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遥遥,长歌飘飘。
天高云淡时,秋风也笑。
笑痴情的少年,笑红透脸的婵娟。
脸上的泪痕未干,心里比蜜还甜。
得意忘形,萨仁足下踏风,扑倒了赤那,双双滚落在草原。
一吻接一吻,十辈子也亲不够。
欢笑吧,放肆吧,彼此都是上天赐给的礼物。
实在看不下眼,白无常提气纵身,将萨仁从赤那身上抓了起来。
眼含春,青丝乱,萨仁只想笑。
擦了擦她指尖的残血,白无常皱眉埋怨:“要你吃的干干净净,你却留下证据,看来你注定当不成一只吃人的妖。”
有笑话叔叔安排一切,萨仁已知今生必定能与赤那共渡,就算此时骂她,她也喜笑颜开。
张开双手,又要抱抱,却被白无常推开。
皱起眉头,更多抱怨:“你收敛一点吧,你笑话叔叔还是个老光棍,你不该当着我的面这么与赤那亲热。”
抱怨过后,沉声叮嘱:“到了中原后,更不能随时牵手,要相敬如宾才能不招人耳目。”
中原?笑话叔叔要安排我们去中原?
“中原好玩吗?”
萨仁目光流动,已有了许多憧憬。
“玩?想瞎了你的心!”一声呵斥,白无常掐指一算,沉声说破:“你与赤那,八年内生了二十一个孩子。你的后半生没干别的,就是生孩子喂奶,嫁女儿娶儿媳妇,哪有时间玩?”
“笑话叔叔骗人!”萨仁不依不饶,揪着他耍赖:“都说十月怀胎,八年怎么生二十一个?”
“十月?你以为你是人?你是狐狸,三个月就能生一窝。”正色说完,再说补充:“一窝好几只呢,也许说二十一个都算少的了。”
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萨仁又踢又打:“我才不信,你骗人,你骗人!”
见她脸都吓白了,怕别真的吓跑了她,白无常连声哄她:“生几个孩子这种事,是你和赤那商量,我说了又不算。”抓住她的粉拳,正色与她说:“不过,我下面要说的这件事,你要认真去做。”
有他安慰,萨仁不再嬉闹,招来赤那,一同听他讲清。
“你与赤那相好,妖气早晚会蚕食赤那,为了赤那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你必须找到去除你妖气的法门。”
妖修成了仙,自然去除妖气。
但古往今来的妖,才有几只能得这样的造化?
修仙至少需要万年之功,那时候,赤那早已化做腐土了,意义何在?
见萨仁轻轻低头,白无常也叹:“虽然不一定能行,总要试一试。”
以指代笔,白无常凭空写下一个住所。
待萨仁看清了,挥扇吹散。
“这座山顶有一落庄园,屋子里藏满金子,供你和赤那在中原居住。”
笑话叔叔真是心疼我,连金子都为我准备好了。
“庄园的先主已经修成了仙,所以园内的仙气可以压制你的妖气,以后你尽量少出园子。”
“啊?原来笑话叔叔是给我准备了一座牢房。”抱怨完,萨仁捶打赤那:“还不是为了你?”
抓住萨仁的手,赤那憨笑。
叹一口气,侧头不看他们的亲昵,继续说下去:“庄园先主是由阴煞体成的仙,比妖更难,你到园子里好好翻翻,看能不能找到他遗留的捷径法门?”
“何必这么麻烦呢?既然他能把庄园和金子送给笑话叔叔,就是和笑话叔叔有交情。”萨仁又抱住白无常的胳膊耍赖:“笑话叔叔,你就帮我去问问他嘛。”
摇头苦笑,将话讲清:“他是地府第一代白君谢必安,现在已被钟馗吃了。”
钟馗?好像听过,不也是地府的人吗?怎么吃白君呢?
刚想再问,白无常抢在前面:“若不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会与你一同去翻庄园。”
撇了撇嘴,萨仁满脸委屈:“什么事这么重要?难道比我还重要?”
不理小女孩的撒娇,白无常转头赤那:“问你一句话。”
被他问话,赤那满面羞臊。
就在刚才,我还要动刀砍他,却没想到,他为救我,早已做好盘算。
看到赤那扭捏,白无常心知他心里有愧,也不以为意,直问来意:“你在哪里见过雪山女神?”
“在红花……”
“你想害死我笑话叔叔!”赤那答到一半,萨仁又踢又踹。
转头推白无常到一边:“男人不能见雪山女神,会死的。”
“难道赤那不是男人?”
“他怎么能一样?他不是光棍,而笑话叔叔是光棍啊。”
答案就在嘴边,偏偏有她捣乱,只能再扯几个谎言了。深叹一口气,皱眉反问:“谁说是我要去见了?”
“既然不是笑话叔叔去见,我就放心了。”抚了抚受惊吓的胸口,满面疑惑:“那是谁要见?”
白无常刚要答,凭空落下冥音:“我。”
音比冰冷,人比音冷。
寒雪飘过,现身出黑君无常。
“是你呀!”见到黑无常,萨仁又笑:“我刚刚吃坏蛋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但怎么也看不到,更奇怪的是,坏蛋的魂魄都噼里啪啦的爆了,一定是你暗地里下的手,对不对?”
说着话,萨仁张开双臂,要做草原的拥抱礼,走向黑无常,却被白无常一把捞了回来。
不说原由,又催促萨仁:“快让赤那说出雪山女神的所在,你们即刻启程中原。”
“还是不能说。”萨仁看着黑无常,轻轻一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