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又挨了甘天一脚,几个巴掌,脸都红了,额头在流血,可以说是涕泗横流。疯子看不下去了,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制止甘天。
可谁能挡住甘天,一个个全部被甘天推倒,用脚踩了过去,场面一度混乱至极。
这时,疯子拦在了甘天面前,“不管怎么样,对一个孩子这样,实在是太残忍了。”
甘天说:“我管教我自己,需要你插手吗?”
“唉?是这样的吗?”拉维尼亚惊呆了。
疯子也是有些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甘天绕过疯子,追着那个小男孩,一路跑到了一个街心公园里。在这里,甘天摔了一跤,一看,原来是那种最原始的陷阱,不过逃到这里,那个小男孩再也没有肉盾可以用了,没有人再来见义勇为了,那些人都被甘天一路上打得差不多了。然而,一个女仆跑过来,伸出双手,拦住了他。
“那个……”芽衣子吞吞吐吐地说:“虽然不知道您到底是谁,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做了什么让您如此生气的事情,但是还是到此为止吧。”
甘天看着芽衣子,问:“如果说,你保护的这个家伙是个恶魔,他在未来会把整个世界都毁掉,即便如此,你也还要保护他吗?”
“那种事情?”芽衣子犹豫了片刻,道:“未来要是确定的话,不就没法改变了吗?无法改变的话,那就是命运,我的选择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是说,现在你的选择不会变是吧。”
“嗯!”芽衣子点了点头。
甘天笑了,可惜没人能够感受,他靠近芽衣子,瞬间捏住了靠在她的腿上的小男孩,然后捏碎了他的头颅。血花飞舞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就是因为是这样的你,所以我才必须宰了这个混蛋啊。”
芽衣子的表情凝固了,渐渐地,她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大量的血,开始从她的身体上渗出来。甘天一脚踩着过去的自己,一手抱着芽衣子的身躯,对着冲来的无数灰色之人,叫嚣:“不怕死的就来啊!邪神,游戏结束了!”
长眉山脉,靠近怀州的部分。
早些时候,当夜幕最初降临的时候,一切都被染成了黑夜的颜色。那些沾着白霜的树林,和一片一片的枯黄的野草,都像是和这里的生物们一样,进入了属于夜晚的长眠。
但是在某一个时刻,有什么变化,在这片空间,这方世界里,绝对地发生了。只露出部分的月亮仿佛一把利刃,切开了这无情的黑夜,又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意味难明地俯视着这世界。天地间开始飘荡着一种月灰色的“雪”,在清冷的月辉下仿佛与这世界融合一般。和谐的美丽里,蕴藏着令人恐惧的事实。
那也不是飘荡,而是一场移动的暴风雪,已经触发了所有气象的预警,将所有附近的人都封锁在他们的栖身之所里。
一根高达数十米的石柱之上,有一个骑着机车的男人已经望着天边的那轮镰月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而他也已经在这里停留了更长的一段时间了。如果不去想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浪迹天涯的飙客,而不是这古怪世界的一份子。
男人的面相十分普通,但不是那种丢进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他自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即使是看起来他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仿佛看过了无数年的时光流逝,一种不动如山的沉稳,一种饱经风霜的成熟。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按照现代的方法来进行血统方面的判断,这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中洲人和空洲人的混血。
此刻,他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天空中的那轮清冷的镰月。淡黄色卷发下有些瘦削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一种最纯粹的向往。
“真美啊!”男人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伸出手,接住了几片月灰色的“雪”。
这时,一个小巧的黄色头颅从他的敞开的衣领处钻出来,附和地发出一声“汪!”的叫声。从这头颅的大小、颜色,以及形状上来分析,这应该是一只出生不到一年的小黄狗,而且还是那种就算长大了也不会可以看家的宠物狗。
男人将那几片雪拿到眼前,细细地端详一番后,有些伤感地说:“你也这么认为吗?”
小狗:“汪!”
男人又继续道:“可惜这不是真的雪,这只是一种看起来很像雪的物质而已,你看,它们在我的手里,根本就不会融化。”说着,男人就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让这些月灰色的“雪”继续在这天地间飘荡。
小狗用爪子挠了一下耳朵,“汪!汪!”
男人叹了口气,:“在我眼中,这些月灰色的雪更像是尘埃,从那里坠落下来。”他抬起头,看着遥远的镰月。“只是因为有某个存在需要它们,所以被召唤而来,在这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期待着有一天,可以成为那伟大存在的一部分吧。”
突然,男人的脸色一变,把自己的身体紧贴在身下的那辆样式老旧的机车上,像是在倾听着什么。片刻之后,男人就又坐起来,露出了成功的微笑。他一把就把藏在自己衣服里的那只和一只猫差不多大小的小狗提出来,满怀歉意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啊,小黄,你就先留在这里吧。”就将其扔向身后的天空。
“汪”
身后传来一个迅速减弱的惨叫声,但男人毫不在意地发动了自己的机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