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是客,叶秋既然打算抓出幕后之人,自然不可能不露面,以窦葳男朋友的身份陪着窦葳回去。
对窦氏集团最为眼热的人,除了窦松德唯一的儿子窦融之外,就只剩下窦刚的两个哥哥,其余的即便有心,但自家老头子死得早,没有鼎力的支持想要跨越过窦刚并不容易,只能是分享了各自老头子名下10的股份而已,他们对窦葳是不是回家并不关心。
窦松谦只有两个女儿,早年窦松谦不传女儿传给兄弟,最大的原因就是窦刚老爹更适合做生意,另外未尝没有传男不传女的思想作祟,这也是窦刚的两个哥哥不想他把公司交给窦葳的借口。
老一代都是这么做的,你难道还想更改了规矩?
叶秋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大的家族,手头上只有愤慨,至于怎么调查幕后的人,他的主意并不多,据窦葳回忆,最近的一次体检,还是她高中时候进行的,现在都过去好几年了,能不能找到线索根本就不敢肯定。
一进窦家老宅,叶秋就觉得有一种无形之中的威压,虽然不至于害怕,束手束脚总是有的。
这种经历了几十年的家族,自由它强大的底蕴在,所谓百年大树枝繁叶茂根系复杂,说的就是如今的窦家。
“大爷爷,三爷爷好!”
叶秋跟着窦葳鞠躬,窦松谦面容清癯,轻轻捻动花白的胡须,窦松德须发戟张,一张脸皮看上去血红血红极为吓人。
但窦葳却知道,这两位爷爷比她新爷爷待她都好,她是窦家孙辈的第一个女孩,早年四爷爷五爷爷还在的时候,只有她敢骑在五爷爷头上拽着爷爷的头发当马骑。
有叶秋这个外人在场,两位爷爷没有表现的过于高兴,但窦葳离家出走好几年,谁还能不惦记她,况且窦葳今年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凭空折腾出那么大个大唐来,家里人还都是很清楚的。
但窦家的子侄看窦葳和叶秋的眼神就不同了,窦葳对叶秋不做介绍,只是含羞说是朋友,即便是她说了叶秋的名字,恐怕下面的子侄们也不知道这就是大唐真正的创始人,对他哪会有什么好脸色。
“回来了?好,好,好,中午陪爷爷吃饭。”窦松谦笑眯眯的冲叶秋点点头,然后才对窦葳说道。
“这几年在外面,可有什么人欺负你没有,给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窦松德脸色红润的不像正常颜色,眼睛乐成了一条缝,说话之间有意无意瞟了两眼叶秋。
“托爷爷的福,谁敢欺负我啊。”爷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疼爱有加,窦葳深感欣慰。
叶秋为了显得文气一点,没敢穿t恤,这么热的天,穿了件长袖的白衬衣,这是正式场合,整年不便的牛仔裤也换成了裤线笔直的西裤,看上去一表人才帅气有加,透视眼镜转换成一个稳重的深色镜框戴在脸上。
他已经看了窦葳两位爷爷的身体,令他惊奇的是,窦松谦九十岁高龄,竟然眼不花耳不聋,连心脑血管那些老年人的常见病都没有,整个身体竟然调理的井井有条,看来是对养生相当有研究的老人。
窦松德就没有那么好了,八十出头的他主要毛病在肝脏,早年脾气暴烈,为肝病留下隐患,老年之后脾气有所收敛,估计是跟着窦松谦一起居住在老宅,修身养性久了,肝脏的病有所控制而已。
不过现在他的肝硬化已经到了不治疗不行的阶段,放任这么继续下去的话,年前恐怕还得住院,好在只是肝硬化,叶秋有的是办法。
见过爷爷,接下来才是伯父,大伯窦奎已经作古,窦斌也已年过五十,西装革履看上去相当严肃,身材只是微胖,脑门有点脱发,往后使劲梳上去,跟他坐在一起的便是窦松德的儿子窦融,窦融身材瘦高,一双眼睛却像电一般紧盯着窦葳和叶秋。
场合严肃,他们身后站着七八个男子,窦奎的三个儿子一直都对三叔窦刚抢了他们的继承权不满,现在三个人才拿了窦氏集团2.5的股份,心中怨气最重。
哪里来的穷小子,咱们窦家的女儿也是你小子可以觊觎的?大伙看叶秋的神色明显带了敌意。
窦斌的三个儿子却显得气量好点,他们有老爹撑着,说话做事比大伯的儿子有底气的多。
窦融在商业上也有一番本事,不但在窦氏任职,自己另外开创的快递公司现在也做的有声有色,他对窦刚最不服气,只是当初年龄偏小,坐上窦氏总裁的位置难以服众,这才最终输给了窦刚。
窦葳的小叔窦超没在深圳,为人最为潇洒的他,经营一家高端摄影器材店,本人酷爱摄影和旅游,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边。
介绍完毕,叶秋光称呼就记了一大堆,一众堂兄的名字根本就记不全,反倒是把几个堂兄的身体看了个七七八八。
窦融看上去身体相当的好,遗传自窦松德的肝脏却不敢恭维,即便是窦家每年都有体检,还有自家的私人医疗,他却已经是肝癌初期症状,只是没有进行深度检查而已。
看上去虎视眈眈的几位堂兄弟,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就有四个,窦斌的小儿子甚至已经染上了性病,估计已经在进行治疗了,下部涂满了药膏。
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人,窦家的厨师显然已经习惯,只是进来请安的功夫就确定了一下人数,然后便开始忙碌。
窦家祖籍湖南,饮食偏重辣椒,家中的厨师请的便是湖南菜名家。
“你们出去玩吧,我跟你们爷爷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