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即使是血脉的纠缠与隐藏的危机确实影响到了肖恩的情绪,但那份血脉带来的光明与温暖却早已让这种不适化作灰尘飘散,我蹲在黑暗的堤坝下面,因为我担心即使堤坝也不能保护自己,还得窒息的长河才行,即使它是窒息的。血族对于阳光的畏惧不仅在于它会伤害到自己,还因为每一个血族都会渴望着它,比死亡的恐惧更加深沉的渴望。所以,肖恩感谢那段光明赐予自己的,没有它,肖恩认为自己已经无法完整,血族不配拥有新娘,但一个沐浴在阳光下的人类却可以。
肖恩在这栋小楼的阁楼上收起自己的黑色蝠翼,他清洁了自己的身体,换上了一件做工优质的燕尾服,窗外的夕阳正在慢慢沉醉,肖恩也拉出了自己沉醉着的新娘,女孩和他一样换上了一件深黑色的礼服长裙,十七岁的面容似乎稍显稚嫩,但火红色的长发却勾勒出一种跳动的**,肖恩拉起女孩的手,看见了上面那枚金色已经偏暗的蝙蝠戒指,微笑着亲吻了女孩的手指尖,如同老时代里,那些最为优雅的绅士一般。镜子里,他也确实是个优雅的绅士。
“一百年前,婚礼的举行必须要在公共场合,必须要有观礼的人,这是我的习俗,你需要尊重知道吗。”一样是带着蛮横味道的话语,此刻的女孩却已经微微眩晕了,“婚礼?”自己真得要举办婚礼了吗?
就这样被牵拉着踏出了门,然后在夜风中,肖恩伸手,拦住了一辆马车,两人踏进车厢,安静而微妙的氛围包裹着男女,道路的细微颠簸时,艾丽莎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被晃没了,轻地飘起来了,被肖恩拉着掉进了肖恩身体里,融成一块了。
马车停在了城里最奢华高贵的酒店,作为一座繁华的城市中的标志,典雅的文化体现在个各个方面,这让肖恩满意地点了点头,丢下一枚金普顿,率先踏出车厢,然后,他拉出一条丝质的细腻方巾,打在了自己伸出的手臂上,“这也是习俗。”艾丽莎突然觉得这种刻板变得可爱起来,她伸出手,搭上了方巾,踏下马车,然后,肖恩就这么一路牵着她走进酒店的大门,“我们将在最高的楼层用餐。”
肖恩带着艾丽莎一步步地踏上台阶,“我要整晚所有的音乐。”他从礼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枚枚金币,毫不在乎它们的价值,丢了出去,“我要最安静的餐桌。”他低头微笑着,却没有看向侍者,而是紧盯着自己身边有些局促的可人儿。
“哈哈。”他慢慢笑了出来,“今夜是我的婚礼。”
“我还要最美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