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秦川觉得自己好像有病，抬脚迈进面馆，扭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照片，麻辣牛肉面和肉酱拌面选择起来有些太为难……
“酸菜肉丝面。”秦川放下菜单，对服务员道。
“好嘞，您要粗面还是细面？”
“……半粗半细。”秦川低头打开桌子上的辣椒盒子。
旁边的沈绍峰轻咳一声，“要不要几个小菜，没事，我还能请得起。”
对上秦川的眼神，沈绍峰满脸的大实话。
轻笑一声，秦川又加了一叠八块钱的小菜拼盘。
夹了茄子和土豆丝还有海带丝，秦川重新坐回凳子上。
“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抬头看向沈绍峰，秦川问道。
沈绍峰笑了笑，随即慢慢皱眉。
将案子大概给秦川讲了一下，随后才道：“我是想说，如果，如果万一我们有做不到的事，能不能麻烦你帮下忙，安灵，在队里也跟了好几年了，她这人挺好的，我也不忍心看她像别的卧底……”
话没说完秦川就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可以，安灵当时把我带出来我挺感激的，我欠她一个人情，有问题可以找我。”肯定得答复，秦川接过老板娘手里的面碗，看向沈绍峰。
轻轻点头，心里略松一口气，可同时另一个已经被他思考了很久很久的问题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
微微皱眉，沈绍峰的表情有片刻的纠结，似乎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开口。
一边打量着他的神情，秦川一边大口的吃着面，还不时往碗里加着辣椒。
外面的天气风和日丽，阳光温柔的暖暖的洒在每一个站在阳光底下的人，咸湿的海风被吹荡着彻底洗礼这个城市，似乎每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像是吃了一只大虾。
“我这有一个网址，我写给你，建议你回去仔细看一看。”说着，沈绍峰拽出桌子上的一张餐巾纸，另一手掏出兜里随身携带的碳素笔，在质量并不怎么样的纸巾上写下那串早已铭记于心的英文字母。
奇怪的看了一眼沈绍峰，秦川将叠好的软纸放进钱包的夹层，并承诺回去以后一定仔细看。
两个人沉默着对坐着吃一碗酸菜肉丝面一碗红烧牛肉面，小小的面馆里只能听见对方吸溜面条的小小声音。
再没别的对话，临到走之前，沈绍峰看了一眼周围，突然贴近秦川，压低声音问：“你是组织里的吗？”
秦川一愣，脸上充满疑问。
那一刻，沈绍峰也不知心里是轻松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
明知自己应该将那张软纸要回来，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伸不出那个手，也张不开那张嘴，就好像是一个自己在劝说另一个自己，就当是试试她吧，也或许，她只是不知道呢，也可能一切真的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呢。
嘴边的话吞吞吐吐的，到最后也没能说出口。
秦川奇怪的看着今天明显有些异常的沈绍峰，不知自己这时候要说些什么。
过了很长时间，似乎自己也被自己的磨磨唧唧烦了，沈绍峰干脆直接转身离开，紧绷着的脸上除了写满的纠结和为难还有一丝藏的极深的渴望：“你别忘了看啊，如果想问什么我随时在。”
摸了摸钱包，秦川也转身打了个车回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