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见刘琦如此伤心,怜惜地看了一眼,叹道:“你起来吧!叔父对于此事是真真无可奉告。”见刘琦正要举刀向自己杀去,急忙道:“停!叔父话未说完呢?叔父虽不能帮你,但你熟读春秋,怎不知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则生!”
刘琦一听,停下手中的刀,怔了一会儿,忽然站起,向刘备一躬道:“多谢叔父指教!侄儿这就向父亲请求任五陵太守一职!”说完转身出帐。
刘备望着刘琦的背影,自语道:“我这不知是对是错!”
刘备本想将沙摩柯带往荆州,不过,这五陵溪夷人非沙摩柯一部,而是由几部组成,如今只有沙摩柯能将几部夷人号令在一起,最后在沙摩柯发誓不在与大汉为敌,接受五陵太守管理,这才放了他及其手下一万余人。
刘备在五陵过了不到一月,刘表就派人送来书信,任刘琦为五陵太守,文聘为五陵都尉,征襄阳庞统为五陵长史。
庞统字士元,是襄阳大族庞家的子弟,自小为人老实、木讷,并不出众。二十岁时听说善长识人的颖川人司马徽借住襄阳,就前去拜访。刚到司马徽的门前,见到司马徽正在桑树上摘桑叶,于是道:“我听说大丈夫处世应该地位非常显赫,哪有压抑巨大水流的流量去做治丝妇女们做的事情?”
司马徽微微一笑道:“你且下车暂停,你只知走小路快,却不担心迷路。从前伯成宁愿耕种也不羡慕诸侯的荣耀,原宪宁愿住在桑木为门的简陋的房屋里也不愿住官舍。哪有只有居在豪华的房屋里,外出骑着俊马,还有十几个侍女伺候才算与众不同呢?”
两人从容早论从白天直到晚上,司马徽大为惊奇,认为庞统之才为自己所见过的荆州士子没有一人可以相比的,庞统之名这才逐渐进入荆州士子的耳中。刘表也曾见过几面,不过看他年轻、其貌不扬,言语木讷,也就不以为意,认为只是司马徽高抬了。
此时刘表见自己的儿子要求出任五陵太守,以为儿子长大了,想为父分忧,也是极为高兴。这样一来也好处理儿子同蔡氏之间的关系,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落得几方高兴!
但自己的儿子自己是知道的,一时高兴想担任一方太守,这太守就是这么好当的吗?五陵夷人又是这么好管束的吗?思之再三,任刘琦为安南将军兼五陵太守,文聘为建义中郎将兼五陵都尉,这文聘跟随刘表几年也算军中老人,在军事上是可以帮一下刘琦的!
在政事上让他费了一翻脑筋,有些资历深的人不愿在刘琦帐下谋事,思来想去,想到庞统,这庞统既然被司马徽称赞,想来多多少少有点本事,不如让他跟随刘琦身边做个长史,又征襄阳人马良为郡中主薄,专管钱粮,做父亲如此也算尽心了!
刘琦留在五陵任太守,刘备尊从刘表之意,留下一万大军,返回襄阳。
刘表大排筵席,为刘备庆功,一直在襄阳留了十多天才返回新野,期间众多名士有意结识刘备,刘备谦逊温和、以礼相待,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其中州中从事伊籍,荆州名士卫方、习祯等与刘备最为友好!
自荆南大胜,刘备之名在荆州传开。
这天,刘备正在府中阅文,亲卫来报:“有一人自称徐福,前来求见将军。”
刘备命进,经过交谈,刘备胜赞其军事之才,留在军中作军事从事。
又过了一年,益州刘璋派州中从事张松前来新野邀请刘备入川共抗张鲁。
这张鲁祖籍本是豫州沛国人,其祖张道陵信奉天师道入蜀修炼,当时被人称为张天师。他的母亲更信鬼道之说,极善于长生,看起来就像少女一样,结识益州牧刘焉后,说蜀地有天子之气。当时巴郡及汉中一部已被五斗米道和天师道及占据,刘焉通过张鲁的母亲,任天师道的张鲁为督义司马,五斗米道的张修为别部司马攻打汉中。
太守苏固被杀,汉中全部被张鲁、张修占领。不料这张鲁早奉刘焉之命,乘张修不备将张修杀死,自任汉中太守,阻断与大汉朝庭的联系。
天不予刘焉之愿,三年之后刘焉就因病死了。
刘焉死后,刘焉子刘璋继承益州牧,因张鲁不听调遣,一怒之下,将张鲁的母亲、弟妹斩杀,从此结下深仇。刘璋派庞义为将征讨张鲁,双方激战近年,无功而退,转而任命庞义为巴郡太守。
三年前,马超因父被曹操杀害,怒杀韦端,结果被韩遂联合韦端部属,杀了马超家小,将马超赶出凉州。马超逃往汉中依附张鲁。
马超之勇早已传遍汉中,见马超来投,张鲁大喜,任命马超为都讲祭酒,其职位仅次于张鲁。
马超请张鲁出兵助他打回凉州,只要杀了韩遂,就能将凉州与汉中联为一体,张鲁本来意动,汉中主薄阎圃劝道:“韩遂经营凉州多年,况且有韦端部属相助,夺取凉州并非易事。而且骠骑将军、雍州牧早对凉州虎视耽耽,常言:道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这凉州迟早被刘石收入囊中,还是不要打凉州的主意的好!”
马超听到阎圃提到刘石,心有余悸,也就不在坚持。
张鲁看马超脸色,明白这马超必然在刘石手中吃过亏,心中不安,向阎圃问道:“这刘石得到凉州之后会否再征汉中?”
阎圃沉呤半晌道:“自寿成公与董国舅为救天子出虎穴,不幸被奸贼害死,天子也因伤崩驾后,这大汉已群雄逐鹿之势,天子名存实亡。袁绍败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