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包杂七杂八的银饰品,最终,姜江浩取了根又细又长的银簪出来蹲在地上朝着饺子用力一戳。
过了一小会儿,姜江浩拔出银簪,果不其然,银簪发黑,饺子有毒。
果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不是今日这个没头没脑的子悦过来捣乱,想必他此刻早已一命归西了。
他将银簪还给了五婶儿,转身进了库房,余下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理解姜江浩怎么在如此紧要的时刻转身离开了?
子悦也有些傻眼,正准备大喊出声,便看见姜江浩手里拿了张银票走了出来。
“阿七,你去我们郊外屋后的树下把阿花埋了吧!”姜江浩最后一次抬手摸了摸已渐渐凉透的阿花,希望它能换个方式继续陪伴着小白。
接着他把手里的银票递给了紫茄子,紫茄子低头一看有些诧异。
“师父,你干嘛给我一千两的银票?”
“你去银店定做十整套的碗筷勺盘,要纯银打造的,别让他们给我乱添东西,知道吗?”
“是,师父!”
说完,紫茄子和阿七相携离去。
十三怀里的小白好像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只见它不停的往下蹭,“汪汪”叫着想要往离开的阿七那里冲,姜江浩只好从十三怀中把小白抱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小白。
“小白,你乖!我一定会给阿花报仇的,你放心。”
......
经过这场悲剧,子悦也没有了尝鲜的兴致,怏怏的耷拉着脑袋回了秦王宫。
嬴政见到这样的子悦突然有些意外,这人今日气势汹汹的冲出去,怎么回来却是扫眉耷脸的,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嬴政坐在大殿的主位上懒洋洋的打量着子悦,他到蛮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何事。
“主子,子悦今天差点死!”子悦很平静的讲述着,声音不带任何起伏。他回来的路上不断地想着阿花中毒倒地的瞬间,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止不住的想。
嬴政忍不住皱了皱眉,为何他没听到任何与之相关的消息,难道是他的消息来源出现了问题?
“怎么回事?”
子悦叹了口气,直接坐在最近的位置上说道:“今日我本想去吃海天盛筵的饺子,结果他家的小花狗吃了我不小心打翻在地的饺子,而后便呜呼哀哉了!”
嬴政止不住大惊:“什么?是谁下的手?”
什么人竟然算准了今日子悦会去海天盛筵?又是谁有能力在众人的监视下把毒药放在里头,要知道子悦身旁也是有暗人随时保护的。
子悦先是一愣,而后木然的答道:“主子不用担心,这毒不是用来毒我的!打翻在地的饺子原本是姜江浩要吃的,所以凶手下毒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姜江浩!”
“哦!”嬴政答了一声,便没再多问。这姜江浩本就是一介商贾,之前虽曾救助过他的性命,可是玉佩已经换回,他也完成了自己的承诺。之前他曾考虑过让姜江浩成为他的帮手助力来对付九王爷,可是他后来发现这个姜江浩只是想要发家致富图个安稳,他后来也就算了。
既然不是同盟又不恩人,姓姜的死活又与他何干?
宣室殿内一片寂静,嬴政低着头继续翻看着竹简,而子悦却在一旁神游,回想着事情的前后经过。
突然间一个诡异的发现出现在了子悦的脑中,他突然出声对着嬴政言道:
“主子,我觉得有件事情颇为奇怪。”
“哦?你说!”嬴政挑了挑眉,看着静静的看着子悦,想听听他究竟发现了什么。
子悦思绪飘远,边说边想便揣摩。
“记得当日,姜江浩赢得赌局,那钱胖子撞柱而亡,临死之前说的那句话,我看颇为蹊跷。”
“怎么说?”嬴政本来也很在意钱钱掌柜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可是后来他曾派暗人到姜江浩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一点头绪都没有,更是没有翻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再后来,他便把这事当作了钱胖子临死前的挣扎和陷害。
子悦想了想,说道:“会不会钱胖子说的东西还真的存在,但或许姜江浩本人并不知晓,而碰巧这件东西对赵世曾来说又十分重要。不然赵世曾干嘛一次次的向姜江浩下毒手?”
嬴政赞同的点了点头,残阳之前也曾同他说过,最近赵世曾动作不断,先是去钱胖子的老家和住所翻了个底朝天,而后将钱胖子一家老小悉数杀光。之后就开始对姜江浩身边之人动手,虽说先前曾被他派人除去过一批,可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事情是愈发麻烦了。
子悦突然有些深沉的看着嬴政,面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主子,你说会不会钱胖子所说的东西确实在姜江浩手中,就那块儿招牌。我觉得若是真有东西,八成很有可能就是在那块儿招牌之中。因为那块儿招牌我曾无意之中擦撞过,很轻,明显是空心的。”
“招牌?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可让嬴政最为纳闷儿的是,上次派去的人明明翻遍了整个海天盛筵,并没有看到那块儿招牌,他本以为会被姜江浩砍了直接当作柴火烧,现在想来,或许当日派去的暗人有什么疏漏可未可知。
然而,他现在也没办法去问子悦,因为他派人去海天盛筵的事情就连残阳都不知道,就更不要说眼前的子悦了。
毕竟非我族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报~~~”
门外内侍快步走进宣室殿,将手上一封书简递到嬴政的手里,并且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