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飞幸而回去了一趟,趁隙从怀中猛地一抓一撒,便可清楚可见白色粉尘在空中弥漫开来。
对方不料凌飞飞出此暗招,一时也愣了片刻,下意识屏气凝神,自然是怕中毒的缘故。
待他尝到了药粉的厉害,双眸有片刻涣散,收回刀锋往自己手臂上一扎,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了些,不过对方没有再次攻击凌飞飞,而是急速撤退离去。
街道瞬间恢复了清冷,彷佛刚才一切只是凌飞飞幻觉。
凌飞飞才惊叹此人的杀伐决断,像是个顶级的杀手。只是今日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自己定是无意间撞见了他,他恐怕才欲置自己与死地?
待心平复了些才一跃上楼,进了房间瘫软在床榻上,很快便入了睡梦之中。
次日,凌飞飞还在沉睡中,耳畔模模糊糊却传来一片嘈杂声,谁这么大早这么吵啊,心生不悦,房门口偏偏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甚是急切。
无奈睁开眼,“谁啊?这么一大清早。”凌飞飞很是不满,不是交待了不准随便打扰的吗?
“洛城官差!快开门!”门外传进的声音,估计里面的人许久未吱声应答,多少有些不耐烦。
这官差来干什么?凌飞飞瞬间睡意全无,起身直接披好了衣衫便打开了房门,门口的官差不料却是位清丽佳人,口气显然松缓了许多。
“昨夜你在房间里可曾听到什么动静没有?”那官差只是例行问话,一大早就牵扯到人命案,哪里敢不慎重。
“没有,可发生了什么事?”凌飞飞却注意到几位官差用白布盖着一个尸首从楼梯边抬了下去,这是死了人?
那官差示意了一下楼上已经出房门的客人,“看到没有,昨夜在客栈内出人命了。所有人没有官府允许,皆不许离开洛城,现在去那边一一登记,我们随时会找你们问话,你们听到了吗?”
那官差环顾了一周,就客栈老板正唯诺着擦拭额间的汗意,不断向客人解释,好大的霉头,怕是这生意是做不成了,眼见白花花的银子便去了。
待那些官差走后,众人果然皆收拾了包袱便要退房,投奔其他的客栈去了。
那老板就差痛哭流涕了,这都走了,人命案也闹了出去,这生意以后还能不能做了?
“喂,老板,几时上早膳,这都什么时辰了?”楼上偏偏还传来些许不耐烦的女声,老板抬头一看,原来还有位贵客还住着,见她并未在意的模样,老板眼神复又一亮。
“客官,让你久等了,马上吩咐小二给您送上来!”那老板深怕怠慢不周,亲自去厨房催促。
凌飞飞唯一思付,昨晚那杀手便是杀了是这人,居然和那死人在一个客栈,倒真是碰巧了,凌飞飞也懒得理会,这些事与自己无干,何必去过问。
“客官,您的饭菜来了,请!”店小二端着饭菜见凌飞飞的大门敞开,便将饭菜一一摆到了桌上。
哎,这下全店就剩这位客官了,差不多人走光了,自己倒空闲下来,老板让一定要把这位客官留下来,否则客栈就完了。
凌飞飞倒好似丝毫不在意一般,照旧与平常一样吃饭,“客官,今日可没有吓到你吧?”那店小二主动说起了今日之事,“其实我们店里从未发生过此等事,哎,这下客栈算是倒霉了。”
“你是怕你丢了这个小二的活计吧?”凌飞飞一语道破玄机,见他忧愁的模样,忍不住取笑道。
“客官,你可别笑话小的,小的上有六十岁的老母要养,下有妹妹未嫁,何况,小的还,还未娶妻生子,小的是要攒点钱过,过日子的!”说道此处,脸不觉一红,凌飞飞才注意到他虽粗布衣衫,倒也干净整洁,只是年岁也不小的模样。
“你今年多大了?”
“正好二十,全靠小的做这个差事贴济家里。”本来在客栈干的好好的,怎料出了如此事端,看来如若不行,还要另找活计了。
“你是家中的大哥?怎么你二十你母亲就六十了?”凌飞飞似乎觉得不对,狗剩他娘是多少岁生的狗剩,还有妹妹?
“我娘是后来改嫁给我爹的,我爹前几年走了,这不一家子的重担自然在小的身上了?”那店小二因着昨天得赏钱对凌飞飞自然是知无不言。
“原来是这样!”凌飞飞才颔首,似又想起了一事,“今日那个死人是何许人?这些官差这么尽心尽力?”
那店小二才东张西望的紧张的瞧瞧,“嘘!客官小点声,小的隐约听那官差说是什么朝廷命官什么的?相必身上带着官印物件吧,只是那些官差不许瞎打听,小的也知道这么多了!”
“哦?那倒也是怪了,朝廷命官来住普通的客栈,我今早看了一眼,倒是最靠里的厢房。”
“可不是吗?要了一间僻静的房间,昨天白天才来入住的,怎么到了晚上便……哎,今日早上我去敲门送早膳看见房门大开,那人倒在血泊中,吓得小的魂都丢了一半,赶紧通知了掌柜去报官!”
看来店小二也被吓的不轻,此时说起脸色仍不太好看,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这被杀之人倒是避人耳目,却不知怎么招此祸端,想来又是牵扯甚多,这些官场上的事儿谁人又能说的清。
心中好笑,面上倒也没有显露,“今日我要出去些时刻回来,便不用送午膳了,还有如若今日有人来打听有没有独身女子住客栈,你知道怎么回答?”
“那是,那是,小的知道。”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