门的意义。不同的是刚才桥上还空无一人,可现在,柴扉的两旁,却各自站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壮年男子。
上了桥,那两名黑衣男子立刻迎上前来,微微弯腰,口中道:“魏小姐。”
魏星月点了点头,说:“这是我的男伴。”
其中一名黑衣男道:“先生您好,会所内严禁烟火,如果您身上有任何火源,还请暂留此地交由我们保管。”
石磊微笑道:“我不吸烟,身上也没有火源。”原以为可能还要像安检那样检查一下,没想到两名黑衣男听完之后,立刻让开一条路,躬身把石磊和魏星月让了进去。
“还挺信任我们的么,我说没有火源他们就信了?”过了桥,走在石板小路上,石磊随意的说。
魏星月轻笑道:“能进出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他们说那话,也只是因为你是个生面孔,所以善意的提醒一下。此前来过的,谁都知道这里的规矩,没有人会自讨没趣。”
前方是一扇大门,站在门前,石磊觉得有些奇怪。
这高高的院墙,宽广的大门,给石磊的感觉好像是建在湖边的,石磊总觉得这门一打开,里边就直接是白水湖了。
事实证明,石磊的方位感还是挺强的,哪怕院墙将视线完全隔阻,他也依旧判断准确。
只是,大门开启之后,里边并不是他预想的湖水,而是一个小小的院子,跨过门槛,石磊才现,这院子根本是建在水上的。
脚下是一段建在水面上的路,路的两旁,皆是环绕着湖水,中央都有一块平地,上边种了些花卉绿植。占地大约有两亩地的样子,左右各一亩。
前方则是会所,一幢单层的小楼,从宽度看去,大概二三十米,而根据石磊刚才一路走来看到的延伸到湖面上的院墙,除掉脚下两旁的院子,小楼的深度应该也就是三四十米的样子。
即便如此,也已经很大了,单层占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