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明明说过,这是种慢性毒,而自己却立竿见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的症状,衰老迹象明显,应该是加了剂量的毒。
难怪宾神医拒绝了黑衣人的无理要求之后,黑衣人也不再继续纠缠,原来他们有恃无恐了。
黑衣人有备而来,宾神医的态度早在他们意料之中,他们根本不担心宾神医会拒绝他们的要求,只要让宾神医也同样身负其毒,他自己就定会为了自己而研制解药。
宾神医立马根据自己的心率、脉搏以及肌肉松弛的程度,推算出自己衰老的度,大概只能维持年左右的寿命了。
黑衣人给宾神医留了年的期限来研制解药,若解药制不出来,宾神医就是死路条。
然而,宾神医却被这种奇毒难住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真是束手无策。
无力回天,无可挽回,宾神医并不惧死,他只是舍不得,舍不得与易显星在起的美好时光,太短暂了。
宾神医更怕的,是易显星会承受不住自己的死,而跟随自己同上路。
宾神医深知易显星的性格,他俩伉俪情深,堪比并蒂芙蓉,易显星绝不能够忍受自己的死去,而独活于世,宾神医想要易显星活下去。
易显星还年轻,她貌美又善良,她还能找个好人家,她还有关心她的师父,她的师兄泰斯不是直默默守护着她吗,宾神医想要易显星活下去,想要易显星好好地活下去,她应该拥有美好而长久的生。
短短几日,宾神医已是暮年状态了,身子越来越虚弱,而且还在不受控制地加衰老着,万般无奈与不舍之下,只好拜托月儿,起在易显星面前做场令人咋舌的戏,让易显星对宾神医灰心,彻底死心,让她在宾神医临死之前心灰意冷离开宾府。
算算时间,也正好再次到了三年之期,易显星可以与月儿见面了。
月儿本来非常抗拒,直到她亲眼见识到了宾神医的虚弱不堪,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别说易显星会做出什么傻事了,就连月儿看在眼里都是心如刀绞,难以承受的心疼。
终于,宾神医似乎是算好了时机,愁云当空,素雪纷飞。
脆弱的枯枝上积累了厚厚的层白雪,枯枝不堪重负地被压弯了腰,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在地。
月儿搓着细小的雪球团子,假意与宾神医打闹嬉戏,其乐融融的甜蜜画面,就等着易显星的到来,他们计划着,要趁着这个时候,给易显星制造个宾神医移情别恋,跟月儿在起很开心的画面。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而变化往往令人措手不及。
月儿手中的小小雪团,砸在了宾神医的肩上,宾神医时经受不住这种冰冷的温度,虚弱地咳出了口鲜血,鲜红的颜色滴落在雪地里,绽放出朵火红妖冶的血莲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月儿惊慌失措,抱头大哭,前几日宾神医来到炼药房,告知自己三年期限已到的时候,还是那么的神采奕奕。
那时候在炼药房,二人商议着如何让月儿与易显星重逢,月儿想来个惊喜的偶遇,宾神医却只想安排场踏实的见面,二人为此讨论了很久。
易显星熬过了见月儿的这最后次头疾作,困了她六年的头疾就可以痊愈了,以后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害怕勾起易显星的回忆而引头疼了,宾神医也可以好好跟她解释下,那日被易显星撞见自己睹画思人的真相。
没想到,最后月儿和易显星,却是不得不以这种方式重逢。
听到易显星靠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宾神医和月儿根本来不及按照原计划演出场雪地里恩爱打闹的戏码,只好将错就错。
“快,把这儿的血迹清理干净,我马上进房换衣服。”宾神医急匆匆地走进房间,边走已经边将沾满了血渍的长衫脱掉,塞进床底下。
月儿这厢飞快地抖动着枯枝,让枯枝上的积雪落在方才宾神医咳血的地方,地上的血迹通通被枯枝上落下来的新雪覆盖。
几乎可以听到易显星踏进院门的声音了,月儿匆匆忙忙地窜进宾神医的房间,却现宾神医衣衫不整,他还来不及更换。
“过来。”宾神医叫住了月儿。
月儿起初是不愿意的,然而她见到宾神医似乎又要咳血了,他紧紧捂着嘴巴,拼了命地忍着,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间流下,裸露的后背也布满了细细的汗珠,眼看宾神医坐在床沿的身子往前倾,就要摔下床去,月儿赶紧冲了过去,把扶住了宾神医。
人生如戏,恰逢这时,易显星推门而入,亲眼见到了这幕。
易显星不敢置信地连连后退,亲眼看见宾神医衣衫不整地与另外的女子在床笫缠绵,易显星心痛如割。
接着,见到了月儿的面容之后,易显星露出了更加痛苦的神情,宾神医和月儿都知道,那是易显星与月儿重逢后,引她的头疾作了。
“哈哈,你不是长得像我,而是长得像那位画中女子,才会被宾晓看上。我俩都是因为长得像那画中女子而已,哈哈哈。”
易显星好不容易头疼得到缓解,她面露绝望地说着心事,面上笑容可悲而又苦涩。
宾神医想不到,原来易显星如此在意画中女子,宾神医不禁苦笑,或许是那日,自己看着易显星的画像,回忆着过往种种,眼神太过于深情了吧,竟勾起了易显星的醋意,还直藏在心底。
其实只要熬过这次头疾,易显星就不会再头疼了,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告诉她前尘旧事,慢慢唤醒她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