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飞近来很是郁闷,看着身旁亦步亦趋的随从,无数次唉叹,“哎~”
身旁的随从似并未听见一般,还是一步未停,始终跟在凌飞飞左右。
这些人都是聋子,本小姐如此唉声叹气,竟无一人关心,没见本小姐快要闷死了?
不过是十来天的光景,凌飞飞差点憋疯了,“喂,你们听的见我说话吗?”
那几人听后便点点头,并未应答,一脸面无表情,凌飞飞也见怪不怪,心中早就翻了翻白眼,这些人怕是除了娘亲,谁的话也不听吧,当本小姐就是一个死物,只需牢牢看紧,如若反抗,那些人照旧不管自己,一样将自己捉了回来。
若不是自己内力全无,自己还用这等气,哎……
“我娘亲呢?”随口问了一句,别看自己的娘亲平时一副温柔的模样,那笑意……一身打个冷颤,也只有爹爹才认为她心底善良,需要保护。
那几名随从照旧摇摇头,多余的表情也不给凌飞飞,凌飞飞才拉拢着脑袋,伏头在那屋外走廊的栏杆上,哎,自己快闷死了!
好想小黑!
他现在到了哪里?情况如何了!
自己自清醒过来便感觉身上莫名一轻,头脑间的隐隐痛感也全无,爹爹娘亲便告诉自己已经解除了自己的三针制神。
既然三针制神已除,那么没有压制到脑内的神经,自然很多事便格外清晰起来,从前不过是暂且压制住罢了。
见爹爹娘亲面色不善,自然不敢追问自己如何回到的家中,仿佛睡了很久,一觉醒来便是在家了。
偶然问起自己为何还是嗜睡,自己也只好老实将从前在邕州被人绑架,然后被笛声驱使之事一一道来。
爹爹娘亲倒并未说什么,然而当时爹爹便不见了踪迹,娘亲也不知整日在鼓捣着什么,哎,珠儿那蠢丫鬟也不在身边,无人替自己解闷,若不是娘亲说派去了追风一路保护小黑,自己才不会安分呆在此处。
一来自己内力尽失,怕若赶到小黑身旁也不过是连累他的累赘,二来便是那些人对自己下的毒,还是尽快解去了最为妥当,一想到自己还受那些人要挟,便十分的不痛快,竟然敢把本小姐当作工具,哼……
睡意又渐渐袭来,这次倒不是猛然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耳畔又传来熟悉的笛音,心跳的渐渐快起来,体内的血流加剧,莫名发烫,似乎体内感受那笛音召唤一般,有猛兽在体内一声声低鸣,再到耳边全是咆哮之声,那猛兽便要呼之既出!
然而,一声清冽的琴音宣泄而出,完美的加入到那笛音中,神奇的与那笛音交织成另一种声音,竟完美打破了那呼之既出的野兽,渐渐似乎有沉寂下来的迹象。
此时凌飞飞便身处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中,耳边已然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觉得身体便轻飘飘的飘荡在空中!
咦,空中?
凌飞飞欲想睁眼瞧清楚,越发看不清楚,一团白雾紧紧包裹了自己,凌飞飞便安心了许多,方才那琴音加入,自己想是并未受对方所控,那琴音自己自然省的,那是娘亲的琴,那琴弹出得琴音可是绝妙至极,娘亲很少弹琴,那玩意儿损耗的内力可不少。
想醒也醒不过来,凌飞飞只得老老实实的躺在这白雾中,想必是保护自己不受外界干扰,想必也是娘亲的苦心。
又想起那秒音笛一半在楚莫手上,还有一半那日跌下山崖早已不知去向!
可恨体内的三针制神压迫到了体内得神智,既然忘了秒音笛之事,白白错失了找回的最佳时机,不过那山谷地势险峻,想来并未有人特意去涉足那处,自己待恢复了正常的身体,自然便要去寻找一番,那妙音笛可是凌家的宝贝,幸好爹爹娘亲还暂且未想起此事。
否则,自己如何交待!
……
“启禀主子,小姐便这样睡过去了!”屋内几人正单膝跪拜在地,对着顾小曦道。
顾小曦今日身着浅紫衣衫,皮肤更是衬的温婉白皙,哪里像有凌飞飞如此大的女儿,两人在一起,顾小曦更像是凌飞飞的姐姐。
此刻眉头微蹙,平日里甜美的笑意已经不见,眸中的冰霜之意更是深不见底,才冷冷道,“我知道了!你们退下,派人将对方给我掳来,对方是要与我为敌了!如若我不成全对方,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对方的心机!”抬起白皙的手掌温柔得轻拂了一下凌飞飞的面容,可是薄唇吐露的一字一句最为冰冷彻骨!
众人自然明白顾小曦所言,主子多年都未如此动怒了,此番看来,主子是要将对方杀之而后快了。
“属下明白,这便去办此事,主子放心!”那几人才异口同声道,抱拳一拜。
“明白便好!我可不想听到让我失望的话!”顾小曦并未抬头望向那几人,只是淡淡道,仿佛最为不上心一般。
“属下不敢!”便领命而去,待屋内只剩下母女二人,顾小曦才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故意支开凌云扬,便是料到那些人岂会轻易放过飞飞,竟然敢在我女儿身上种下死蛊,很好,眸中危光一现,不怪自己大开杀戮了!
凌飞飞睡的很是沉静,顾小曦宠溺一笑,今日自己本来调配药剂,便听到似乎有断断续续的笛声传来,顾小曦旋即回应过来,便急忙取出了尘封多年的琴,缓缓弹奏而上,为了就是破坏对方的笛音,自然加入了催眠的曲子,果然凌飞飞便沉沉睡了过去。
云扬已经去了十来日,来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