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还不打算放手吗?”
公孙凌白一眼容离,松开手,容离微皱一下眉头,头上渗出一丝冷汗,面色白的几乎接近透明。
子衿快步走过去扶容离做到石凳上。“还好吧。”
容离微笑着摇摇头,表示无碍。子衿看着容离此刻苍白如雪的脸。
“你们两个人,一个堂堂天裕国三皇子,一个是众人景仰的容家公子,竟在小女的流月阁大打出手。”
公孙凌立刻走到子衿身侧,换上一副乖巧模样:“子衿你别气。我和病美人闹着玩的。”
子衿转身面向公孙凌,眼睛眨巴眨巴道:“你们两个都是该娶妻生子的人了,还那么幼稚。”
“本皇子可是为了你。”公孙凌一脸认真。
“你不给我添乱我就很感恩戴德了。”子衿也不是故意苛责公孙凌做的不对,只是,他们二人在城中威望都不算小,在流月阁为了她一个女子动手,传出去怕是要给林王府带来负面影响,到时皇帝再给她一个魅惑皇子的罪名。
也许每个人所关注的角度不同,看到问题的本质也不同,子衿可以感受到公孙凌情绪的失落,可是,又能如何?
她与他道不同何以为谋。
公孙凌眼神暗淡,低声道:“是我过火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子衿看着他渐渐走远,心中不舍,却也没有阻拦。
容离整了整衣衫道:“若是不舍,为何不追。”
“追?”子衿摇摇头:“算了,真正懂你之人自会了然你的意图。”
若非,解释再多也是枉然。
容离眼中闪过一丝嘲笑与不屑,笑着说道:“为郡主宁可倾覆天下,这样的男子可不多,”
子衿看看手中的宣纸,将它递给容离。容离从她手中接过。“这是昨日医官所开药方,这次没有黄连。”子衿微笑着说道,仿佛没有听到方才容离的话。
“多谢群主。”
“你这样的男子也不常有,”
容离微微差异看向子衿二人相视而笑。
傍晚,子衿一人独坐在房顶上抬头看着满天繁星。
容恩坐在子衿身边,抬头看看繁星又偏头看看子衿。“在想什么?”
子衿眨眨眼睛摇摇头。
容恩笑了笑:“有个好消息,子衿想听吗?”
子衿微微一愣,看着容恩像是极为期待的模样:“什么好消息?”
容恩笑容深深,慢慢靠近子衿,他的身上总有一种可以让人平静、安心的气息,子衿也下意识的放松了警惕。
容恩趁机快速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他的唇瓣冰冷,当子衿恢复神志时容曦已经不见了踪影。
“三日后见。”
她用手捂住方才被容恩亲吻的地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房顶上,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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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子稀疏点缀与暮色中,弦月当空而挂,天裕国东边有一座最高峰名曰——子虚山,在月光的映衬下,整个山峰都被一层淡淡的银纱所笼罩,如梦如幻令人看不真切。
此刻山顶之上一位老者端坐其上。
老者面前放置着一个棋盘,这棋盘与普通的棋盘有很大不同,它是用石头打磨而成,棋子亦是用石子而制。
看着眼前下到一半的棋局,老者不由感叹一声:“这天下要乱了。”
一位少年缓步而来,他只有十七八岁样貌竟与容离有八分相似。却又有很大不同,容离的眼睛漆黑,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而这位少年眼睛却似清晨的朝露般没有丝毫杂质、干净透明。
少年上前作揖道:“师傅。”
那老者便是这少年师傅,也是天下人推崇备至的子虚仙人,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子虚仙人抬头慈眉善目:“容恩来了,坐吧。”
“是。”容恩走过去拂袖坐下。
“可是明日下山?”子虚仙人问道。
容恩颔首,子虚仙人看着他,轻叹:“此次下山为师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你从小便在山上对世事了解甚少。”
容恩抬头望向天空,眸中倒映出点点繁星轻声道:“凤星现世,天下大劫。”
“这是师傅告诉容恩的,天下之事,便是尔等之命。”容恩清澈的眸子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可以印出人心底最深处的样貌。
“也罢,你只需记得回来之路便可。”子虚仙人说罢,便站起身向远处走去。
容恩看着那一盘残局,未知之事总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可是,他不会退让。
若战争可让天下百姓长乐安宁,那么即使命赴黄泉他也在所不惜。
三日后,街上热闹非常,今个一大早苏依便将子衿从流月阁拖了出来,子衿困意还未消,整个人浑浑噩噩。
不过子衿还是对于这样繁华的场景有些感兴趣的,子衿拉拉苏依的衣角问道:“苏依,今个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
苏依柔声道:“这就是我今日寻你出来的目的呀。”
“啊,不会吧,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人呀。”子衿小嘴一嘟。人有什么好看的。
苏依看着她的样子,抿嘴莞尔:“的确是看人,不过呀,看的不是这些人,我告诉你,前段时日陛下从子虚山寻来一位天师,今日张灯结彩便是为了迎接这位天师大人的。”
苏依边说脸上景仰之情溢于言表。
天师?神棍?
子衿听后只能联想到一个老头那些一堆符咒口中念念有词,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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