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
王如雪袖中的拳头早已握紧,白皙的掌心深深地划出几道指甲痕印。该死的,凭什么那个丑八怪会高自己一头,废物!只是因为身份好而已。
南宫云!!进了皇子府,凭借着大皇子的宠爱,看你还怎么和我斗!
南宫林好像丝毫没有听到皇后之言,对着褚恒玦开口道:“皇上,小云儿的事自是小云儿说的算。”
褚恒玦先是一怔,便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南宫云的身上,这便是小海的女儿吗?那一双眼睛真是像极了小海。一时间便又想到了年轻时与南宫海的情谊,两人曾是生死之交,无话不谈的兄弟,谁曾想五年前…………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那一丝的犹豫,如果在自己心中兄弟情义比皇位重一些,是不是结果不会那样?唉,终究是自己懦弱了。
这个幼时乖巧伶俐的小女孩有多久没有再亲切的叫自己皇帝伯伯了?!一道愧疚与心酸之色划过心间,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南宫府一直很好,很大的原因便是为了弥补当年的愧。
看着下方坐着的南宫云,褚恒玦的语气变得十分温和:“小云儿,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一时间众大臣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南宫云身上,当今圣上对南宫家固然不一样。
南宫云闻言并未着急说什么,而是十分淡然的让夏兰推着自己来到大厅中央,扶着夏兰的手欲要下跪。
“无妨,小云儿身体不适,以后见到朕均可免礼。”一言出,再次让众大臣脸色大变,这种待遇………
南宫云虽然有些许诧异,但还是淡淡开口:“谢皇上。”随即安然坐在轮椅上,口中吐出的下一句话让原本安静的大殿又增添了一分。“臣女恳请皇上解除我与大皇子的婚约,另赐王姑娘为大皇子正妃。”
此话一开口,脸色最白的当属皇后,神情最正常的自然是南宫林与辰王夫妇。
褚恒玦看着南宫云,语气不带一丝波动:“为何如此处理?”
“回皇上,臣女思索了很久,无论是从礼、义还是忠、孝,这个方法均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南宫云回答的不卑不亢。
褚恒玦一挑眉:“何来的礼、义、忠、孝之说?”
“于礼,大皇子风姿优雅,卓越不凡,王姑娘美人之貌,温柔贤淑,两人郎才女貌,君子应成人之美。”南宫云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旁边跪坐的女子,嘴角微翘:“于义,王姑娘对云儿很好,从回京到现在都十分照顾,而且云儿知道王姑娘喜欢大皇子,云儿不愿夺人所好。于忠,皇上刚刚已经答应要赏赐王姑娘,金口玉言,云儿不愿皇帝伯伯为难。”
语气一顿,南宫云看了看面色有些古怪的褚恒玦,又将目光落向了南宫林:“于孝,云儿的父母早逝,姐姐又已嫁人,南宫家只剩下爷爷一人,云儿还小,不想这么早嫁人,只想替父母尽孝于爷爷膝下。”南宫云一字一句道:“这便是我所说的礼、义、忠、孝。”
褚恒玦面上无表情,心中却是一叹,好一个聪慧的女子,不愧是小海的女儿,如此一番话,说的有据有理,有软有硬。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依旧悠闲欣慰喝茶的南宫林,看来南宫家这次还是不打算参与皇室之争了。也罢,就为了那一声皇帝伯伯,也要应了小丫头的请求啊,不想嫁于皇室便算了!
且不说褚恒玦的一番心思,此时的褚流锐一脸复杂,这南宫家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为何与那日在御花园中所说的不一样,难道是欲擒故纵?看着那端坐的女孩,这份神情,哪有昨日之见的痴迷与懦弱,她…究竟想干嘛?
往日里看着丑陋的右脸此时让褚流锐觉得并不刺眼,甚至有一种异样的美,不同于其他富家小姐的娇弱,现在的她,如一只圣洁的百合。让他可望不可即!
相较于褚流锐的深思,坐在一旁的褚流昊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来自己之前并未看走眼,这个小丫头的确与众不同,大哥啊大哥,这么有意思的人你不要本皇子便收了。
众人心思百转间,一道慵散的声音响起:“好一个礼,义,忠,孝。”上首的蓝夜冥妖孽般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明深意的浅笑,深邃黝黑的眸子盯着手中的酒杯,似是喃喃自语,那如画的情形令在座的女子为之痴迷,但南宫云一脸的不解,自从昨日在水香楼的第一次莫名其妙的相处,南宫云就一直猜不透这位王爷的心思!他刚刚突然开口又是为何?
其实不只南宫云如此,就连褚恒玦也是当即一怔,只有太后眼中划过一道莫名的光芒,看向南宫云的眼光满是柔和,仔细观看,还能发现眼底有着一丝兴奋。
“皇儿,哀家也觉得云丫头说的不错。”
褚恒玦把眼光从蓝夜冥的身上又移到了南宫云的身上,继而又看了看褚流锐,自家母后的意思他自然清楚,罢了,既然如此,便退了吧。
褚流锐扫到母后一旁的眼色,开口道:“父皇,儿臣……”
话还没说完,南宫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大皇子,云儿在此先恭喜您,想来大皇子仪表堂堂,一诺千金,可万不会唐突了美人的心意吧。”
一句话便让褚流锐想到了水香楼的若莲,是啊,有了水香楼的支持,还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南宫府吗?想到这,褚流锐便不再言语。
只是,一旁的皇后却开口道:“皇上,臣妾认为,这王家姑娘即使嫁于皇室,也只能为锐儿侧妃。”
“为何?”褚恒玦一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