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飞正待去寻,便发现空中传来熟悉的吱吱声,抬眼一看,暗影中熟悉的鸟影儿亲热在眼前盘旋不止。
“他找到人了?”轻轻对黄鸟唤出声,那鸟儿好似也通人性一般,对凌飞飞旋即也叫唤两声,凌飞飞断然没有犹豫半分,翩然随着黄鸟而去。
待入了府中偏僻的角落,以凌飞飞的灵敏早就感受到了前方波动的气流,双方交上手了?
只是选择如此原始的无兵器的交手,想必是不想惊动府内的人吧!
只是这暗处中谁胜谁负自然也分辨不清,凌飞飞决定先远处不动,暗暗在一旁调息。
忆起上次与那人短短交手,当时自己身上内力尽失,脚步虚浮,想来才引起对方的注意,自待交上手后也察觉不出对方内力如何。
从来都是自己暗算别人,自己居然也遭到别人暗算,此人狡猾无比,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够无耻。
这次自己有虚无内力提供源头,哪里还会忌惮他半分,只怕于谦会在他身上吃亏吧,那人的暗器银针可不是吃素的。
正想到此处,却听的黑夜中传来若有似无的闷哼一声,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
凌飞飞此刻怎么还能袖手旁观,其实自己才发现在暗夜中仿佛能清楚两人交手的招式,只是不知谁是谁,此刻倒也清楚明了了。
气息粗重的必是受伤的一方,凌飞飞一跃进战局,手中的掌力凌厉杀气的挥了过去,“砰!”
想是对方根本未反应过来,还来不及阻止,胸口便生生受了凌飞飞行云流水般的一掌,瞬间感觉中掌之处经脉似断裂一般,热血涌荡不止,“噗—”终还是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来。
“怎么?还不束手就擒?”凌飞飞自然语意轻快,有几分胸有成竹之势。
“休想!”对方低低吐露一句,已是气息紊乱,看来内伤不轻,偏偏还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你以为凭你现在内力,能伤害我半分?”凌飞飞此刻很有耐心与他慢慢讲道理,也并不恼他。
“……”对方并未接话,凌飞飞丝毫不用看也知道对方的套路不过就是要使用暗器了?
凌飞飞轻叹一声,便根本不给他还手之力,身形翩飞,朝前跃去。
烈炎本是受了对方一掌,正是内力翻腾之时,本欲与她周旋拖延之际,趁机脱逃,可还未来得及出手,只感觉眼前风形一动,身上即刻便封锁几处穴道,哪里还能动弹半分。
再抬眼,那身影已退开一丈开外,暗夜中似乎也能感受到对方此刻的眸光浮动。
“你待如何?”烈炎稍稍冷静,才出声询问,此刻受制于她,自然她占先机。
“呵呵,看你模样,不似府中的长工啊!”凌飞飞笑眯眯道,想必也是心中了然几分。
“娘娘,属下查了,这人在府中多年,若不是长工,那他是……”身后的于谦微微喘着粗气,刚刚刚自己才意识到凌飞飞的内力到了一定的地步,自己恐怕也不是对手,单单从她今晚出手的招式来看,这么快便决出胜负,那么她以前为何没透露半分?
“呵呵,倘若他是取而代之呢!”凌飞飞呵呵一笑,于谦怎么会不懂。
“娘娘的意思是……”
“不管我什么意思,只需去回禀了王爷,让他做决断即可,这人身手不凡,何况他勾引我殿中的婢女来监视本妃,你还以为他只是区区长工?”凌飞飞淡淡出声,却是一语道破玄机。
于谦本来今日午后收到黄鸟来的密信,让他一更时分在府中一处等着鱼儿上钩,自己自然奉凌飞飞之命去查府中有带云的奴仆。
待入了夜,还是老实一般去那处等着,果然二更时分便有一身影而来,刚稍稍露出端倪,对方便快攻过来。
越是交手越是心惊,正在节节败退之间,却不知对方何时发出暗器,自己堪堪躲避不及,这才中了对方的道。
意料之中的对方的凌厉的攻击并未来,便觉得眼前闪过一个身形,再抬眼,那人已经负伤在一丈开外了。
“你既然清楚,还问我干什么……”那人才闷闷道一句,反正受困与凌飞飞,什么话都由凌飞飞说了算,倒是有点颇嫌凌飞飞的多此一举。
“本妃吃饱了撑着可以了吧!”凌飞飞果然配合,才道。
“你……”反倒是烈炎不知如何作答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倒是爽快,只是你的主子可不知道你如此衷心耿耿。”凌飞飞见他颇为痛快,实在不像是狡猾之徒。
“他才不是我主子……”自己才不会受命与他,不过是场交易罢了,他知不知道有何关系,自古成王败寇,何况事情没有到最后一刻仍是有转机。
烈炎才如此痛快,也不急欲逃脱。
“哦?是么……既然不是主子么?”凌飞飞眼中滑过一丝耐人寻思的意味来,嘴角微抿,转身才怀中掏出一颗解毒丸喂与于谦服下,将他体内的毒针逼迫而出,于谦才冒着微微的汗意起身拜谢。
“现下快三更了,你先带下去关押起来,待明日再提到王爷跟前,等候发落!”凌飞飞又走近烈炎,逼迫他服下一粒淡药,才解开他一处穴道。
“现下既然腿能动了,带下去吧!”凌飞飞对着烈炎似笑非笑。
“你也给我吃了什么?”虽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未知的东西总能让人心生厌恶。
“别激动,不过是些散内力之药,凭你这样的智商,也能当暗线!”凌飞飞不禁摇头,颇有些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