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几天,王允在朝堂之上看见董卓,趁吕布不在身侧,伏地而拜道:“允欲屈太师车骑,到草舍赴宴。> 王允身着朝服出迎,再拜行礼。
董卓下车,左右持戟甲士,簇拥入堂,分列两傍。王允在堂下再次见礼。董卓叫人扶起,坐在身侧。
王允恭声道:“太师盛德巍巍,伊、周不能相比。”
董卓大喜。进酒作乐,王允极尽恭敬。
饮至下午近晚,酒酣耳热,王允请董卓去后堂。
董卓叱退武士。
王允取出一精美装饰锦盒,轻轻打开,锦盒里面呈现一只玉麒麟。
只见这玉麒麟晶莹剔透,形态逼真,栩栩如生。
王允道:“据祖上所说,此玉与和氏玉相伴而生。和氏玉被制为玉玺,这一块差了少许,就雕做一只麒麟。作祥瑞镇宝之用,知到的人极少。后来秦末大乱,此物与玉玺分开,为家祖所得。”
董桌一听大惊,“如此贵重之物,司徒怎地拿出与我欣赏,不怕污了此物。再说被其它人得知,恐对司徒不利。”
王允恭敬道:“允得太师提拨,看顾,无以为报。如太师能看上此物,就送与太师。还请太师允许。允自幼颇习天文,夜观天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如同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此祥瑞之物,正合太师收用。”
董卓作色道:“怎敢存此想法!”
王允道:“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天地之理,怎能谦让?”
董卓笑道:“如果天命归我,司徒当为元勋。> 王允命传貂蝉,教放下帘幔,笙簧缭绕,貂蝉领舞于帘外。只见貂蝉身披白纱,轻盈缦妙,似神女临凡。声音柔美,如黄鹂轻鸣,眼似流波,如雷电夺魄。
董桌本是一武夫,好色成性,宫中美女,甚至是先皇的妃子,都曾被其任意蹂躏,在其膝下辗转求欢。只因诺了众怒这才收敛,改收一些美丽少女在府中作乐。今见貂蝉,顿感以往所见都如村妇。此时心摇神悸,如何把持得住。
一曲舞毕,王允唤貂蝉为董桌敬酒,董桌是酒到杯干,一会儿就醉意朦胧,更觉此女是仙子下凡。
董桌迷醉着双眼,斜望着问王允:“此女何人?”
王允回道“此女就是貂蝉。”
董桌问道:“此女甚得我意,可否将此女送我府中?”
王允道:“此女能侍俸太师,是此女的福气。”
王允即刻命备毡车,先将貂蝉送到相府。董卓也起身告辞。
王允亲送董卓直到相府门前,然后辞回。
不到半路,只见两行红灯照道,吕布骑马执戟而来,正与王允撞见。
吕布勒住马,厉声问道:“司徒既将貂蝉许配给我,现又送与太师,难道我是好欺的吗?”
王允急忙道:“此处非说话处,请到草舍再谈。”
吕布怒气冲冲随王允到府,下马进入后堂。
王允让摆上酒席,请吕布入席。
王允叹道:“将军何故怪老夫?”
吕布怒道:“有人向我报告,说司徒用毡车送貂蝉入相府,难道是假的吗?”
王允惊道:“将军原来不知?我因太师对我提拨,想将一只玉麒麟送给太师。又怕太师看不上,就请太师去府中鉴赏,随后饮酒听歌赏舞。不知太师从何处得知我家貂蝉,便要蝉儿为其歌舞。我有心不允,又惧太师威严,只得同意。谁知太师一见蝉儿,就要带走。我说此女已许给温侯,太师只是不允,说吕布只是我府中家将,如何与我相争。你另选一人送他就是。老夫不敢相阻。只可怜小女一介弱女子,如何经得起太师蹂躏,也是小女命薄。本待嫁给将军,随将军享福。谁知---也是怪我无能才至如此。”说罢,泪流满面。
吕布一见,更是心如刀绞。反而劝道:“司徒少罪,吕布错怪了。”
王允叹道:“还得将军见谅才是,只是我女无福,可怜蝉儿。现在不知怎样了!人常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只是太师威重,何人敢违。将军常在相府,还望多看顾才是。”
吕布心烦意乱,心里挂着貂蝉,胡乱地饮了几杯就走了。
次日,吕布在相府中打听貂蝉的消息,没有听到任何音信。走入中堂,询问董桌侍妾。
侍妾回道:“昨夜太师与新人共寝,至今未起。”
吕布心中大怒,潜入董卓后房窥探。貂蝉刚好起床正在窗下梳头,忽然见到窗外池中照一人影,身材高大,头戴束发冠。偷眼一看,正是吕布。貂蝉故蹙双眉,作忧愁不乐之状,又以香罗频拭眼角。
吕布偷窥了一会儿才,见貂蝉正在试泪,心如刀绞。又担心被董桌发现,只得忍住缓缓退出。过了一阵,才又进去。
董卓坐在中堂,看见吕布进来,随意问道:“外面有事吗?”
吕布无心地回道:“无事。”然后侍立在董卓身侧。
董卓吃着饭,抬眼见吕布心不在焉,常偷眼观望内室,董卓见吕布如此光景,心中疑忌,道:“奉先无事且先退下,有事再唤。”
吕布怏怏而出。
董卓自从收取貂蝉后,为貂蝉所迷,月余不出来理事。
一次,董卓偶染风寒,貂蝉衣不解带,曲意逢迎,细心照顾。董卓心内更是喜爱。吕布入内问安,正值董卓熟睡。貂蝉在床后探出半身看着吕布,以手指心,又以手指董卓,挥泪不止。吕布心碎。
董卓朦胧双目,见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