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富帅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他觉得自己很累。
在跟涂菲媛的纠葛了一两年仿佛是过去了半个世纪。
男孩子过上了禁欲修行的日子,他几乎不接触任何女性,哪怕连陆子雯都不再多接触。
真的成了军校一个标准的基佬。
寒假,大雪纷飞。
一月一日元旦凌晨,2000年即将到来,千禧年的钟声即将敲响。
军校放假一天,高富帅站在城楼人民英雄纪念碑下,一个人穿着厚重的棉衣打哈欠。
他不知道去哪里,明明放假了,可是却无所事事。
涂菲媛撑着伞走过十里长街,这里她走过无数遍,虽然这个城市是百年皇城,可是偏偏有风情极了。
一砖一瓦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她再也没有见过高富帅,也不再理会顾南笙。
她未似从前幼稚,她在找天生意义。
然而……心里有一块,始终是空落落的。
人民英雄纪念碑。
两个年轻人相遇了。
高富帅耳边是风雪声,还有她那天的哭喊。
“你好。”
男孩子的声音是轻飘飘的,很温柔,像雪花一样飘进涂菲媛心里。
仿佛他已经不一样了,同昨天,同当年,同很久很久以前,不一样了。
变化在悄然之间发生。
他们依旧是很缘分的相遇,在因缘际会里在一起。
他们是天生注定的人啊。
很多年轻人都相信这句话,虽然他们都在兜兜转转中失去了当初的那一半。
“你好。”
顾南笙的声音仿佛跨越了半个世纪。
她的鼻头冻得红彤彤的,被高富帅揽进怀里,眼泪就这么落下来,可是流进嘴里的是一股子甜味。
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秦蔺在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抱住她,浑身都散发着二锅头的酒香。
“我有哪里比不上他?”
当时,她是怎么样回答他的。
哦,似乎是那样一句。
“没有,可惜你不是他。”
十年,可以让柯景腾失去沈佳宜。
十年,可以让沈佳宜放下柯景腾。
当初在夜色下哭喊的那个女孩再也不会幼稚脆弱到失态了,可是她要等待的男孩子已经成熟起来,亲眼看着她进入婚礼殿堂。
那些年,我们错过的女孩。
高富帅的眼泪落下来,掉进涂菲媛的发间,化为无形。
他没想到过心痛的滋味是那么难受,折磨了他整整两年,怀里的女孩,仿佛是宿命一般存在,要来牵引他的情绪。
“别再离开我。”
所有的误会都不需要解释,当两颗心真正靠近在一起。
“只要你不推开我。”
女孩的声音很坚定。
高富帅颤抖着声线:“好……”
千禧年的钟声终于敲响。
这是属于高富帅的夜晚,他在这一年的凌晨,确定了一生的伴侣。
不错,他结婚很早。
大约,在2000年2月初领的证。
当时白薇薇和高峰仪在房间睡觉,房间的抽屉不知不觉被人打开了却不曾发觉。
高富帅从天窗翻出去,把晨练的陆振华吓了一跳。
户口本也脱手掉到了陆振华手里,“啧,偷户口本做什么?准备领证?”
高富帅吓得冷汗冒出来了,“外公,我找了个京城的女孩子,秦家的。”
涂菲媛的户口还确实被秦蔺求秦向前给迁了一把,手续别提多繁琐了。
陆振华眼皮子一跳,户口本抛上去:“去吧,去领证吧!”
人老了,心似乎一瞬间豁达,当初争名逐利,如今去懒得动弹。
儿孙高兴就好。
结婚证下来的那一刻,高富帅兴奋的要命,拉着涂菲媛就往家里跑。
进门说完后,高峰仪白薇薇夫妇也确实很热情。
白薇薇和陆振华俩人夹着涂菲媛查户口,嘘寒问暖,涂菲媛也不遮掩,直接把自己那点破事全说了一遍。
陆振华开口:“这么坦诚,怪不得……”
“呵呵,爸,你今天没吃药吧?”
白薇薇不信陆振华不介意。
陆振华幽幽道:“户口本都是我给那小子的,看来确实是忘了吃药。”
死小子,居然娶了个家里收破烂的,而且这么诚实,不会遮掩撒谎装点,智商也不够。
“秦师长还好么?”
白薇薇问候。
涂菲媛点头:“秦叔叔他很好,可是他不愿来m城。”
不愿来……
白薇薇心里清楚原因。
冤孽。
这时,从楼上的客厅传来一声咚地声音。
涂菲媛紧张兮兮地看了一眼天花板。
白薇薇攥住她的手:“别怕,没事儿。”
高富帅在上面被高峰仪暴打。
“邪完了!敢偷户口本!”
男人一脚踩在儿子背上,“出息了,翅膀硬了!”
高富帅不敢还手,只能任由自己父亲暴打。
“去把婚离了。”
这时,高峰仪一拳头挥舞过来。
“不!”
高富帅稳稳挡住。
“不,你就给我从家里滚出去!滚到可可西里去!”
高峰仪剑眉扬起。
高富帅撇唇,“去就去!”
反正婚是不会离的。
“行,骨头硬。”
高峰仪罢手。
这事儿就这么钉锤了。
还有几天要过年。
涂菲媛就留在高家,跟着高富帅的家人一起过年。
可是没过几天,家里人紧张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