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声,沉闷地响起。
咦?刀感不对。林兄预料中的血溅四方的场面没有出现。
他愕然发现刀下的大叔不见了,半个刀身插进了松松的泥土里。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发现大叔就站在他旁边看他,嘴角带着一丝戏谑地笑容。
他猛然醒悟过来,站起身拔刀反抗。
看得出他的身手很好,能在大叔的手底下撑了十把招,最终还是被大叔一脚把他的膝盖踹折了,刀也被甩到几米外。
他跌坐地上深深地喘气,放弃了反抗。
大叔看到他没有反抗能力了,用脚尖撩了些泥土,洒了我一脸,说:“起来吧,还装?”
我不好意思地抹掉脸上的泥土,拍拍衣服爬了起来。
林兄看到连我都站了起来,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好像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说吧,小子,你是怎么发现这家伙是冒牌的?”大叔微笑地问我。
“简单咧。”我有点小得意。
“第一,他的军服不合身,这块裂口一看就是撑裂不是割裂的。”我指了指林兄肩膀上衣服的裂口。
“第二,他的领章是金属的,这种领章只会在没有训练的日常营服上佩带,出任务带的是不反光的皮标。”
“第三,骑营校尉性格如此残暴,他的手下是不敢在出任务的时候违规带酒囊的,那意味着自杀。”
“第四,没有哪个组的长官,敢说在战斗的时候把集结哨弄丢的,因为没有集结哨或者响箭,兄弟们会死战到底。况且他还没丢,我看他根本就不知道士官腰带有配集合哨这个东西。”
“以上。”我解释完后冲林兄点点头说:“兄弟,你不专业啊。”
“xxxx!”林兄骂了一通,然后颓然地说:“老子哪里知道有这么多讲究啊,老子以为在营地随便劫个人,换身衣服就完事了。”
“对了,那酒你不是喝下去了吗?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大叔还有不解的地方。
我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喝酒偷偷泼酒那种堂哥的独家赖酒本领我就不告诉你了。
“哟你还挺得意,你那点小演技,冲我挤眉弄眼的我差点没笑穿帮,还得意。”大叔对我偷偷做暗示时候的表演不满。
“大叔你怎么也没事?我看到你也喝了一口啊。”轮到我有疑问了。
“区区那点méng_hàn_yào,哥我凑鼻子边就闻出来了。况且咱十二扇门旗下,是从来不喝别人的任何东西的。”大叔又开始闷骚了。
哦,原来是和堂哥一样路数的,看来以后要安排他们一起喝酒了,比的就是谁能赖啊,我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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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十二扇门,怪不得。”林兄叹了一口气,然后猝不及防地掏出一颗红色的蜡丸,往口中塞去。
大叔闪电般地左手捏他的脸颊,右手并指伸进他喉咙想把红色蜡丸给掏出来。
结果右手刚伸进他喉咙里就又闪电般缩了回来。
我眼尖,看到大叔右手手指流出一行细细的鲜血。
“可以啊,你到底是哪派的人?连嘴里都藏有刀片。”大叔平静地踢了一脚林兄的肚子。
林兄肚子剧痛,弯腰一阵干呕,什么也没呕出,然后他抬起头再次狞笑道:“没有用了,这颗蜡丸见酸融化,里面的情报也是见水就溶,再也没人知道了,哈哈。”
“可惜我情报没看过,联系人是谁我也没见过,你打死我也没用,我只是个卒子,十二扇门又怎样,哈哈。”林兄笑了一阵,安静下来。
然后他略带哀伤地补了一句:“收钱办事,替人送命,天经地义,我收到的钱足够救我妈了,值!”
听到这里,我才发现,他原来是个孝子啊,出来冒险是为了救他妈妈。
我一阵感动,他那嘶哑的声音让我听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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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依然面无表情,突然疾驰几步,把掉落的腰刀捡起来,迅速冲回来一刀扎进林兄的肚子,然后再横着一拉,林兄肚子的内脏就哗啦啦地淌了出来。
大叔一阵紧急地翻找,找到胃袋后割开,两手伸进去乱摸,终于给他摸出那颗红色蜡丸,居然还没有完全融化,可能是大叔动作足够快的原因。
大叔扯掉林兄一截衣服W±丸轻轻地一捏,看样子是想把蜡丸捏碎取出情报。
蜡丸刚碎,大叔就把蜡丸连衣服丢开,然后一脸阴沉看向林兄。
说:“可以啊,这个时候还想用毒针杀我,你这个故事编得不错啊,还好老子有防备,没着了你的道。”
我本来看到这么多内脏,已经快要吐到喉咙的位置了,听到这句话居然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什么?故事是编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果然发现没完全融化的蜡丸碎壳堆里,叉出几根乌黑的针头,竖在中间的一个小球上。
林兄还没死透,挣扎地再次狞笑了下,艰难地说:“狗屁的十二扇门,毒不只是在针上,毒还在蜡丸表面,我一肚子的毒,看你摸我肚子摸得这么爽,从你手指被割破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死了。”
我的天呐,好阴险的连环毒计啊…..
细细想来,真的是环环致命啊…..,我如听天方夜谭一般,脊椎一阵发麻。
林兄满足地垂下头,死之前还再次嘲讽大叔:“谢谢你帮我自杀,其实我知道很多东西……”
我僵硬地转头看大叔。
大叔脸色凝重起来,从暗袋掏出十几种药丸一股脑地抛进嘴里,然后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