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中妖界时,摘月与采星曾经患难与共,陪他们同渡难关的,还有地府白君无常。
摘月只在迷离间,偷看过白无常一次。
那时,白无常在助她炼就无常斩。
记忆中的一袭白袍,被映成金色。
英雄无畏,舍己为人,这是摘月对白无常的全部印象。
如今英雄落难,被指责成杀人凶手,她怎能不管?
而且管得心急如焚,摘月抓起无常斩,要连夜起身。
有门规管着,摘月也只能披星戴月的走,像上次偷偷溜下山一样,
采星不甘落后,率先推开房门。
眼睛里看到几十个偷听的人。
采星愣住,摘月愣住,偷听的人群也愣住。
谁能想到他们正在喝酒,好端端的突然打开房门?
“师兄们,这是什么意思?”
摘月心跳如兔,怕师兄们是受师父之命前来管束自己的。
回想刚才,自己做的也确实太离谱了。
深夜留男人在香阁,给他炒菜,陪他喝酒。
现在,又随他下山。
掰着手指头也数不清,自己犯了多少条禁律?
摘月问的颤颤巍巍,师兄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有的讪讪作笑,有的立即逃走,就是没人敢回答摘月的问题。
看这个场面,这群男人是来偷听女人私房话的。
采星暗藏笑意,好一群有心无胆的窝囊废。
借着月色迷离,男人们几乎逃光,只留下一个没逃,挺胸抬头,大义凛然,好像把偷听当成一件光荣事。
没逃的人是探云,他在窗根下听了个大概。
在听到白无常对摘月胡编故事的时候,早已按捺不住了。
要不是来偷听的师兄弟太多,要给师妹留着面子,他早就破门而入,戳破伪君子的真面目。
现在人已逃光,只剩下三人对峙,探云英雄大吼:“白无常,你花言巧语骗我师妹,还要不要脸?”
见到探云目光狠瞪自己,采星浑然不解,话音委屈:“探云师兄,你是在说我吗?”
还敢装糊涂?
探云气冲如牛,上前一步,将摘月护在身后,反手拔出利剑,点向采星咽喉。
一声龙吟震天,探云的手中剑碎成粉末。
一束冰蓝耀星空,是摘月仙子拔出了无常斩。
“师妹,你!”
探云摔掉剑柄,嘴唇气得哆嗦,双手点指白无常,急说分明:“他根本不是天界荡魔仙,他是地府白无常。”
师兄说这种胡话,摘月根本不想理他。
没好气地赏他一个白眼,转头对采星说:“别理他,我们走。”
采星摇摇头,苦笑:“多谢探云师兄,将我错认成白无常英雄,但我真的不是,所以不敢冒名。”
肺子几乎要气炸了,探云手里没有剑,只能两眼冒火:“白无常不是英雄,是卑鄙小人,是杀人凶手!”
面对他的暴跳如雷,采星身在客地,只能沉声叹气。
他敢侮辱我心中的英雄?
摘月自小就受尽师兄们的宠爱,怎肯承受半点委屈?
她呵斥一句:“没人理你这个疯子。”转身就走。
见到师妹走向山门,探云想追,却被采星一把搂住,在耳边嬉笑:“你没说错,我是白无常,现在,你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了吧?”
“师妹,师妹!”探云扯着脖子喊:“你快转头看看,白无常已经承认了。”
摘月没好气的转过头,见到眼前场面后,更是娇面飞红,气不可出。
采星脸色苍白,满脸冷汗,卧在地上,勾成一只虾米,声音极其痛苦,仰望探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师兄为什么要对我痛下毒手?”
你!
探云脑子一片空白,刚才他动也没动白无常,是他自己突然倒下的。
“采星,你怎么样了?”
摘月纵到采星身旁,双膝跪下,要将他扶起。
看采星痛苦的模样,摘月垂下珠泪。
“我心口疼,师兄点了我的穴道,封住我的心脉。”
采星顺势将手搭在摘月肩上,抱了个香玉满怀,任她扶起自己,无力说着委屈:“师姐,怕是师兄不舍得你离开他,所以才对我生气,还白无常清白的事,就让我自己去吧。”
采星越是这样说,越惹摘月难过。
难过之情转为愤恨,摘月怒斥探云:“你对我的心思我懂,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
采星搂着摘月,摘月扶着采星,两人相依相偎,走出山门。
在跨出山门第一步时,采星侧脸,对呆愣的探云眨眼一笑。
那是一副活气死人的表情,探云几乎要吐血了。
他多么希望自己是白无常。
师妹给炒菜,师妹陪喝酒,夜半坐在师妹的香阁里,轻轻揽着师妹蛮腰。
两人早已离去,探云像个傻子一样,站到天亮。
我对师妹情深似海,她不信我,居然信外人!
这一夜,探云对摘月的迷恋,随着晨风消散了。
好,你如此对我,如此袒护地府白无常,我就砸了他的道场!
探云毅然决然,打着黑无常曾经辱骂过菩提老祖的名义,去说服众位师兄弟,再联合多个地仙道场,引出围砸地府,仙鬼一战。
从晨风徐徐到日上三竿,摘月扶着采星,不知道走了多少里山路。
走到一株古树下,摘月终于没了力气,放采星坐下。
见采星气色好转,面庞几分红润,摘月小心翼翼地问:“采星师兄,你好点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