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大早,姜江浩就领着阿七在茅屋里收拾了一大堆常用物品。待昨日预定的马车准时到达茅屋门外,他便将这些物品统统都装上了车,其中就包括了在阿七眼中如谜一般的半大米缸。
一路上就连车夫都对这个米缸感到好奇,不断地打听究竟有何特殊之处,搞的姜江浩都开始怀疑这米缸或许真的是宝了。实际上说米缸是宝也并非不靠谱,那可是他与系统往来传递物品的通道,又怎么能不算是宝贝呢!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至海天盛筵的门口。约定教学的时间都还没到,大门外边就已经有好些人守在了那里。阿七跑去开了门,姜江浩在车夫和阿七的帮助下很快便把东西搬进了库房,还刻意把米缸放在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
东西整理完毕,姜江浩把门外等候的街坊都请进了院中,大部分都是见过面的邻里街坊,也有少部分穿着整齐的生面孔,外表看起来像是某些大户人家的仆人。
不一会儿,五婶儿带着基本痊愈的大强出现在了海天盛筵的院中,五婶儿手里拿着一包绿豆,而大强则是抱着一大盆泡发豆芽的用具。
自从用了姜江浩送去的千年人参,大强的伤势便开始迅速好转,现在除了身上的淤青还没有消散外,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重伤。
关于千年人参的来历,姜江浩始终坚称是他以前在山上独居时无意间跌落崖底所得,这才摆脱了老医者的纠缠。他曾失口询问过极品灵芝是否可以代替千年人参,如今千年人参现世,又被他拿去救了大强。自那时起,那老医者便认定他的手中有极品灵芝,而且非要让他取出一观,郁闷的他到如今都不敢登五婶儿家的门,怕被那老医者逮到,又开始新一轮的喋喋不休!
把院里一众听课的学生交给五婶儿后,姜江浩便带着阿七出门去了,因为他发现若是他本人在场,五婶儿就会不自觉地紧张,索性他就早点出门去找几个匠人问问修房子的事情。
阿七因为常年在洛邑城中乞讨,所以对城中各行各业的人事都比较熟悉,于是三拐两绕地便把他带到了一座精致的小院儿门口。
姜江浩看着眼前院落里的精巧屋舍,此屋并非这时代寻常所见的泥胚屋,也非自己所住的茅草屋,更非如海天盛筵般的砖石屋,而是全木质结构的双层小楼。此楼主体为木,屋顶为瓦,楼梯在房屋一侧,细节之处又经工匠细细雕琢,美不胜收。惹得他在心中止不住的惊叹,原来这时代的技艺竟是如此的巧夺天工啊!
因为隔了院墙,楼体的下半部份任凭姜江浩怎么向上跳,都看的不怎么真切,急的他心里直痒痒。他很想问一问这屋子的主人,是不是也同他一样是来自其他时代的异客,因为他看着面前的屋舍,怎么老感觉有股横店影视城的味道。
阿七轻轻扣了扣院门,院子里却毫无半点响动,只得失望地转过头来道:“姜大哥,家里好像没人在。”
“没人?”一般情形下,出门之后应该是在门外上锁,而这道门外明明就没有半点上过锁的痕迹,连个能够上锁的门环把手都没有。
姜江浩上前轻轻推了推大门,大门纹丝不动,看样子确实被锁上了,而且所料不错,也一定是由内而锁。家中无人却又大门内锁,那就只能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家中有人不愿搭话,要么就是当真有什么特定的机关,就像是现代家庭的门锁一样,不也都是由内而锁?
姜江浩守在门边,支楞着耳朵往院子里狠劲儿的听,内心焦灼不已。他先前看到院子里的小楼,就巴不得赶紧见一见这小楼的主人,如今见识到如此神奇的门锁,他又希望正如他后来猜测的那样,家中无人,而这门也却是由特殊的机关控制,那样可真算开了眼界啦!
等了半天也没个动静,姜江浩心焦不已,这种看得见又摸不着的感觉真是太闹心了,他忍不住开始在门外来回的走。这时一旁默默思考的阿七突然说了句话,彻底解救了已经开始有些烦躁的姜江浩。
“姜大哥,不然我带你去街上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姜江浩双眼放光,分外激动的盯着阿七,若是能主动寻找岂不比被动等待要来的靠谱多了。
阿七想了想道:“这个时辰,若是不在家里,那应该就是到了西市的酒肆中饮酒。”
姜江浩又跟着阿七从东城根下的小楼处一直走到西市的酒肆。不知不觉中,他在一个上午,便把整个洛邑城走了个遍。他早晨从南门入城到了北门的海天盛筵,之后又从北门到了东门的城墙边儿上见识到了古代匠人的精巧手艺,如今又从东城到了西城的酒肆,一路的奔波果然不负众望,让他终于找到了那座小楼的主人。
小楼的主人说来也巧,正是那日在迎宾楼外好心提醒他的瘦小老头。说实在的,若不是阿七一再跟他保证没认错人,姜江浩真的是无法将面前的这个老头子与那美轮美奂的二层小楼联系在一起。
不能怪姜江浩以貌取人,而是这位老爷子看起来确实太过随性。花白的头发半披散着,两眼酒意朦胧,长了一个红亮亮的酒糟鼻,嘴巴里不知道正在嗡嗡地念叨着什么。
酒肆的店家认出了姜江浩,便上前打了招呼:“姜公子,今日不是开堂授课吗?”
姜江浩笑着跟店家打了招呼又解释道:“店里安排了人手统一教学,我出门办事儿而已。”
店家看着姜江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