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大叔不见了,原来是去帮我。
乖乖听他的话,乖乖的擦干了泪。
抓着他的大手,从雪地上站起。
“有白无常的安排,你未必短命。”
一线希望,只落在了他身上。
“短不短命,我不在乎。”
脸哭得像小花猫,一定丑死了。
轻轻低下头,轻轻对他说:“只要有小哥哥陪着我,活一天,也快乐。”
承载所有希望的白无常,已来到了判官府。
自被黑君砸过后,判官府里依旧那个德性。
丰都城里,人人赚的盆满钵满,却没有一个人肯掏出钱来修院墙。
阎王小气孟女毒。
牛头马面藏金窟。
攒那么多金银,不施善举,到底有什么用?
迈上石台阶,推开木门缝。
为怕阴煞寒风吹进判官屋,白无常侧身滑了进去。
前堂不见有人,白无常重重的咳了一声。
满城阴煞气,判官做囚徒。
除了在这间屋子里,他哪也去不了。
咳嗽声后,后堂传来微微细琐声。
“夜半不敲门,进屋是宵小。”
人未到,声先至,仍是在说礼教。
对别人说尽礼教,他现身的时候,居然衣冠不整,鞋袜错乱。
这些还不算令白无常吐舌,直到看清他那张脸。
本来还算俊俏的文生,现在已经枯干腊黄。
完全瘦得脱了皮相。
他步态踉跄,白无常急忙去扶,生怕他摔倒了,骨头立即散架。
将他搀到座位上,白无常摇头苦叹:“才几日不见,判官大人怎么瘦成了驴皮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