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秀才已经不顾斯文了,揪起了状师的领子。
状师轻轻一笑,未待说出什么,见采桑女莲步近前,含泪轻劝秀才:“你我无情,你也不必怜惜我,堂上的随口谎言,只是为了让我能留在堂上听审……忘了吧。”
“无情,无情……”听过了采桑女的凄凄劝言,秀才缓缓放下了手。
丝雨冰冷,浇不灭秀才苦叹一声。
缓下心头的阴郁,秀才求向状师:“我还欠采桑小姐一张画像,可否让我画完?”
“好。”状师终于点头,抚平被秀才抓皱的襟口,看着悲切的采桑女,深意的一笑:“给你们半夜时间。”
状师独步雨巷,羽扇遮头,唱着姑苏小曲儿,悠哉的离去。
雨下,采桑女无言自悲。
秀才叹不尽冷雨无情,终于轻轻一声:“我宁可含冤赴刑,也不忍让你做违心之事。”
事已成定局,说这些,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