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的索链,是决绝生死的索链。
黑无常的心,是冷漠无情的杀人心。
杀人心与生死索链,却救下镜花水月的性命。
索链自小妹素手间卷出妖灵鸟,打入镜花水月的印堂。
黑无常望月冰语:“我想看看你的西南妖阵。”
西南妖阵,是镜花水月想猎杀黑无常的阵,黑无常还她妖灵,救她性命,却让她来猎杀自己。
这一招突如其来,无人能懂。
白无常抹去额间汗,长出一口气,还好小爷是世间最傲,想亲手破阵,否则镜花水月性命不保,杀人迷案,又该何去何从?
黑无常从小妹手中抢下妖灵,小妹并不与他计较,但有人想摆阵杀她心爱男人,小妹却不能容她半分。
先是对朱雀一笑,小妹说的乖巧:“姐姐,我要做一件事,你可不能拦着我。”
冰眸巧笑后,小妹冷语镜花水月:“疯婆子,你已经来不及摆阵了。”
小妹素袖翻飞,幻化遮天暴雪,一声冥音娇俏:“所有人听着,我要抹平西南妖界,想活命的,立即给我滚。”
暴雪遮星弊月,此地暗无点光。
只等小妹心念一动,暴雪就要吞噬西南妖界。
小妹这一招,更得朱雀的喜欢,心里暗赞一声,好聪明的阎小妹。
既不得罪心爱之人,又能消除心头愤恨。
妹子如此深得我心,我就助她心想事成。
朱雀红唇扬笑,舞袖弄风,卷起黑白无常,同出西南妖界。
只要自己人无碍,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见到三人幻影离去,小妹阴冷一笑,扑下漫天暴雪。
暴雪所及之处,一切成冰。
冻裂,粉碎。
西南妖界残余的十几条性命,在暴雪里纷纷逃窜。
先前看到红衣女人带着黑白无常离去,心知暴雪必将吞没此地,众妖提早逃亡,否则此刻哪有命在?
逃出来的妖,怕阎小妹再施辣手追杀,纷纷四散,躲得不知所踪。
白无常遥望苍茫冰川,心里冬风萧瑟。
几万万年的西南妖界,历经多少人的心血,不过一招之下,全都虚无。
在感慨时,被朱雀挽起手臂,星眸闪烁,红唇扬笑:“天杀的,你跟不跟我回南星?”
又是这件事,千年万年躲不掉。
苦笑下,长叹一口气,白无常皱起眉头:“我被人冤枉成杀人凶手,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真是个大笨蛋,我是笑给你看的。
“杀人凶手就杀人凶手吧,冤枉就冤枉吧,不过是死了几百只妖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说的莺莺燕燕,晃着白无常的手臂,是宠坏了夫君的娇妻:“你要是在乎这个罪名,就搁到我身上好了,我可以转遍其他八大妖界,就说是我心情不好,杀一些妖解闷。”
她在谈生死事,却笑得风里扬花,没有半点怜惜。
有她如此,怎叫白无常不苦笑,轻叹过后,问她一个问题:“如果我随你回南星,再有妖死下去,该搁到谁身上?”
“爱搁到谁身上就搁到谁身上,如果还敢冤枉你,就让他们来南星试一试。”
这个答案霸气十足,透着小女人的任性,却不是解决问题的答案。
白无常刚想张嘴劝,朱雀转头问小妹:“妹妹,你是地府妹君,有些事也能做主,我现在替我们家天杀的辞去白无常的官位,你另找一个吧。”
这就是朱雀,天上地下,只在她一念之间。
不等小妹作答,白无常赶紧抢话:“君王,黑白无常现在分家了,黑无常归你,我归阎老大,你管好你家黑无常就行了。”
小妹斜眼看白无常,一身油滑,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在朱雀旁边的他,乖得像一只猫儿,真是十足有趣。
小妹当然能听出他话中暗语,是想让自己帮他留在地府,但小妹偏偏一笑,俏声对朱雀说:“勾魂无常的任免,我可以做主,只要姐姐开心,一切听姐姐的安排。”
朱雀笑得百灵欢快,俏眼看白君:“你还有什么理由?”
早知道是这样,女人永远帮女人,怎么会帮我?
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刚才情急之下,怎么就想着求阎小妹了呢?
还好此地有黑无常,他是最后的救星。
白无常满脸苦楚,张嘴就求:“小爷,这桩连环杀人案,明显是冲着你我来的,我们该查清凶手,还自己公道,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呀。”
黑无常负手傲雪,淡淡一句:“你回南星,我自己查。”
完蛋了,连男人都不管自己了。
朱雀暗自掐着白无常的手臂,脸上笑得比花儿还艳,燕语轻问:“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事吗?”
“有,有,有。”
就算没有,也要说有,白无常脑子转的飞快,思索解脱之法,终于被他抓到一丝光明,急问黑无常:“血衣菩提死了,西南妖界没了,镜花水月也逃得不知所踪,请问小爷该怎么查案?”
这的确是一个好问题,小妹抹平了西南妖界,本来就是一桩无头案,现在线索全无,该如何查起?
“找到镜花水月。”
这似乎是唯一的答案,却又招来白无常的反问:“如果一百年也找不到,我们就要承受冤屈一百年吗?如果一千年也找不到呢?”
这又是一个好问题,似乎现在镜花水月是唯一的线索,若是她从此销声匿迹,此案该何去何从?
黑无常冷冷一笑:“不找镜花水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