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提审官便静下心来专心审问安王通异族叛乱之事。
“大人且慢!本王有几句话要说。”哪知一旁不慌不忙的完颜浚才道,众人惊疑,此等严肃的时刻,这完颜浚想说什么?这审问又与他何干?
“虽然你贵为女真王子,不过王子别忘了,擅自闯入大明,与安王勾结贩卖武器,你还是阶下之囚,为何干涉本官审问?”手中的惊堂木一敲,已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大人不必急着生气,只是本王有几句话道出,想必这大明就算是礼仪之邦,不会连话都不让人说罢!”完颜浚这才笑道,颇有几分戏谑之意。
那提审官听闻后脸色自然一沉,这才道,“就算王子犯了大明之罪,大明又何曾亏待过王子,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那本王就安心了。怕大明欺负我等小族,故意挑起纷争战火,那是本王最不乐意所见。”那完颜浚微微一笑,甚未几分从容之色,“所以本王去而复返,自然是为了与大明交好,自然要将话说清楚。”
“那本官洗耳恭听,希望王子谨言慎行,千万别信口开河。”那提审官隐隐觉得此事略有蹊跷,哪里没对劲一时还未回味过来。
“放心,本王子怎么会胡说!大人还是听了后再作定论。”完颜浚到没有阶下囚的自觉,自然笑道。
“本王子要说的便是,贩卖武器不止有安王一人参与。”轻描淡写几句话,不禁让那提审官倒吸一口冷气,连同丝毫没有反应的萧楚桓,这才望了那完颜浚一眼,他想做什么?
眉头微蹙,自己不记得与他有过什么交集,他这样把事情闹大,有什么好处,还是他与暗中的人翻了脸,可是,据自己推测,不可能吧?
难不成是这些日子逃出天牢有关?
还未惊疑过后,便听的那提审官道,“王子此话当真?为何那日在大殿上不及时道明?”
“本王是看看对方诚意,何况本王并没有说辞前后不一吧!所以是尤为可信的,何况本王已经趁着这段时期联络了本王的父亲,他愿意派使臣前来和解!”完颜浚倒是对答如流,越是如此,萧楚桓便越发看不透此人。
“那请王子说说,还有何人?”那提审官才正色道,这女真族的完颜浚处处说话丝毫没有错漏,到是自己小瞧了。
“离王萧楚离!”便见完颜浚道。
“胡说!信口雌黄!”那提审官倒是没继续问,便一口否决。
“怎么?都不需要调查一番,就认定本王胡说?这怕是在何处都说不过去吧!”完颜浚倒是自信一笑,倒未何心虚的样子。
“你……”那提审官方才激动一时站了起来,这时才察觉不妥,这才捋了捋袖口,静声道,“滋事体大,容本官亲自面见了皇上后,再定夺。今日便审问在此,来人,将安王,二皇子收押起来。退堂!”
话毕,匆忙而出,神色不定,想来也知道去干什么!
那二皇子面上倒是一阵嗤笑,直视身旁的萧楚桓,似笑非笑,自然瞧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越如此越让萧楚桓觉得心中猜疑颇多。
这个二皇子完颜浚到底是何意,他本意不是为了拖自己下水,怎么今日却突然来了这么一说,猜不透,难不成自己想的父皇指使的是错误的。
这完颜浚是敢和父皇公然做对?
就凭他小小的女真族王子,难道不知自己这样做的后果?
可是见他似乎很有把握,又说派出使臣和解,看来后路也想好了,只是离王?
所有人可能去做此事,离王也永远不会,毕竟他的性子自己还是了解几分,这明显就是完颜浚想把水搅浑,公然将此事闹大。
怎么会有两个皇子同时去做此事,更何况自己与离王虽然是兄弟,可是并不亲热,平日里更无往来,谁会信两人合作此事,自己还有借口有所图,那么离王根本就是置身事外之人,那完颜浚的话自己是一个字不信的。
“嗤啦——”牢门紧紧锁上了,这次还是将两人分开关押起来,只是若真的想说话又是何难。
两人倒可以彼此看见对方,对着隔着这几脚牢房冰冷的铁柱望过去,看着对方的神色并不真切,只是萧楚桓也知对方此刻也在观察自己。
这人不简单!
这便是萧楚桓下的定论,姑且不再猜测,看父皇接下来如何处置,才是最重要的吧!
今日尚且过了一半,离王却并未关押进来,看来这父皇的态度对自己与对离王大相径庭,自己虽然早已知晓,不过,此刻还有些麻木的钝觉。
从小父皇自然没有给过自己一丝笑脸,无论有多出色,望着自己的眼眸总是高高在上,偶尔对上父皇的眸底,才发现除了严厉便是冷漠,亦或是漠不关心。
但是只要有离王在时,他所表现出不过是寻常人家的父亲罢了,慈爱的目光,温和的言语,萧楚桓小时候不懂,还曾询问过母妃,结果便换来一顿责打,三天三夜发起了高热,父皇也并未来瞧一眼,仿佛他不知道还有这个儿子一般。
可是若是离王受到了风寒,他便连早朝也顾不得上了,吩咐众多太医立刻诊治,还一心守护在一旁,离王怕苦,便亲眼见他喂药,一口一口十分耐心。
不觉拽紧了手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今日又偏偏想到这些事,一股许久不曾有的冷意涌向心间,自己早就不在意了,不是吗?
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自己到底是定力不够,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