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该死的元裴,害自己方才与小黑失之交臂,现下回去潜入怕也不行了,若那被自己打晕的丫鬟被发现了,自己现下回去则再生事端,如此,还是去太春楼外等着?
凌飞飞待跃出了元裴的厢房,才得空看了看四周,方才只顾着与之周旋,倒未看清这是何地方,私人的宅院?
亭台楼阁布置的倒也清幽雅致,那宅院中到处是玉兰,香淡而雅,这个元裴惯会找地方,这才回想刚才在席间的那群人,到底与元裴是何关系?
元裴摆明的忽悠他们,与之交好,怕是元裴的目的也不简单,可是这邕城他为何也在此处,小黑来邕城是为了调查那女真族的事宜,难不成元裴也是?
自己可没有忘记那夜完颜浚亲自与他密谈,难不成是有何关联?
越往深想,便发现脑中如同一团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罢了,这时日长了,事情自然自见端倪。
出了那宅院,才发现这宅院地处偏僻,定是这邕城哪位大人的私人院子罢,否则普通的富庶之家,未必有如此低调。
暗中记下这处宅院的路线,这件事就交与小黑处理便好了,凌飞飞便提气运功,一跃出了许久,心急如焚的朝着那太春楼而去,期望小黑还在。
再见那太春楼人来人往,越是夜深,越发热闹。
唔……微微松了一口气,小黑的软轿还在那太春楼不远处等候,说明小黑并未离开此地,那守候在轿撵旁的不正是他的侍卫是谁?这样也好,自己便在外面等着,不进去了。
万一刚才被元裴拉着出了那太春楼,众目睽睽之下,倘若被认了出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凌飞飞时间多等一分,心中便急切一分,这小黑久久未出来,不是被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勾了魂魄了罢,哼,男人皆爱色,这句话果然不假。
待深更时分,那太春楼饶是再热闹也朱门罗雀起来,不少男子三三两两的出了大门,搀扶着或者自己乘轿撵离去,小黑却还未出来。
当真是考验本小姐的耐性,再等片刻,如若再未出来,我便进去要人了!
正在凌飞飞咒骂间,熟悉的身影才由着阿武搀扶而出,那身形虽稳,可是鼻尖的喘出的气息明显粗了几分。
小黑喝酒了?
凌飞飞便不再在暗处,直接几步走到了小黑的跟前。果然喝了不少,那浓浓的酒气自己想忽视也难。
“娘娘?你怎么来了!”阿武这才看清前面挡道之人,躬身道。
“小黑一直不回家,本妃自然要来。”凌飞飞似笑非笑,眼前的人看似如平常一般,眸子也是冷漠如常,若非是对自己视而不见,凌飞飞倒看不出异常,眼下他居然未躲开,这说明他定是喝了不少酒,连看到自己都未有反应了。
“娘娘,王爷无事,娘娘不用担忧。”阿武自然知道凌飞飞为何而来,这便宽慰道,“王爷只是喝了不少酒,回去睡一觉便无碍了。”
“恩,这里不便说话,还是扶着王爷上轿撵,尽快赶回客栈。”凌飞飞点点头,便道,现下还是先让小黑回去歇息才是紧要之事,二来怕今夜再生事端,自己可不敢保证那些人还会不会出手。
“是……”阿武也是如此作想,便不再多话,搀扶着稳稳的萧楚桓上了轿撵,便吩咐了尽快赶回客栈。
栈了,蓦地冷清的街道传来一阵古怪的笛声,凌飞飞与阿武相视一眼,这怕不是好兆头。
眼中不觉升起戒备,这些人玩什么花样?笛声,难不成还在本小姐面前卖弄雕虫小技不成,凌飞飞嘴角轻勾,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叱——”
周围的侍卫便拔出了剑已做防备,凌飞飞自然也不例外,倘若不是怕那些人声东击西,凌飞飞早就提气追了过去。
猛然感觉自己不对劲,为何克制不住拔剑,剑锋一指竟然朝着那轿撵中人,凌飞飞不由大惊,为何手脚不停使唤。
“娘娘你……”显然阿武注意到凌飞飞的异样了,见她眸中散发着杀气,可是对王爷,这未免……这一定是自己眼花。
“阿…武……快,打晕我!”凌飞飞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控制掌间的薄刃,已是打颤着说完此番话,只听得耳旁的笛声越来越急促,大脑轰的一声快要炸开一般,脑中只有杀了眼前所有人的念头。
“娘娘,你怎么了?”阿武难免失色道,现下王妃为何神情不对,还让自己打晕她,自己怎么敢?
很快,阿武便知道怎么回事了,眼前剑气一闪,离她最近的侍卫已然惨叫一声倒地,见她眼中闪过痛苦与挣扎,面容已有些扭曲。
“杀了他!”嘴边喃喃出一句,凌飞飞眼中杀意越来越浓,复又打颤着牙齿道,“快,阿武!来不及……”话还未完,便朝着阿武挥剑而去,阿武自然搞不懂状况,为何凌飞飞会出手攻击他,可是凌飞飞的身手岂是自己能对付的。
“娘娘……”唤了一声,便直接挥剑而上,凌飞飞招招凌厉,每每向要害攻来,阿武对付的也是气喘吁吁,才在空隙间道了一句,“快,护送王爷离去,再去唤于副统领来。”
剩下的侍卫便赶紧护送着萧楚桓而去,凌飞飞见状自然阻拦,便朝着那些侍卫挥去强大的剑气挥断去路。
阿武也知此时已是剑在弦上,不得不发,眼见几名侍卫惨叫着倒地,凌飞飞真的在攻击他们!
难怪不得她让自己敲晕她,想必是受什么操控,那古怪的笛音一定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