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秀的粉拳拍打在身上,孟州只觉得一阵燥热,恍然间阿秀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仿佛变成了辛瑶的脸,孟州呼吸急促,抱起阿秀就往床上扔去。
孟青之站在屋顶之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这对思想龌龊的奸夫***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月色映得孟青之那双犀利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玄火剑的剑穗在空中飞扬,孟青之伸出手,让几缕月光在他的指缝之中倾泻而过。
茫茫夜色中,传来淡淡轻笑。
“你,你是谁?”孟州听到笑声,吓得他立马清醒过来,激情退去,警觉的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黑衣男子。
阿秀衣衫不整,吓得她赶紧用被窝裹住身子,然而黑衣人压根没有睁眼瞧她一下。
“连我都认不出了?”孟青之尖细着嗓音,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等会。”孟州摸索着点亮了两盏灯,房间瞬间变得通亮。
孟州房内算不上是黑灯瞎火,但是灯光黯淡朦胧,正是做那种事的淫淫暖色,自然瞧不清黑衣人的样子,然而现在房间变亮了,孟州依旧瞧不清黑衣男子,因为孟青之是蒙着面的。
“我来跟你说一声,今夜下雨了,烧不成了,干草和油都被雨淋了,不管用了,你先把这钱给我补上。”孟青之继续尖细着嗓音,说话一点儿也不含糊,一开口就直接奔着钱,倒也挺像山匪的作风,孟州完全没有起疑。
“笑话,我给你钱,你们负责帮我把事情办好。办不好,还有脸来找我要损失费,可没有这种规矩啊。”孟州笑道,那些山匪已经收了自己的钱了,现在天公不作美,计划疏漏,出了变故,又想来讹钱,不可能。
“是寨主让我来拿钱的。”孟青之颇有耐心地与孟州周旋。
“什么狗屁寨主,还懂不懂规矩。”阿秀看着前来讨钱的孟青之,心生厌烦,然而阿秀没有看到,在那蒙面之下,孟青之嘴角扬起一个鬼魅的弧线。
孟青之说的这一切,做的这一切,通通都是演给阿秀看的假象。
现在阿秀插上了话,孟青之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回去跟你们寨主说,事情办不好,我还要去找他退钱。”孟州不耐烦地扬了扬手,想赶走孟青之。
“不交出钱来,我就杀了你。”突然,孟青之双眼射出精光,快步从背后环住孟州的脖子,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孟州的咽喉。
“住手!”阿秀吓得一声惊呼,从被窝里窜了出来,也顾不上自己的衣衫不整了。
“呵呵,你敢!我跟你们寨主,那可是常有往来的义气朋友,你敢动我试试,我让你们寨主废了你。”孟州好歹在阿秀面前,还是稍微逞一下强。
再说了,孟州经常勾结山匪去给孟先生制造麻烦,有来有往,山匪帮了孟州,孟州自然也少不了给他们好处。
孟州自认为,自己就是这些山匪的衣食父母,他心中还是有底气的,这些山匪不敢真的杀了自己。
方才阿秀的那一声喊叫,应该再过不久,就会有下人冲进这个房间,到时候,区区对付一个不知好歹的黑衣山匪,孟州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孟青之松开了孟州,纵身一跃,飞上屋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他到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悄无声息。
本以为孟青之摄于压力,逃跑了。
然而就在孟州自信满满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突然捂着脖子,慢慢地走出几步,倒下时睁着一双大眼,充满了遗憾:如果血溅得慢一些,兴许还有反悔的余地。
孟青之干净利落地抹了孟州的脖子,一了百了。
不一会儿功夫,阿秀的尖叫声回荡在孟州医馆的上空,孟州被黑衣山匪杀害了,一招致命。
医馆乱作一团的时候,孟青之已经回到了孟府,墙外的那些干草已经撤离了,大概是雨越下越大,打破了山匪的计划。
墙头之上,孟青之任由雨点拍落在肩,他只是静静的待着,眼如远山,淡薄而坚定不移。
孟青之深知,自己不日便要离开黄土村,想要在短期内替孟先生解决孟州这个祸患,就必须如此简单粗暴。
回府途中,孟青之趁便将那名昏倒在孟州医馆门外不省人事的女子捎了过来,中年女子淋了雨,从昏迷中慢慢苏醒。
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不是方才的那个医馆,难道是自己昏迷之前,迷迷糊糊地走开了?
医馆也好,普通百姓人家也好,现在只要能赏口水喝,对女子来说都是莫大的恩惠。
女子几乎是爬上了三层台阶,吃力地挪到孟府大门前,她使出浑身最后的一丝力气,敲响了孟府大门。
夜深人静,突然响起敲门声,吓得孟府几个壮汉抱作一团,好在无人醉酒,孟先生尚未歇息,便走出院外,亲自开门一探究竟。
虽然女子来历不明,但是孟先生乐善好施,自然是救下了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中年女子。
孟州暴毙一事,在黄土村闹得沸沸扬扬,本来孟先生这边的嫌疑非常大,但是孟先生毫不知情,清者自清,甚至,还为孟州的死去而感到一丝痛惜。
更何况,阿秀目睹了事情发生的一切,她哭哭啼啼地一口咬定是山匪干的,这就让人为难了,就算报了官,官府都无能为力,黑吃黑,想管也管不着,毕竟黄土村的山匪,朝廷剿了十几年,还不是老样子。
老一辈的村民依稀记得十余年前,好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