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然一声雷炸开来,陆少东只觉得脑子里面嗡嗡作响,整个人呆滞得如同木偶。
她在说什么?
孩子没了?
她以后也怀不了?
开什么玩笑,威胁他么?
“婷婷,这种紧要时刻,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们之间的问题不该牵扯到孩子身上。”
他说话时候声音颤抖,整个人显得有点紧张。
换做以前,蔺婷婷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就此放过他,“少东,你知道的,我没有。”
她没有意气用事,她只是告诉他一个事实,残酷的事实,他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孩子。
“你说谎!”
男人狠狠摔上电话,下一秒,一口血从胸口呛到了伴随着一阵猛烈地咳嗽喷出来。
杨卫国恰好从外面进来,听到他咳嗽的声音,走过来:“咋了,你这是,少抽烟。”
刚一说完,陆少东嘴角的血迹将他吓了一跳。
“你这是?”
杨卫国整个人懵住了。
咯血!
陆少东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仰躺下去。
杨卫国差点以为他被刺杀中弹了,可是分明四周寂静无声,连蚊子挥舞翅膀的声音都没有,是那个男人,他晕倒了。
m城军医院特护病房,有一间病房被戒严了,据说里面刚刚住进来一位重要首长。
陆振华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着,听几位医生轮流汇报情况。
“陆师长是急火攻心,一时气血乱了,咳血的,并不是什么陈年诟疾,不碍事。”
“这一晚上观察,要是无碍,明天一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两位最主要的医生轮流诊断完毕,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不搞特殊化,他既然没什么大病,住一晚上就让他走。”
陆振华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等医生走后,却指着杨卫国的鼻子臭骂:“你这个副官是怎么当的,他这到底成天在研究些什么歪门邪道,居然气得一口血吐出来晕了。”
陆少东到底是为啥气到了,陆振华心里一清二楚。
他办公室那个电话线老往深圳那边通,肯定是被那个女人给气的。
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红颜祸水,不在m城都能把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搞成这个鬼样子。
要是真让她进了门,以后呼风唤雨,哪天还成了第二个武则天。
“卫国,你马上下去安排,我要见见我以前的几个老部下,看看哪个的女儿还待字闺中,趁早把事情给办了。”
陆振华这会儿也不管是不是京城的,家里情况好不好了。
与其让他这样拖着,从三十二拖到四十二的浪荡,倒不如先找个知根知底的女人,帮着自己一起把他给管住了,管得死死的,那以后的前程也能明朗。
杨卫国整个人万分无奈,“这……”
他摸了摸下巴:“陆叔,你得跟少东商量商量吧,别回头他醒了,他又不干!”
“到时候不是给了人家尴尬,得罪人了?”
陆振华愣怔了一下,这也有道理,他是气糊涂了,这么莽撞。
“跟他商量,他能干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你说说……他就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说也说不通。”
杨卫国眼珠子转了转:“那您干脆就让一步,反正他就是个倔脾气,只有别人给他退让的份儿,不如把深圳那个女的接回来,不是还有一个闺女么?一起入了户口本,叫他以后老老实实的不就完了?”
“不!绝不可能!”
陆振华一口否决:“想都别想,谁都行,就那个女人不行!”
哪怕他在大路上随便找个女人,也不会要那个长沙来的女军医。
那就是个祸水。
以后要是那女人再有点事儿,他又要作天作地。
“这……”
杨卫国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心这么狠。
他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病房:“那,陆叔,您继续想对策,我去看看少东情况,您要是想到什么对策就知会一声,我们再慢慢安排。”
陆振华没有应声,杨卫国只好先进病房。
这个老东西老奸巨猾,他要是真想到什么狠毒的办法,还不一定会告诉杨卫国。
毕竟杨卫国到底站在哪一边,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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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华乘坐的绿色吉普军车是半夜离开军医院的,行程很低调,没有人知道两辆军车开道,后面紧跟着四辆,而中间那一辆里面坐着的是鄂省军区司令。
这时,一个穿着绿色军装戴着军帽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女人从拐角处走出来,伸出双手,拦在路中央。
“什么人!”
两个持枪的士兵警惕地从窗户里面冒出头来,枪头对准了她。
“我要见陆司令!”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陆振华看了一眼外面,问副驾驶座的秘书:“外面是什么情况?”
没多久有士兵前来报告:“前方有个女人要见首长!”
“您看?”
秘书转过来,迟疑地看了一眼陆振华。
陆振华思忖了半晌,点头:“让她过来。”
自然是要经过重重搜身才可以上车,并且车上武装环伺,无数枪支对准了她,又有四五个人挡在陆振华面前随时做人肉墙。
“是你。”
陆振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
是之前文工团那个女兵,跟陆少东处过对象的朱钦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