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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月过得各种不顺心,在家里丈夫跟自己吵架,在部队不回家。
在医院里,到处传着自己家庭不和睦的流言蜚语。
她险些就要离开深圳回京城去了,可是一想到那个老太婆晓得自己跟她儿子吵架跑回来了,指不定多得意,想想,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闲下来失落的时候,唐秋月就会想到自己那个流掉的儿子,那是个成形的男胎,被自己跟婆婆吵架给弄掉了。
即便过了这么久,作为母亲,她依旧心痛难当。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老远又看见白薇薇抱着她儿子往林**那边去。
这个女人真是讨厌,每次自己心情不好她就出现,最可气的,她现在看起来过得很不错,一个人抱着儿子,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当了母亲滋味很不错吧?
自己失去了孩子,她却一下子得了俩!
想想那天她们的对话,唐秋月恨得牙痒痒。
白薇薇今天心情不错,因为诊所附近的民居一下子搬迁来了一批人,不少妇女都来他们这里抓调养药回去炖着喝。
她这是赶过去帮蔺婷婷的忙。
唐秋月跟在她后面,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买一份美丽买一份幸福……?
她这是在跟自己炫耀她的婚姻,还是在讽刺自己现在婚姻不幸?
唐秋月钻了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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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薇薇早早地吃过早饭,抱着孩子来诊所里打扫卫生。
她忙的时候,蔺婷婷就一个人带俩孩子。
雯雯不需要人带,自己坐在小凳上一笔一划地学写字。
蔺婷婷用一根绷带缠住高富帅的腰部,教高富帅走路。
这时,有一家人忽然进了铺子,把几包药往柜台上一摔,为首的男人指着季常就骂:“你们这个店卖的是啥药,看看我妈,吃完变成这个样子!”
他旁边站着一个穿黄褂子的中年妇女,脸上裹着一个红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季常眼神撇向那个女人,没有半分慌乱,很冷静但,“请问这位同志你是怎么了?”
那个女人当众解下头巾,露出一张脸,把陆子雯吓得一叫!
“啊……!妈妈!”
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白薇薇赶紧过来护住孩子,把眼睛给蒙上,不住地说,“没事的!没事的!妈妈跟阿姨在!雯雯不怕不怕!”
季常赶紧让那个女人把头巾再蒙上去,“这……对不住,这儿有俩孩子,您看能不能?”
那女人也没咋地,真就把脸蒙上。
“哼!你们自己也晓得害怕!你们乱开药给别人吃,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那女人的儿子义正言辞的训斥。
白薇薇抱过雯雯放到季常怀里,好声气儿地跟人赔不是,“哎哟,这位同志,真是对不住,让你们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疏漏,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不会不负责任,既然是在我们诊吃药所出的事,我们一定会认真到底。”
她三两句把别人稳住,转头就对蔺婷婷喊,“婷婷,快过来,给这位阿姨看看,人家现在正难受呢,可别疼坏了!”
这还像个认错的态度,一时间那个男人一拳头就跟打在棉花上了。
还别说这个女人长得少见的水灵,叫人也说不出狠话来。
蔺婷婷扶着高富帅已经走出去一段路了,听见白薇薇喊,赶紧抱着孩子回来。
白薇薇接过儿子,不着痕迹地把他眼睛蒙住。
蔺婷婷麻利地抽下别人的头巾,戴上橡皮手套,伸手去检查她脸上那些伤口。
“不是疱疹麻风等皮肤病,像是被自己抓的,平常对什么过敏吗?”
她声音平淡冷静迅速,专业得叫人咋舌。
那女人愣住了,倒是她儿子撞了她一下,“妈!跟人说说,你到底咋啦!”
那个妇女舔了舔唇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了,“我按你们诊所开的药回去煎药喝了三顿,结果昨天脸上开始痒痒,痒得我忍不住去抓,抓成这个鬼样子,今天一大早我儿子带我去医院看大夫,人家大夫说我是乱吃了补药,身体里有了毒素,排不出去,跑到脸上去了!”
“毒素?”蔺婷婷眨了眨眼,“荒谬,你只是过敏而已,跟毒素有什么关系?每个人身体里面都会有毒素,堆积多了就会产生一些大大小小的疾病,但是这跟皮肤过敏没关系。”
她一本正经地说话,没有一点感情,听得人不得不去信服。
这来找麻烦的一家子也没辙了,“那……那你们说咋办,我现在这脸变成这个样子,可咋办啊!”
那个妇女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哭起来了。
蔺婷婷没见过这个阵仗,军医院男病人居多,且大多有纪律,哪里会有这种撒泼耍赖的行为?
白薇薇抱着儿子,眼珠子忽然微转,“大夫?你们在哪个医院看的大夫?”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接话,“就是你们对面的军医院,口碑不错,又方便,我们这儿的人有病都去那里看。”
白薇薇忽然升起一抹疑虑,“你们看的那个大夫,姓唐吧?”
那个坐在地上的妇女眼睛还挂在脸上吸了个鼻涕,点了点头,“嗯,是姓唐。”
女人家八卦一些,看到人家大夫年轻姿色好留意的多一点,回去跟人唠嗑有话讲。
白薇薇勾了勾唇角,“是不是一口京腔?”
这可又说对了!
那个大夫说话嘴里的京腔味儿大的,恨不得所有人都晓得她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