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闺女吃过了喜宴,安氏一回头张氏还在自己屁股后面。
再是没心眼她也知道这张氏怕是有事跟自己说。
等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安氏将张氏让进花厅,问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张氏倒是腼腆起来:“都让你看出来啦。”
安氏忍不住的笑:“今天你就没离开我的空,若不是有事你这爱热闹的脾气早去找同龄的人热闹去了,会跟着我这个老太婆?”
“您可一点都不老。”张氏笑:“你看看整个京里,您这个年纪哪有没皱纹的。可是夫人您的皮肤还像那剥了皮的鸡蛋一样,您平日都吃什么用什么敷脸?”
安氏笑道:“少拍马屁了,我不吃你那一套。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到了这个份上,张氏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家那个远房的堂兄刘政您知道吧?今年考中二甲传胪进了翰林院,与你家垣少爷是同年。”
安氏点点头:“那孩子我知道,当初还是随着我家的船上京的呢。说起来真是命苦,小小年纪就父母双忘,独自拉扯着妹妹长大,幸亏这次考中了....”
张氏越听越不对味,怎么安夫人往苦情戏上去了,忙打断说道:“这小子乐观着呢,除了父母双亡是真的,我可没觉得他哪点苦了。”
安氏正要拿帕子准备按眼角的手一顿:“什么意思?”
张氏说起八卦就兴奋:“那小子贼的很,小小年纪就把族里那群长老耍的团团转,以为将他家的财产分瓜完了,其实那不过是政兄弟扔出去的饵,大部分呀都被他紧紧握在自己手里。上次族里找了个探路的来他家闹腾,想探探他的底儿,接过政兄弟一点也不含糊,直接就用江南的几件铺子把族里的长老给分裂了。我的天,为了几间铺子和田产,族里长老们自己就打的不可开交,再也没心情找政兄弟的麻烦。更绝的是,那些铺子和田产如今还在政兄弟手里。这次他考入翰林院,怕是族里人再闹也不敢抢他的东西了。”
安氏听的一愣一愣的:“我...我...一直以为那孩子破产了呢。”
张氏掩嘴一笑:“不是我说您,您可真没有自己的两个女儿精明。若是破产了,哪有银子买你们家隔壁的院子?这一片岂能是几百两银子就能住下的?”
安氏想想也是,当初还真没多想:“这孩子心机太重了。”
张氏顿时有种“是不是我说错话”的感觉,忙补救道:“若是一点心机没有怎么进入仕途呢?您看当官的有几个傻的?我家公公就是看上政兄弟那个聪明劲儿,才不遗余力的重点培养的。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们家呀是没人才了,以后族里的风光就靠着政兄弟来延续了。”
安氏被她说了这么多,还是不明白这跟张氏要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你们家培养刘政是你们家的事情,与我说这个干什么?”
张氏真的有点急了:“我们家政兄弟一表人才,又是新出炉的传胪,至今没有个亲事,我们这心里急呀。”
安氏恍然大悟:“你是让我留意着些适龄的女孩子?”
张氏这回真的要扶额了:“你们家不还是有个没出嫁的姑娘吗?”
“你是说萱姐?”安氏大惊失色:“萱姐还没及笄,刘政可以快20了!不行不行!”
虽说刘政前程大好,可是年纪差的也太多了,真要给两个人定了亲,别人会怎么说她呢。
其实这一次张氏也不是非要说成,刘政说了先探探安氏的口风,回头再议。
张氏见安氏的模样知道这次是谈不拢了:“安夫人别急,我就是想着两个孩子都没定亲,我家政兄弟虽父母皆不在了,可在教养品性上您也是知道的,配得上萱妹妹。”
安氏低头裁思:其实刘政无父无母倒也省了以后婆媳的矛盾,而且家有恒财萱姐也不会受苦,只是年纪也太大了。
若真给萱姐找个大那么多的....想起二嫂那张脸,安氏皱皱眉头:“不行,大太多了。”
张氏道:“您再想一想,好歹多考虑几日,别这么早下结论。”
安氏答应多想几日,又记起玉萱跟那刘琪关系不错,也是见过刘政几面的,不如问问女儿自己的意思。
这里张氏透漏了点想结亲的意思不提。
再说江玉茜撑到喜宴也没看到玉菁那里有什么热闹传出来,怕是那双鱼配被带到淮阴侯府去了。
她就静等着后门的时候看看淮阴侯还要不要这个与人私相授受的******这样一想,她心情大好,被陈耀扶着坐上了陈家的马车往回赶。
刚驶出了槐树胡同,就有两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在后面追赶,边追边喊:“前面的车架停一停,你们掉东西了。”
陈耀耳朵聪明,听见了后头的叫喊,回头一看有人追赶,忙让车夫停下。
他探出头去问:“两位公子何事?”
乔装成公子哥儿的长春带着江一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们是不是也是参加太保府喜事的?我也是受江大爷邀请过来参加喜宴的。”
一听是亲舅子的朋友,陈耀就有了些好感,问:“不知兄台追赶我们的车架所谓何事?”
长春连连喘了几口气,掏出双鱼玉佩说道:“刚看嫂子上车时掉了这个,
幸亏是我捡起来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也能掉了,哎呦我这一通追赶呦.....”说着又用手使劲扇着风。
陈耀接过来看了看,眯了眯眼,回车里递给江玉茜:“这是你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