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恒一看王崇喜这么不管不顾,心底也是开始生气,毕竟里面就是自己徒弟在铸剑,王崇喜不问青红皂白地举剑就砍,这还给自己面子么?
当即上前拦阻:“王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快停下来!”
“哼!看不出来我在干什么?”王崇喜怪眼一翻,“这么大的动静,你的乖徒儿还在里面不出来,你说有没有问题?”
说着还连连挥手,轰隆!轰隆!轰隆!不停地去斩禁制。
张立恒一看此人这么不讲理,心头也是火起,一掐法诀,沧浪一声,自己的灵剑自丹田中飞了出来,与对方的灵剑对斩,发出一声大响。
王崇喜浑身一震,张立恒却是倒退了一步。
“好小子,你竟敢拦阻于我?”王崇喜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看着他。
只因王崇喜寿元将尽,最多还有十几年的活头,早就豁出去了,在内门中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此时发起癫狂来,真有些六亲不认了!
张立恒虽然年岁也是不小,一把胡子了,但比起王崇喜一百五六十岁,他才六十余岁,自然要比王崇喜年轻许多,一看此人倚老卖老地发飙,也有些迟疑,抱拳说了一句:“不敢!请王师兄慎重。”
旁边好几个铸剑室的禁制打开,一些受到惊动的弟子探头探脑地张望,想要看看发生了甚么,但一看清两人服饰,都是内门精英弟子,顿时吓得都缩头回去,不敢掺和。
“你看,你看,闹了这么大动静,旁边屋子的人都出来了,偏偏你的徒弟不出来,这还不是存心的?”王崇喜伸手一指,盛气凌人地逼问道。
张立恒皱了皱眉头,说道:“王师兄话不能这么说,也许方云是听到了,可是正在铸剑的关键时刻,无法脱身呢?又或者听到外边动静太大,他害怕不敢出来呢?”
“哼!你休要替他开脱,看老夫斩开禁制,将他揪出来!”王崇喜暴躁起来,一点灵剑,顿时滴溜溜暴涨起来,犹如门板般大,灵气狂涌起来,就要向着禁制斩下。
张立恒一看对方使出十足功力,不禁脸色一变,赶紧向一旁闪开,如此一剑斩下来,便是以他筑基中期修为也是难以抵挡的。
便在此时,忽然一道青色人影闪过,一声娇斥响起:“王崇喜,你在发什么疯?你要拆了这铸剑大殿吗?”
只见一名十六七岁娇滴滴的青衣少女出现在眼前,眉目如画,脸蛋儿有几分婴儿肥,正是先前在坊市中与方云相识的小青。
王崇喜目光一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忌惮,但还强撑着道:“原来是小青姑娘,你怎会出现在此地?”
“我家小姐就在下面铸剑,我随旁伺候,你把整个铸剑大殿斩得山摇地动,惊扰了我家小姐,你说我怎会出现在此地?”小青秀目一瞪,反唇相讥道。
王崇喜一听她家小姐就在,眼中忌惮更甚,讪笑两声:“呵呵,呵呵,原来婧瑶师妹也在啊?没什么,没什么,我有急事找张师弟的徒弟了解一件事,实在是心中急躁,有些孟浪了。”
“张师弟的徒弟?是谁?”
“呵呵,一个无名之辈,好像叫方云的。”
“方云……”小青点了点头,忽然秀眉一皱,“不对!”
她一下子就联想起曾帮助自家小姐的那位杂役就叫方云,听说最近已经晋升了外门,好像就拜在张立恒的名下。
一想到这里,小青顿时翻了脸了,顺手将手中拿着的,开启铸剑密室的玉符就砸了过去,口中呵斥道:“王崇喜!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方云于我家小姐有恩,我家小姐早就发过话,谁都不准找他的麻烦,你是聋了,还是傻了,还敢找他麻烦?”
王崇喜啪的一下,一把抓住玉符,被小青一通劈头盖脸骂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刚从山外回来,根本就不知道前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心里直纳闷,一个刚刚晋升外门的弟子,怎么就和小青的小姐攀上交情了?
“小青,此事到底为何?那方云是甚么来头?老夫刚从山外回来,一概不知啊!”王崇喜大为郁闷地道。
小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简略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指着王崇喜的鼻子道:“你听好了,不管你找方云甚么事,依着铸剑大殿的规矩,你都得等他主动出来,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得擅自闯入,这可是铸剑宫一代祖师定下的规矩,你胆敢违背吗?”
原来当初铸剑宫成立时,曾有一天才在铸剑大殿中铸造一把通灵之剑,若是成功的话,便能有飞升上界的威力,结果在关键时刻被人闯入打断,功亏一篑。
此事被一代祖师知晓后,极为痛彻心扉,特立下规矩,任何人在铸剑大殿中铸剑时,他人都不得随意打断,若有非打断不可的理由,也得禀告宗主,由宗主和长老会定夺。
若有人胆敢违背,就是铸剑门的罪人,可将其拿下交执法堂处置。
不过话说回来,这规矩虽然存在,但一名内门精英要找一外门普通弟子,把门砸开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大的事,这规矩也是可以变通的。
但小青在这样的场合下搬出此规矩,又有这么多人在场观望,王崇喜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违背,当即脸上阴晴变化了几下,神色很难看。
张立恒在一旁看着,见他吃瘪,心里很痛快,但也不好太过表现出来,连忙上前打圆场:“王师兄不必心急,方云只是一新晋外门弟子,不可能在里面待太久,每日租金都得1灵石,等他灵石耗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