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个轰趴,但却组织的井然有序。
石磊坐在角落,端着一杯还魂酒,静静的看着这帮孩子折腾。
虽说准备的比较仓促,毕竟宋淼淼找到白殊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可是,这丝毫没有影响这帮孩子的热情,现场的情况也算是有条不紊。
无论是音乐,还是酒水饮料,甚至一些小吃,都预备的很齐全,就仿佛这场轰趴是随时准备好,每天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一般。
白殊陪着宋淼淼,跟着暴躁的音乐摇头晃脑,不时有人凑到二人身边打招呼,白殊就得意万分的向宋淼淼卖力的介绍他的这些朋友。宋淼淼基本上也就是点点头,偶尔也会笑一下,那帮孩子就像是得到宝一样,就连石磊都亲耳听到,有个女孩子说:“水爷刚才对我笑了诶!”言辞之间满满的兴奋,石磊无语到无奈,这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兴奋的。
大概是知道石磊并不太喜欢这些场合,宋淼淼倒是没烦他,又或者宋淼淼对于这种轰趴的积极性格外的高,根本无暇顾及石磊。
在暴躁的音乐环境中,石磊甚至都无法静下心来分析思考关于魏家和虞家之间的恩怨。
其实并没有什么恩怨吧,毕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家,魏家的生意更多的是控股式经营,房地产、互联网、进出口贸易,只要是赚钱的行业都有所涉猎。
而虞家本身明面上是不能经商的,毕竟是国家军人,但是虞半之这个基本脱离军队圈子的另类存在,却拥有数不尽的资产。只是他的资产之中,应该是几乎找不到控股经营的,并非没有自己的公司,但公司也都是放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岛上,以离岸公司的形式存在。甚至,有很大一部分公司都挂在诸如药克己之类的人名下。
按理说,这两家人,不管是政治上还是生意上,应该都没有太多的交集,即便是虞半之的投资之中,也有投在魏家生意里的,也断然不可能发生任何冲突。毕竟,虞半之仅仅只是做个投资而已,企业的决策权,原本就该落在控股方手里,只要控股方还能为投资方赚钱,投资方没理由非要置控股方于死地。
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魏家这块肥肉太过肥美,缺乏根基的洗白商人,很容易遭到其余大鳄的觊觎。
其他人没有那样的底气去动魏爷,不代表那些人没想过打魏爷的主意。不管是商场还是任何社会模式,弱肉强食终究是颠扑不灭的真理。这是人类身上永远无法抹除的兽性部分,就如同饿了要吃饭,饱了就开始思考下半身一样。
虞半之想必也是筹谋已久,这种事,绝不可能是心血来潮,面对魏家这样的肥肉,虞半之想将其据为己有也是人之常情。
这种事,本就没有谁对谁错,石磊早就过了那种凡事非要区分出好人坏人的阶段。且不说他和虞半之的关系一贯良好,就算他和虞半之素不相识,他也不认为虞半之要置魏爷于死地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充其量,这是个道德层面的东西。而从根本上而言,魏爷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发家,伴随着太多的肮脏交易,伴随着沾满鲜血的双手。这一切,都不是说你宣布金盆洗手或者成功的由黑洗白就能彻底被忘却的。如今有人用其过往针对他,就如同他在崛起的过程中不断的铲除异己一样。
无间道里,曾志伟说过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音乐声还是太过于嘈杂了,石磊的思绪时断时续,本来说不喝酒的他,终究还是自顾自的喝了两杯。
突然之间,整个客厅里安静了下来,灯光也微微调亮了一些,而在调音台附近的位置,则有一盏射灯亮起。
清脆的木吉他声,接替了暴躁的音乐,现场的躁动仿佛瞬间不知所踪,之前摇头晃脑的已经大汗淋漓的人们,也都突然安静下来,各自拿着酒水饮料,静静的喝着,找到合适的地方坐下,又或者只是站在一角,将目光齐聚在屋里灯光最明亮的地方。
射灯之下,一个光头抱着木吉他,另一边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男人,双腿间夹着一只象脚鼓,双手有节奏的轻轻拍打。刚才还是个慢摇的pub,现在却突然变成了民谣清吧,石磊当然更喜欢后者。
一个女孩子,身上穿着艳丽的红色,坐在了那两个男人中间,她手里也有一把吉他。
女孩瘦削清秀,长相大概能给七十分,安安静静的就像是每个人都曾在学校里看见过的某学妹。
手指清楚的拨动,几个和弦配合上了光头男的solo,光头男抬头对红衣女子默契的一笑。
两组和弦之后,女孩子开了口,声音清越干净,石磊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子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宋淼淼端着酒来到石磊这边,在他对面坐下,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那姑娘说是某选秀节目的亚军,公司正在捧,只可惜唱的是民谣,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并不太受欢迎。”
石磊恍然大悟,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明星,难怪会觉得眼熟。
“这也能请来?”倒不是觉得这些孩子请不起,也不是怀疑他们的能力,只是,这个时间点,润州也毕竟是个小城市,这就有点神奇了。
“她就是本地人,前几天结束了今年的工作,提前回来过年了。只可惜,工作还是没结束……”
见石磊不说话,宋淼淼又问:“你刚才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
石磊想了想,双手在桌上交错,比划了个他自己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