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好久不见,看你这模样,是男人不在身边了?”
唐秋月开口就是一句讥笑话。
白薇薇不想理会她,要从侧面离开。
唐秋月却挺着个大肚子迎上来:“唉,这么久没见,也太疏远了吧,不是师长夫人么?怎么待人接物还不明白?”
白薇薇皱起眉头:“我知不知道跟你有啥关系?谁告诉你我是师长夫人了?我是乡下来的。”
唐秋月最讨厌白薇薇拿着乡下人的招牌打混撒泼,就是不让开,非要横在她面前。
“唉,可怜高师长一个革命英雄,居然娶了你这么个乡野泼妇。”
白薇薇眨了眨眼,朝她龇牙,白亮亮的一口牙贼漂亮:“对,我就是个乡野村妇,不过呢,他就是栽在我手里了,你再好,再洋气,他就是看不上你。”
大刘见势头不对,扯了白薇薇袖子一把,要她离开。
唐秋月指着她讥笑:“瞧瞧,瞧瞧,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你男人为你背了多大的委屈。”
“喂,臭娘们,你别乱说话。”
大刘也是个脾气冲的。
白薇薇不想跟她吵架,收了话锋要走。
唐秋月就是不让开,又挪过来,挡在他们面前,“你们骂完人就想走?”
大刘瞪大眼,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就这种人还能当军医,真是老天没眼睛,不晓得手底下有多少冤魂。
“骂你啥了?”
白薇薇眨巴眨巴眼。
唐秋月指着大刘:“他刚刚说……”
“说啥?”
白薇薇再问了一句。
唐秋月深吸一口气,咬牙:“白薇薇,你欺人太甚,迟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白薇薇懒得跟她一般见识,这女人就是个被各种荣誉光环给压坏了的傻蛋。
以为谁都得捧着她,谁都得顺着她,无形之中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怪不得那个沈医生要这么害她,活在京城高干圈子里还能这么盛气凌人,到现在还没事,算她命大。
“你慢慢气,我还要过我自己的日子,让开!”
白薇薇拔高嗓门一吼,唐秋月被惊了一下,脚步挪开了。
大刘跟在后面蹭过去,衣服不小心和她的肚子摩擦了一下,唐秋月嫌弃的摸了摸自己肚子凸起那一块,忽然脑子灵光乍现,捂住肚子跌坐在地上。
“啊——,我的肚子!”
大刘转过身,正要指着他骂。
白薇薇扯过他,继续往前走:“我们啥都没看到,啥都没听到,快走快走。”
大刘大惊失色,但还是跟着白薇薇走了。
唐秋月在后头一个人演戏演着演着没劲儿,旁边半天又没有个路人经过,自己就起来了。
哼,这个心肠狠毒的贱人。
“大妹子,你还真是不怕惹事,她要是被送进医院去,把脏水往你身上泼咋办?”
大刘和白薇薇走出那条梧桐大道口,站在路边等车。
白薇薇怂了怂肩膀:“你当场跟她掰扯,她还不是要把脏水往咱身上泼,反正都一样,不如走掉,眼不见心不烦,看她一个人在那儿装。”
这女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干。
没准儿,她才是没了男人,寂寞呢。
唐秋月戏没演下去,拍了拍身上的土,回了秦家。
丈夫秦向前还没有回来,他平常一个星期从部队回来一次。
幸好是京城的军区,离得近。
可是就这样,唐秋月还是不满意,别人有的部队军官,几乎天天晚上都回家呢,自己男人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
不晓得是在部队里忙军务,还是看上了哪个漂亮小军医。
所以每个星期,秦向前回来之后,她就得跟他小抱怨一次,女人家生得媚艳一些,娇嗔也是很有味道的,秦向前一个大男人,三十多了,对这些小女人家的行为并没有多反感。
可是秦母就不同了,她是机关部门的主任,平日里管理人事相当有一套,在家里多半琐事杂物也是发号施令惯了。
秦父远在东北,无暇顾及家务事,交给妻子也很放心。
唐秋月结婚当天就闹出那么大的丑事,秦母当场就想退婚,只是顾及了唐家的颜面,没有当场发作。
私下里,儿子又听了儿媳妇的哭诉,信了她,不愿意退婚,非要亲自查明这件事不可。
一来二去,这桩婚事就没有拆掉。
她原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可是谁曾想,这个优秀的军医儿媳,身上的坏毛病多了去了。
在家里啥时不干,就连择菜这种小事都干不好,显然是在家里没有干过多少家务。
平常扫帚也不拿一下,吃起水果来倒是像个学医的,苹果补充啥,梨子补充啥,西红柿补充啥,说得头头是道,橘子一瓣吃进嘴里面,把汁水给咽下去,就给吐出来。
不晓得有多浪费,生活作风完全不是那个事,说白了,没有继承到先辈的优良传统。
看在年轻人的份儿上,秦母也可以原谅,可是年轻人要有个年轻人的样子,男人好容易回来家里一次,哪怕是笑脸相迎,说些体己话也是极好的。
她跟个怨妇似的诉苦是闹哪样?
怪自己在家里给她气受了?
哼,打从怀了孕就跟佛似的,之前的丑事闹得医院那边班也不上了,成天睡在家里头,除了早晚散步,就不出来。
可怜自己一把年纪了,中午在单位吃了饭还要带一碗回来给她。
唐秋月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