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的官道上由钟离昧与赵青联手押运的荧惑之石已经上路,只是他们的这趟旅途注定不会平静被不少人觊觎,当押运的车队已经使出管道行入山隘之时他们便迎来了第一个麻烦。
这处山隘极为险峻,拢共只有一处出口,而在出口处一个如山的影子正方方正正的立在那里。
“什么人?”
四周的兵士向着那人围拢,将他包围在阵中,等待上面的命令。
钟离昧说与赵青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此次的旅途不会轻松,甚至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支诱使敌人鱼饵罢了,但是看着这第一个出现的敌人眼中却还是出现了凝重,因为拦在眼前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典庆。
此时立在山隘一旁正在监视着整个车队的楚南与章邯正在查探下方的情况,这实在是出乎于楚南的预料。
“竟然是典庆。”
“典庆,魏国人出身于魏国披甲门,只是魏国灭亡以后披甲门也不复存在,现在是农家神农堂的一员,战力极高,而且据说他一身皮肉之苦堪称是铜墙铁壁,看来你的那两个朋友这次是有得战了。”
“典庆虽然勇猛但是将军也太小看我东郡人马。”
典庆虽然勇武但是在楚南看来赵青与钟离昧两人也不一定没有一战之力。
秦军的人马接阵进攻齐齐压低了手中的长枪然而典庆身材魁梧手中的两柄天罡刀更是重达上百斤寻常人哪里又拿得动,铁枪的人枪尖被齐齐的削断。
秦军人马死伤无数。
凄厉的箭啸深穿透深秋的叶片如同一条灵巧的游蛇一般向着典庆极袭而去,角度刁钻加上又是钟离昧特有的楚国弧箭,典庆哪里能够避开。
事实上典庆也没有避开甚至没有移动,锋利的箭矢撞在典庆的胸膛间然后折断,他的身体便是他最强的兵器,那道箭矢甚至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细微的伤痕。
“箭术高超,但是力道不够。”典庆略带轻蔑,随后他快速发力巨大的,脚掌在沙地中留下深深的脚印,他开始冲锋,回想十数年之前秦魏交战典庆曾经创造过单人连破十三辆战车的战绩所以他现在好比是一辆冲锋的战车,正因为是这样所以他携带的力量便更是庞大,无数的秦军士兵被他冲开死伤无数他的目标是钟离昧与赵青是他们身后负责押运的荧惑之石。
便在这时赵青手中的长刀开始出鞘,他很少遇到使刀的高手,即便在楚南开来如果典庆两把巨大无比的天罡刀也算是刀的话。
典庆手中的天罡刀每一次挥舞都具备雷霆之势携狂风骤雨而来,若是被天罡刀击中足以将人截为两半。
两人的战术显然已经奏效赵青近战缠住典庆而钟离昧在远处用箭袭扰这是最经典的战法也是最为合适的战法,虽然两人对典庆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典庆一时也脱不开身。
章邯看着不远处的激斗的三人脸上满是欣赏之色这三人都可以说是百战的勇士。
“看来你有两个好手下。”章邯转过头看向楚南。
“他们是我兄弟。”楚南毫不迟疑的说出这句话。
繁杂的战斗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的花瓣,随后花瓣凝聚成为了一朵花,这样的场景看上去很美然而金黄的花瓣如同暗器一帮瞬间夺去了护卫在马车旁的数名秦军的性命。
衣着华丽身材修长的季布出现在场中。
三人激斗正酣对于出现的季布几人未曾预料,更不可能分心去对付季布,季布已经将有荧惑之石的箱子背在身后。
“季布有种别跑。”典庆的怒吼声传来。
季布却并未多加理会他是一个贼,既然一个贼想要偷盗的东西已经在手中那哪还有留下的道理,事实上他认为贼比强盗高贵也聪明只有没有技术的人才去做那些苦力活。
他的轻功很好仅仅几个起步便已经攀附上了险峻的崖壁,典庆手中的一柄天罡刀忽的出手压向半空之中的季布,力量无比的天罡刀堪堪划过季布的发髻将他的头发斩乱,若是慢上一步他的整个头颅便会被天罡刀削的粉碎,然而也是慢上一步。
楚南看着眼前的交战,手中逆鳞而出,无数如同利箭的剑气而出,但那却又不是利箭,而是一块块看似残破不堪的铁片,这些铁片中原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威力。
只有季布才能够明白这其中可怕的力道,他手中黄金牡丹的花瓣亦是化为无数片,分散向着那些看似破碎的铁片而来。
楚南第一次将逆鳞剑的残片分离出来,此前从未有过然而杀伤力却是比以前更大也更好的成为了他的一种攻击手段。
铁片与花瓣都各自蕴藏着楚南与季布的内力,季布的花瓣能够如同暗器一样夺人性命,却终究抵不上逆鳞剑的残片,季布也深知这番道理,所以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向着山壁上快速飞延。
如同具备灵性的残片彻底的封住了他前进的道路,他手中抽剑出鞘,右手中传来巨大的力量,他的身形在空中猛地一顿随后感觉身后载有荧惑之石的箱子向后而下。
典庆大吼,以绝对的力量摆脱自己身后的两名缠人的对手,无数烟尘而起,他单手接住箱子天罡刀猛地向上会起,几乎用了他七成的力道,几乎是连巨石都能够拍碎。
季布他从来未这般的难堪过即便是当年与秦军对决之时也未有过,他将剑横在胸前,天罡刀与他手中修长的长剑根本便没有可比性,利剑瞬间弯曲成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向着他身前而去狠狠地击打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