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孟钊的境遇与早年的孟青之差不多,也是无知之年便孤苦伶仃,被孟先生好心收留,抚养成人,跟随孟先生习医,帮孟先生打打下手。
“噢?我也算是孟先生的弟子呢。”孟青之一听孟钊是孟先生的徒弟,立即对他心生好感,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孟先生的弟子,只有我孟钊一人。其他别有用心之人,通通靠边站。”谁知孟钊闻言面色一冷,一把夺过方才递给孟青之的干净衣裳,欲将孟青之赶出门,“衣裳还给我,慢走不送。”
“孟钊小兄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孟青之一时莫名其妙,方才明明聊得好好的,自己怎么突然这么不招待见了。
他当然不会任由孟钊将自己赶出去,孟青之调整内息,站定脚步,任由孟钊怎么推搡,孟青之也没被推动半步。
“你,你想干什么?”孟钊眼见孟青之功力不弱,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推不动他分毫,定是内功深厚,难怪淋了雨依旧气色红润,原来是一位高人。
孟钊心生警惕,这个实力不弱的人实在不好对付,孟钊怵惕不宁,若他去找孟先生的麻烦可怎么办。
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孟青之果然迈开步子,朝着里屋走去。
“我没有恶意,就想见见孟先生。”孟青之快步朝着后门走着,后门的位置都没变,依旧在那个不显眼的位置。
“孟先生,有人闯进来啦!”孟钊根本阻挡不了孟青之,他拼尽全力挦扯着孟青之的衣角,然而无济于事,根本没有阻碍孟青之的步伐,就连他的衣角都没能被扯破。
孟青之推开后门,嘴角忍不住挂上笑容,他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即使换了一个院子,还是感觉那么亲切。
后院还是跟以前一样,被孟先生种上各式各样的草药,后院的尽头,是一个更小的茅草屋,那便是孟先生配药的地方了。
孟先生听到孟钊的叫喊声,从小屋内探出身子,一时没认出孟青之,只是觉得熟悉像是在哪见过,然后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慢慢走过来的孟青之。
孟青之熟么熟路,知道后院里那些地方能踩,哪些地方不能踩,遇到不能踩的,他索性施展轻功飞跃过去,同时还抱紧了身后穷追不舍的孟钊一同飞跃。
“孟先生,我是青之啊。”孟青之在孟先生跟前站定,明朗地笑着,孟先生依旧是记忆中的儒雅模样,岁月并没让孟先生苍老,孟青之深感欣慰。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长这么高大了。”孟先生认出了孟青之,激动得拍上孟青之的双肩,如同久别的孩儿归家,既高兴又酸楚。
“孟先生,这位真的是您的弟子啊?”孟钊看着孟先生对待孟青之的亲密模样,咋舌不已,看来是自己错怪好人了。
“小钊儿,这位就是我经常与你说起的孟青之。”孟先生转而对孟青之介绍道,“你离开的那年,我遇到孟钊这孩子,当时看他无家可归的可怜样子,像极了与你初次相遇的情形,便收留了他。”
“师兄!”孟钊经常听孟先生提起孟青之,立马对眼前这位高大的师兄心生敬佩。
“别叫师兄了,你叫我一声哥吧,咱俩都是孟先生的孩儿。”孟青之爽快地提议。
准确说来,孟青之这一生遇到很多贵人,包括孟先生和车飞羽,都教得他一身本领,但是真正意义上的师父,只有一个君炎,是恭恭敬敬喝了三杯茶的,唯一的师父。
所以孟钊的这一声师兄,孟青之受之有愧。
“哥,青之哥。”孟钊立马改了称呼,还是一声哥哥来得自在,一下便拉近了距离。
“诶,小钊儿。哈哈,小钊儿,你那身干净衣裳还藏在身后呢?”孟青之玩味地说道,之前孟钊好心递给自己一身干净衣裳,却又收了回去。
“青之哥,您赶紧把衣服换上,别染上风寒喽。”孟钊回过神来,赶紧难为情地重新将衣裳递了过去。
“放心吧,我自有内功护体,这点风雨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事。”孟青之再次露出爽朗的笑容,化解了孟钊的难堪,孟钊都羞愧得满脸通红了,看来孟钊这个不经世事的少年,真的很单纯。
这是孟先生的衣裳,穿在孟青之身上,显得有些短小,孟先生最宽松的衣服穿着孟青之身上都显得有些紧绷。
而今的孟青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薄消瘦的小孩了,早已长成高大挺拔的铮铮男儿,足足比孟先生高出一个头。
“青之哥,你真厉害呀,方才你拽着我飞的时候,飞得又快又稳,我也想学。”孟钊一脸崇拜充满期待地望着孟青之。
“小钊儿。这功夫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学会的,而且还得看天赋。”孟青之习武十余载,自然知道这当中的困难,没有极高的天赋和极强的意志力,是很难高人一等的。
想当年孟青之跟随车飞羽学习连氏步法的时候,也早已过了五岁懵懂的最佳学习年龄。然而孟青之天赋异禀,不光熟练地学会了连氏步法,直到后来成为北宗门的弟子,其武功造诣一直在年轻一辈中首屈一指。
什么叫天赋,就是哪怕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无论什么时候学,都不晚。
“可我真的想学点功夫,这样我才能保护孟先生和我们的小医馆。”孟钊蹙眉嘟嘴,可怜巴巴的模样。
“这样吧,我明天先教你一些简单招式和基本心法。”孟青之想了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就算小钊儿没有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