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飞顺着眸光望去,在夜幕下虽然光线不明,可是几人站在一起,太引人注目,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然而相同的是几人既是皇子,自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fēng_liú贵气来。
“哈哈,皇兄……”
“正是……如此,皇弟……”
渐渐脚步声近了,那庆王的声音便清晰的飘进耳里,“说话间,便到了!各位皇兄皇弟请!”
“原来五皇兄这样风雅不过,设宴在庭院,看着这满院的牡丹,还有远处的月色荷花也是别有风趣!”萧楚离一收回折扇,他本就喜欢这些风雅之事,对月酌饮这些事到对他来说是常事。
“七弟满意便好,为兄记得你甚为喜好风雅之事。”庆王萧楚光才转眸对着身旁默不作声的两人道,“两位皇兄请落座!”
魏王萧楚墨不过微微一笑,便落了座,还是如从前一般不苟言笑,甚至有一丝拘谨之意。
呵呵,这个魏王若不是自己肯定是他,怎么会联想到眼前这等人物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面对小黑当真坦然自若,像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
小黑也并未太过关注魏王,或许两人已经眼神交锋了也不一定。
原本还算热闹的谈话声蓦然停了下来,气氛已然有丝诡异。
“哈哈……你看,本王糊涂了,既然开宴了,怎么不好有歌舞助兴!来人……”萧楚光这才爽朗的笑了几声,不由击掌唤道。
“铮~”
一声清脆的铮声打破这宁静的黑夜,旋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游刃有余,一旁的洞箫琵琶声旋即附和而上,高山流水般的音色便随着月光一般倾泻而下。
这绝妙的丝竹之声,几人专注听着,自然被这声音吸引。
凌飞飞虽不懂丝竹之乐,可不觉跟着那音乐起伏也跌宕起来,只觉得此曲只因天上有,这凡尘俗世也有这等好听的曲子,妙极!
一曲毕了,众人还未回过神来,许久才听的有人鼓掌道,“妙!妙极!游鱼出听,甚为难得!”
“五弟这是哪儿找的乐师,竟然琴艺如此高超,难得!”萧楚墨也跟着顺口问道。
“哈哈,大哥,三哥,七弟满意便好!”因着这一曲倒将气氛打开了些,不似方才那般拘谨,言辞间便亲密了许多,举起眼前满满的酒杯,才道,“我便先干为敬,谢谢大哥,三哥,七弟赏光光临弊府,许久我们兄弟几人也未如此把酒言欢,来,请!”
话毕,萧楚光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示意众人。
“那为兄等便敬五弟了!”众人便举一举酒杯,也毫不客气的一口饮尽。
“吃菜,吃菜,今夜我们兄弟几人也不拘束着,一定要酩酊大醉,方才罢休!”萧楚光便连连招呼着。
其实几人在宫言宴中,也时常聚首,不过兄弟几人早已剩下不过的表面的兄友弟恭,自然生疏了不少。不若小时候那般,懵懂未知,兄弟几人也宴的最为亲密,越大之间的越是离的远了。
便像今晚,萧楚光如此盛情好客,特意聚首几位皇兄弟在一起喝酒,只是各人的心思难免揣测几分。
一时间气氛也熟络起来,凌飞飞也不爽,搞错没有,本小姐一路追随而来,就像本小姐看这般兄友弟恭的局面,气氛不应该笑里藏刀,拔剑弩张才对吗?
可怜他们喝香的吃辣的,本小姐便这儿受这些臭蚊子,飞蛾的攻击,可怜本小姐的手臂,脸上遭殃不少!
真是,小黑喝个酒至于带这么多跟着,害得本小姐以为有何大事发生,连连不顾一切跟随了过来。
忽然感觉那下方有难以忽视的视线望着自己,咦?抬眸望了望那筵席之上,都是几人谈笑声,或举杯或垂眸,是谁?
小黑,不会,他背对着自己,不可能特意转过背来瞧见自己,那么在面对的魏王?
是他也说的通,他发现自己也是无可厚非,不过隐忍着不作声,还一副呆傻的模样,装的不是一点的像!
难免对着那魏王有几分兴趣来,深情对魏嫣语的他,胆怯面对太后的他,还是心狠手辣的他,仿佛这魏王身上有些不可捉摸的面具,还是这一切都是他伪装下来的,那么这个人的确太可怕了!
恐怕在座包括小黑在内,无人是他的对手,正这样想着,便见他刚好将投向别处的眸光收回,不经意瞥了自己的位置一眼,甚至能见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凌飞飞不觉有丝寒意。
再仔细看去,他正端起酒杯挡住了嘴部的表情。
“五弟,你院中是否圈养了什么鸟儿?”萧楚墨方才才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
“哦?大哥为何这般问?”萧楚光不觉道,自己倒不曾记得养过什么鸟?
“哦,我方才听到听到了奇怪的鸟叫声,以为是五弟特意养在院中,难免起了几分好奇之意!”萧楚墨这才淡淡笑道。
“是么?为弟倒未注意,是什么方向传来的?”萧楚光显然也起了性子,“不如我让侍卫去抓来一瞧,到底是什么鸟儿能引起大哥的注意!”
呸!
凌飞飞忍不住对萧楚墨猝道,心中难免一紧,故意的是吧,以为本小姐不知!本小姐早晚要将新账旧账一起算,怎么办?自己千万不能暴露,否则小黑如何抬头啊,自己这样,实在只有沦为笑话的后果。
心中一紧,眼见萧楚墨的手指生生从自己眼前滑过,朝着另一方面指去。
全身绷紧的神经才放缓了下来,早知道,方才自己已经不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