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锦素姑娘的追随者都快从城东排到城西了,这么壮观的景象我还是第一次见!”子衿站在锦素房间的窗边,将头探出去,迎春楼门口水泄不通。青楼可以有如此壮观的景象,子衿满意的点点头。她计谋还是很成功的。
“快看不仅有男的还有女子,啧啧,你竟然连女子都不放过。”子衿撇撇嘴,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而锦素却一脸平淡的样子,坐在床边自斟自饮。
“郡主,这可都是你的杰作。”
子衿脸上晕开一抹浅笑:“不知这青楼的老鸨还舍不舍得把你交给我了。”
锦素放下手中的酒壶和酒杯,走到子衿身旁,看着楼下人海的壮观景象。“这些人当真愚昧无知。”
“话也不能这么说,现在天裕国虽表面富强,但实际上早已腐朽不堪,皇帝身在宫墙之中,听到的都是那些披着所谓忠臣外衣的奸佞的谎言,百姓有苦难诉。”子衿说罢轻叹一声:“突然出现一位广施恩德的女子,他们如此追捧情有可原,也算是一种精神寄托吧。”
锦素眼神迷离的俯视众人。“该换人了。”
子衿听到这句话笑意更深:“是该换主了,公孙氏在这高位的时日着实长了些。”
锦素偏头看向子衿。“郡主,锦素有一事不明。”
“什么?”
“那仙丹真的可以医治瘟疫?为何锦素从未听闻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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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园
容离坐在棋盘旁注视这残局,随手捻起一颗白子。一位身穿素白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向容离行礼。
“见过公子。”
女子上前将一张很厚的信封放在棋盘旁。
容离将白子落在棋盘之中,这才偏头看向一旁的信封。
“公子,近几日城中都在传锦素是仙人下凡,百姓对于锦素格外追捧。”
容离嘴角似笑非笑,深渊般的眸子看着棋盘,似是在思考下一步棋应该下在何处,将棋子落下后。容离移开视线,拿起信封。
容离仔细浏览着信中的内容,眉眼含笑,眼波如水一般柔和。
信中的内容极为平淡,无非是一些平常之事,但容离似是可以在信中看到她时与而人谈笑,时而认真思索着什么,样子灵动可爱。她说了哪些话,做过哪些事,见了什么人,在信中都事无巨细的记录着。
即便是这样一封信他却看的极为认真,每一个字都要细细端详仔细咀嚼一番。
也不知若让她得知他一直在背后掌控着她,会不会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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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哪有如此神奇的丹药。不过是解药罢了。”子衿转身走到桌边,拿起茶杯为自己倒一杯茶水。
锦素眼神迷离涣散,眉头微皱:“解药?郡主之意袁家村的村民所得并非瘟疫而是毒?”
子衿品一口茶:“嗯,皇城之中人多口杂,眼线也多不易下手,我便挑了一处村落,在水井中下了毒,此毒不致命但发作时症状与瘟疫相同。”
锦素真的没有想到子衿会用百人的性命来做文章,她真的可以如此狠心!
“你的心可真狠。”
子衿依旧一副纯真的模样,笑的风轻云淡。
狠心?她从不否认。
“锦素这皇城中心善之人不会有好下场。”子衿语重心长地对锦素道。
这皇城之中尤其是皇宫中最多余的就是善良。善良最终只会害了自己,就如同曾经的她,也许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才会明白活着有多重要,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想要好好活着,就必须要学会生存的本领,才能保护好自己。
“郡主你要的究竟是什么?”锦素一直都很好奇,子衿看似游走在红尘之外,却又参与其中,若说她心有天下,又似乎对权势丝毫没有兴趣。
“我只想在这乱世中安稳度日,保护好我的家人。”
“那你为何?”
“有的时候并不是你不想便可避免。”
若是可以子衿宁愿四处云游,在一个风景独美之处安家,听百鸟齐鸣,看潺潺流水,与自己心爱之人陪伴白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怀天下之人,没有什么远大报复,只想平淡此生。
聊了许久,将计划大致定下后,子衿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锦素。
“一定要多加练习。”
锦素接过,将纸打开,仔细看过后,眉头轻轻皱。
“倒是极美,只是皇太后寿宴之上,唱此曲真的没问题吗?”
“你可信我?”子衿甜甜一笑,眼眸星辰流转。
锦素轻轻点点头。
“如此便可。”子衿对锦素的回答非常满意,她是最喜欢听话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郡主可为锦素先演奏一次?”
子衿莞尔一笑:“这倒不是难事,只是子衿确实不擅音律,还请锦素多多担待。”
锦素妩媚一笑:“郡主可是天裕国的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如今是和锦素说笑吗?”
菡萏郡主的确与之前的传言甚是不同。
子衿撇撇嘴,她又不是真的。执起长萧,放在嘴上轻轻吹奏。萧声清冷,娓娓道来,像是在像心爱之人表达爱意,深情款款。
“郡主的萧声似是少了些什么。”锦素有些不解。
“没有心对吗?”
锦素幡然醒悟,对,就是少了这个。曲中无心。一般人是无法听出的,可是对于精通音律之人,一听便会发现。
子衿握着长萧,眼神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