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如今莫名压抑了起来。
京都之内,虽然还是那副一尘不变的模样,但是在其中,一些有心人可以嗅得出来。
在空气之中,如今好像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腥味。
味道很淡,可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那些“嗅觉”敏锐,就连哮天犬遇到都要扎心的人,他们顺着气味闻下去,慢慢也是找到了源头。
四方馆。
去年就在此住下的北晋求亲使团,当如今这里,再次入住一批北晋前来得人之后,这个已经被人们差点忘记的地方,又重新回到行人得视线之中。
不久之前,北晋老皇帝意外暴毙,这让南庆上下举动拍手叫好,
可是一份喜悦没过多久,这就立马被愤怒所替代
北晋新帝登基第一天,就派人立马前来求和,这让南庆的百姓恨的牙痒痒。
因为当初自己先帝去世的时候,北晋居然用铁蹄,趁机抢走了自己一方诸多城池。
而天道轮回,如今落到北晋自己有如此遭遇之际,对方开口首先占据舆论导向,开口求和,这让南庆也是哑巴吃黄连一般,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明明四方馆都是由自己工匠,一砖一瓦搭建起来的,可是每每路过看到它的行人,都有着本能的冲动想去拆了它。
就好像如果不怎么做,仿佛自己在下一秒就会原地爆炸一般。
逐渐,聚集在四方馆行人开始多了起来。
可是他们心里清楚,朝堂不会让自己作出什么过份的事。
自己也靠近不了这群,明明和自己深仇大恨,但却被自己同袍保护的人。
但是,南庆的百姓,他们想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和决心。
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他们企图用自己的行动来劝杨言帆回心转意。
可是天子的意愿那里有那么容易就可以被改变,如果双方初心一致,那么天子的举动,就是为民求福。
可一旦不是,那么帝王那不可违背的意志,将会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即使是这样,四方馆外人潮涌动,队伍逐渐的增长了起来。
……
……
四方馆内,陈凡此刻静坐在一把柳树之下的摇椅,摇椅旁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摆放着已经被剥开的荔枝。
一壶清酒,配合着柳荫,以及夏风吹过柳条的沙沙作响,一切显得那么怡然自若,恬静不以。
“大人。”这时一名下属拱手来到陈凡面前。陈凡听闻之后,没有睁开闭着的眼睛,轻轻问道:“何事?”
“门外南庆子民居然越聚越多,其中甚至有不少还手持物器,我们要不要提前做一些防备?”
“不用。”陈凡轻声笑道,睁开阖着的双眼,目光透过门外,及其不屑说道:“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不必去过多的理会。”
“更可况,南庆朝堂还派了武侯府兵驻扎在外,他们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大人说的是。”下属听闻之后,同样开口笑道。
陈凡这时笑着看着石桌上被阳光照射,变得玲珑剔透的荔枝,嘴里喃喃说道:“你随我出来,差不多也是有了一年半的时间,我问你,你想家吗?”
下属一愣,停顿一下,开口笑道:“回大人,属下出行之前,幼儿还在嗷嗷待哺,如今……”
“想回家就直说,转弯抹角的像什么样子”陈凡听闻他在兜转之后,立马打断呵斥说道。
“大人教训的是,属下的确是想家了。”
“我也是想家了。”陈凡感叹说道:“京都虽好,可在这里,我们始终还是一群被囚禁的人。
同时在外面那群人眼中,我们和一群野蛮的猢狲没有什么区别。
每次出门,总是引的他们侧目,不仅如此,还要警惕随时出现的臭鸡蛋。”
“哼,这样的生活也真是快要受够了。”
陈凡叹息说道,回想起这一年明面上的深居简出,但是在暗地记得四处搜索,这样的生活,陈凡过的也是及累,
不过,司马菡的到来,这让陈凡看到了一切将要结束的预兆。
只要能说服太子殿下一同回去,那么这一切,也是可以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而回去北晋之后,凭借自己的付出,那么等待自己的,又是一条崭新的前程。
再次闭上双眼,陈凡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可这时,刚刚下去的下属,此刻又重新回来了。
“大人。”下属轻声说道,陈凡没等享受一刻的安宁,又被打扰,这时也是有了少许不悦:“又怎么了?”
陈凡不满问道,但下属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将一份密封的信,递给了陈凡。
陈凡接过去,看了一眼,刚准备拆开,但是看到信封上的图案之后,他立马坐了起来。
信封很是普通,学堂。店铺都可以随处可见,可是,信封上面花的一个精致的二层小楼,却在此时显的是及其凸出。
天外楼。
这是北晋可以和监察院同名的特务组织,直接隶属天家,为天家,为整个国家,做着一些,肮脏勾当的部门。
可是,天外楼在北晋,而其中的成员,也是不可能会在京都出现。
可是眼前这副图案,陈凡不可能认错。
陈凡不可能认错,那是因为他以前就是出自天外楼,对于这个图案,早已经是印在了陈凡的骨子里面。
但是以陈凡的认知和记忆,在京都的天外楼成员并没有一人,根本没有一个人……等等!
突然之间,陈凡仿佛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