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通看着眼前的人却没有继续多说什么,他转过身慢慢地走向武器架将木剑放好。
看着屈通有些萧索的背影,剩下的话我也不好继续追问,因为很显然他并不想说。
屈通放好木剑后又从怀中拿出一本书交给我,“越州李家《秋叶落》剑法,好几百年的历史了,但是经过数次补全,可以说是难得的基础级剑术了,比你学的那套万魔窟的残篇好得多,有空闲时好好看看。”然后慢慢引导我修习了这种新的剑术,让我慢慢熟悉它,按照他的说法,我以后修习家族的任何高阶剑法都需要它作为基础。
“不要好高骛远,任何高阶剑法没有基础的话都只会是空中楼阁,看着好看华而不实,多半耍出来也都是样子货。这个时候真要是教你那些剑法只会害了你。”屈通刚说完就从门口就涌进很多人,大多和我年龄差不多,在屈通的怒喝声中排好队列开始练习屈通刚才教我的基础剑术,看起来个个都有几年的苦工,感觉一招一式都扎实的很。
这种情况在万魔窟却是很少见的,和我一届的大多都很早就放弃基础剑术的练习,都是千方百计的去寻求些其它的武功或是别的什么,只要威力更大更能伤人就行。所以那些人看似进度很快,然则潜力有限,以后很难有成为高手的机会,但是估计万魔窟内的宗门也不是很在意这点,他们也只是需要些炮灰而已。
我都不知道练了几遍基础剑术了,但是屈通依旧没有喊停,只是在远处看着我而已。其他的学徒都开始进行对练了,但显然多我一个让屈通现在的学徒变成了单数,而我又是一个新人,所以自然变得很尴尬,只有自己在旁边一边练习一边观察其他人。
等到日头开始落到源河堡远处的山峰顶端时,屈通就让我们收拾好房间下课离开了,其他人都是三五成群的,只有我是孤身一人,从前方的窃窃私语中我也知道大家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这种时候想来是没有人愿意冒着可能得罪家族新的继承人的风险来结交我这个新朋友的。
源河堡内的路错综复杂,当初修建时为的也是提高防御力完全没有考虑出行方便,我是在里面还没有摸清方向。只有跟着前方的人群才走到先前的餐厅,可能正是用餐的时候,大多数小桌前都坐了人,家主依然不在,所以整个厅堂里面闹哄哄的一片,我随意找了张小桌坐下等仆役端来食物,晚餐用完之后就招来仆役带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昨日因为是晚上过来的并没有仔细看看这个以后属于自己的房间,火盆内还有一小撮火焰,我走过去翻动了一下,希望这个火盆不仅仅只提供照明,最少也给我一点温暖。海边的湿风既冷又潮,没有火盆很难住的下去。
简单的长方形房间,在尽头有一扇窗子,巨大粗糙的条石构成它的四壁,连脚下也是条石,不过可能是以前的住客常年走动的原因,条石表面比较光滑而已,右侧的石壁上挂着几幅字画,估计是前人留下来的,虽说不是什么精品,但至少让石壁显得柔和许多。房间早上似乎被打扫过的样子,墙角被人放置了一些防蛇蚁的药草还散发着清新的药香味,木质的大床也被人平整过,上面还多了一条毛毯,这东西昨晚我肯定没见过,而且床边还多了一口放东西的箱柜,打开箱柜里面居然还有几套衣物,都是崭新的。
“居然都是灰色的,这然道是要我每天穿同个款式同个颜色吗?”我看着这些衣服有些不明白放置衣物人的心里,就不能换个颜色吗,箱柜的角落放着我以前寥寥几件衣物,我把它们一一取出叠好放整齐,至少它们不是一个颜色。最下面放着我的那件黑魇,将这件斗篷取出好好地抖了下灰尘,自从离开万魔窟后我就再也没有穿过它了,毕竟这件黑魇有些扎眼,有心人一看就能知道身份,但是现在想来完全没有必要隐藏了,因为我出自万魔窟的事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是不该知道的知不知道我就不晓得了。将黑魇举在手中仔细看了下后小心的叠放在柜子的最里面,毕竟一时半会估计也用不上的,然后关好箱柜的门。
走到窗边,木质的窗门紧扣着,估计窗外就是大海了。窗前还有一张木椅和一张小书桌,书桌上面文房四宝都是齐全的,笔架旁边还有一盒白纸。“要是再来一套论语,我就可以去试试科举了,”我看着书桌有些无奈了,“虽说感觉是中国以前的皇朝时代,但显然九州肯定和地球不是一个地方,自己的历史就是再差也知道中国历史上绝对没有中州,越州,澜州,宛州这样组成九州的时代,而且肯定没有一个叫天启的千年帝都,一千年的都城,想想都可怕,不知是什么庞然大物。更尴尬的是自己学习的是简体中文,而这里的文字很显然是繁体的,连猜带蒙到是可以认出个八九不离十,但是要写就抓瞎了。”
看着书桌想来明天见到屈复就向他讨要一些启蒙的书籍,要不连手中这本《秋叶落》都有些看不明白。要是前几天,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某个茶楼酒肆里面胡混,听着水手门胡吹乱侃,而现在显然自己是不能随意离开河源堡了,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周围也没有熟人,屈石也不知道在哪里忙碌着。
我脱下外套躺在木床上,床被还有些凉意,慢慢的体温开始将被子变得温暖起来,我也慢慢放松下来,一天的劳累仿佛一瞬间找了上来,整个人突然感觉疲倦至极,感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