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入正南妖界,已被身背彩翼的精灵拦路。
精灵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善意,似乎透着杀气。
采星却好似听不出她话中的冷意,面对精灵的眼中寒气,采星上前一步,先套近乎:“仙子,我们不是歹人,是来访的客。”
怕精灵不信,采星立即提起几个熟人:“我和大妹玉清,还有小妹玉珠都是朋友,和三妹玉如的关系最好,我们俩曾经拜过花堂,入过洞房。”
“原来是你。”
采星不提熟人还好,这一提起,精灵眼中的寒气更盛,她上下打量过采星,话音得比冰还冷:“你招惹我大姐相思,戏弄过我三妹,还敢送**来找死!”
话说到一半时,精灵飞舞彩翅,顿时召唤来遮天飞虫,向采星扑打而去。
正南妖界的毒虫凌厉,是出了名的可怕,小小一只毒蜂,就能要人性命。
现在有遮天毒虫压顶,采星高叫一声:“我的妈呀!”
转头就逃,逃向摘月,大声呼救:“师姐!无常斩!救命!”
摘月舞动无常斩,使出无名剑,御出一个冰蓝气盾,将自己和采星护在其中。
无常斩是白无常炼成的,剑身上有阴曹煞气。
所谓飞蛾扑火,所有的飞虫都差不多,喜欢热与光,但阴曹煞气是冷与暗,正是克制飞虫的利器。
飞虫扑到冰蓝盾上,立即冻僵,纷纷落下死去。
在冰蓝盾里,摘月看到自己造下无限杀业,不免心有不忍,飞虫何罪?
这份不忍,转化成怒气,摘月气问采星:“你刚才胡言乱语,和女人又说拜花堂,又说入洞房,难怪人家想要你性命,现在该怎么收场?”
被摘月这样质问,采星笑得更苦,声音维诺:“我本以为和她提几个熟人,她就能放我们过去,谁能想到她六亲不认?”
“莫非你提的那些事是真的?”摘月凝起纤眉,星眸疑惑:“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现在精灵痛下**,他们躲在冰蓝盾里,是进退两难的境地,采星哪有心思跟她说这些?
在两人对了两句话的时候,飞虫又死了无数,精灵唇角冷笑,一声冰音:“咱们就这么耗着,看看是你们的煞气多,还是我的虫儿多?”
她轻舞彩翼,素手召唤来几只蜜蜂,蜜蜂为她送上一盏蜂蜜。
蜜盏是一片树叶,蜂蜜的甜混着树叶的香,她喝得那么恣意。
飞虫遮住天日,前仆后继,似乎余数无穷。
摘月运足气力在无常斩上,冰蓝盾是她和采星唯一保命的屏障。
再死撑了一会儿,摘月的气力已短,冰蓝光茫也渐渐变淡。
“师兄,我快撑不住了。”摘月汗流满面,气息急促,目光中透出不得已的杀气,急与采星商量:“没办法,我要还手了,只能伤了这个女人。”
“师姐万万不可!”采星立即阻止,说清道理:“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的,你要是伤了她,就是踢了正南妖界的场子,咱们一样得不到好下场。”
飞虫漫天舞动,四周密不透风,如果不还手,总有气力消无的一刻,便要死在飞虫嘴下。
打又打不得,守又守不住,难道就这样丢了性命吗?
摘月刚想问采星还有主意吗,采星突然扯着脖子大喊:“玉如啊,我的妻,念在洞房的恩情上,快点出来救郎君呐!”
他喊的鬼吼鬼叫,声音难听的像敲破的锣,震得摘月恨不能捂住耳朵,让飞虫蜇死算了。
就凭他这胡乱的两嗓子能救命吗?
摘月本来不信,当她看到凭空落下一个妩媚娇艳的女子时,她信了。
这个妩媚娇艳的女子,应该是采星师兄嘴里的玉如,她笑得明媚,对精灵眨眼,替他们求起了情:“二姐姐,从辈份上说,他是你的妹夫,你是他的二姨姐,就看在**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精灵狠狠的瞪着玉如,嘴中满是气愤:“难道你忘了他招惹大姐流过相思泪,在西湖花船上险些取了你的性命?”
“可他也救了小妹一家,让小妹的儿子起死回生。”这是关乎生死的大事,玉如求的真切:“无论如何,也能算他一个功过相抵吧。”
“爱恨不分,恩怨不明,三妹你好没出息!”
精灵虽然痛斥玉如,但还是听了她的劝,舞袖撤去漫天毒虫,对采星狠狠骂一句:“滚出正南妖界,别让我再看到你,你会死得很难看。”
她飘然远去,像刚才漫天的飞虫,蓦然消失在天地间,好像从未来过。
险情去除,摘月撤去冰蓝气盾,急忙调整气息。
采星整理了一下衣襟,没有刚才的狼狈相,嬉皮笑脸,人模人样的走近玉如,对她眨眼一笑,油腔滑调:“多谢爱妻救命之恩。”
“还敢和我贫嘴?”玉如得意的扬起下巴,说着威胁的话:“难道不怕我去南星,狠狠告你调戏女人的黑状?”
听她这样讲,藏在心里多日的疑惑,终于有了**,采星苦笑长叹:“难怪南星知道我被困西南妖界,原来是你去放的消息。”
“惊喜吗?”玉如笑问。
“何止是惊喜,感觉像比被雷劈了还震惊。”采星无奈。
他们说的很热闹,摘月听了一脑门子迷雾,采星师兄的生活好精彩,有相思泪,有二姨姐,有爱妻救命,还有南星?
不知道这个叫南星的,又是什么人物,采星师兄为什么会怕别人去找南星告状?
在摘月暗自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