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赌对了,这尊突然间从神像之中闪身出来的暗金色巨人,不是别的什么神灵什么的,其正是这尊神像的本体,号称是主管地狱事谊,执掌阴司十殿之中第一殿的那位秦广王了。
这位现身出来的神灵,看个头足有十几米高下,或许是因为其本身是属于地府阴神的原因,这尊秦广王的身体,通体上下,呈现一种略微发黑的暗金色,一股朦朦胧胧的淡淡金光,自他的身体之中散出,在这些紧追过来的鬼卒的眼中,这些在秦观眼中平平无奇的黯淡金光,就象是一个巨大炽热的大火炬一样,都没有接近,就已经远远的感觉到了一股子灼痛感。一股子莫名的恐惧从他们这些鬼卒的心底生出,都不用别人告诉,他们就深深的知道,这种光芒,对于他们这些普通的鬼兵鬼卒来说,天生就具有强大的破坏力,他们要想保住小命的话,就绝对不可以被对方体外散发出的这些淡金色的光芒所碰到。
这个秦广王好象对这些鬼卒们非常的厌恶,在看到这些追兵的第一时间,双目在那里猛的一睁,两道掺杂着点点雷蛇电花的金光就这么洒了出去,金光看上去挺柔和的,雷蛇在金光之中游动起来,显得也有些卡通和可爱,但是,这两道金光的威力却绝对不俗,在金光落在了这些鬼卒所藏身的黑云之中后,就好象烈火遇到了雪花似的,飞快的就将这些黑云,连同黑云之中的所有鬼卒给烧融了个净光,只剩下一位修为接近鬼王境界的那位执枪鬼将一个人孤零零的被这些金光从那些消散一空的黑云之中给暴露了出来。
随着这淡淡金光所化的秦广王的巨大神像出手的同时,身在其中的秦观,也同时感觉到了一阵阵巨大的晃动,他现在的脑子非常的清晰,可是,他的身体,就好象被谁给无形中给禁制住了一般,只能在那里呆呆的保持着这个划水的姿势,一动也不能动,就这么一手向前,一手在后,右手之中还紧握着一块亮晶晶的银白色的残破镜片,这个样子看上去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不过,如果此时,从外面仔细看秦观现在的情景的话,那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就不是可笑而是可怕了。在这秦广王神像之中,现在就好象一个昏暗幽深的空间一样,而秦观,则就这么傻傻的被放置在这个空间的正中心秦广王的心脏位置。
这秦观,其实也不是凭空悬浮在秦广王的神体之内的,他自已是看不到,在他的身体下面,还有一把看上去气派异常的黑色太师椅,秦观就这么保持着那个古怪的游泳姿势,半爬半跪在这把太师椅上,随着秦广王这具巨大神体的行动而不住的晃动着。
秦观的身体被限制住了,无法行动,可是他的思维可是没有被限制住,在这秦广王出手帮他灭杀那些追来的鬼卒的同时,他的精神力量,已经在秦广王的体内联系上了这个被他召唤而来的秦广王神念,两者之间,也在那里不住的互相交流着。
“阎君可是那主管地狱职司黑水黄泉幽冥域的秦广王秦狱主,多谢王上应召而至,救下秦观性命,西昆仑玉虚修士秦向天见过狱主,道友有礼……”!
这十殿阎罗在古往今来的称呼,那可是千奇百怪,叫什么的都有,有叫阎君的,有叫阎罗的,有叫狱主的,还有叫王上的,叫殿下的,总之,除了帝君这个称呼在幽冥地府之中是专属于地府之主天齐仁圣大帝的之外,你怎么称呼都没有关系。这秦观在自已上一世的时候,虽然也没少听闻过这秦广王在地府之中的一些事迹,可是,这么面对面的打交道,却还是第一次。
“西昆仑的道家修士?嗯,不对吧,本尊观你明明就是个普通的世俗凡人,体内跟本就没有任何门派的修行功法,更不曾有修为在身,你这小小凡人,又是如何将本尊寄存在这孽镜台残片中的真灵给召请出来的,真不可思议……”?
这秦广王,虽然现在只是一缕残念,可是,就是如此微小的一缕残念,人家在对面这些鬼卒鬼将的时候,也照样是轻松无比,甚至,人家还有心情在一边出手对付项羽手下这些鬼兵鬼将的同时,和秦观进行交流。
只是,在秦观不由自主的说出自已上一世的西昆仑修士的身份的时候,秦观能够明显得感觉到,就在他刚刚说完的同时,这个秦广王原本在那里飞身前扑的身体,猛的顿了一下,显然是被他的这个身份给吓了一跳。不过随后,秦观就感觉到一道比他的精神力量不知道强了几百倍的神念力量,就好象雷达一样,将他从头到脚的给扫描了一遍,不用问秦观也知道,这肯定是秦广王在听说了他的这些话后,对他验明正身的一种检查手段了。
“秦狱主,秦向天,是我上一世时在修真界所用过的一个名字,在当时,我为西昆仑之主,是我们昆仑道派的当代掌教,只可惜后来造化弄人,行差踏错之下,我这掌教丢了不说,自已也被我自已给自我放逐封禁在了我们西昆仑的宗门秘境中的一处石牢之内,直至最后一次的大劫降临,终生再也没有出过宗门秘境,想来,秦狱主应该是不会听说过我的名字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都数千年之后了,在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又让我觉醒起了上一世秦向天的记忆,并知晓了一门可以召请神灵降临的秘术,这才有了秦狱主的这次显圣……”!
对于自已目前的情况,这秦观可没想着隐瞒什么,再说了,在人家秦广王这尊地府大能的眼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