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带着周颠和袁惊风到了浮梁县衙门前。
衙门口很冷清,除了两个打呵欠的官差,连个人影都没有。
就算是有偶尔路过的行人,都要刻意的避开县衙的大门行走,好像门口立着的两个石狮子会随时活过来扑上去咬一口似的。
不休盯着衙门,打趣道:“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袁惊风很不解风情的直接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不休说:“找刺激啊!”
袁惊风道:“恩,血洗了这官府,倒也还算刺激!”说着,就抽出掩藏在道袍下的七星剑!这把剑本来被精细鬼抢了,是袁惊风答应跟随不休上大都之后才还给他的。
不休急忙拉住他:“住手!谁说血洗官府了!”
袁惊风皱着眉头:“那还有什么刺激的?”
不休道:“杀官哪里有耍官好玩!”
袁惊风道:“耍?如何个耍法?”
不休从怀里拽出一个牌子在袁惊风面前晃了晃:“就用这个!”
袁惊风认得,那是从虚云子身上搜出来的脱脱的腰牌!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便说:“你要冒官?”
不休道:“脱脱大人有要事在身,不能亲自前来,我不过是代他来问一问本地官府安置灾民的计划而已。”
袁惊风眼睛一亮:“有趣!”
不休道:“有趣,咱们就去!”
三个人大步流星的走向县衙的大门,两个官差,一个打着哈欠,一个打着酒嗝,正依靠在门柱上谈论着哪里又私开了赌局,哪里又来了一个暗娼。
正聊得起劲的时候,见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走向大门,后面跟着一僧一道。
官差呵斥道:“呔!哪儿来的叫花子,要饭也不看看地方!赶紧滚!!”
他的滚字刚说出口,就觉得眼前一黑,到了叫花子面前,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另一个官差叫钱大,他闭上眼睛甩了甩脑袋,到底也没明白对面的李二怎么就忽然到了叫花子的面前,还挨了两个大嘴巴。他琢磨,肯定是自己的酒还没醒,眼睛花了。
他见李二挨了个嘴巴,这火噌就蹿上脑袋,把水火无情g擎在手里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叫花子!竟敢殴打官差!”
钱大的“官差”二字刚一出口,觉得眼前一黑,呼的一下到了叫花子面前,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脸上也挨了一个嘴巴!
钱大李二这两个糊涂也是出门没看黄历,按理说,好端端的变到叫花子身前,还挨了两个大嘴巴,像这种情况你就得好好琢磨琢磨对方是什么人?是不是有妖法?
这俩人估计也是被打蒙了,竟然抄起水火g就要动手,嘴里大骂:“好叫花子!爷爷要你的命!”
刚把g子举起来,就见g子唰的一下消失了,手上只剩下两张黄纸符。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知道对方不是一般人,吓得冒了一身冷汗,扭头就往衙门里面跑。
刚一转过身,就见门口黑影一闪,那叫花子挡在前面。
两个人妈呀一声扭头逃走,一转身正好跟那个小和尚还有道士对上了脸,两个人哏儿的一声齐齐的吓晕过去。
不休撇了撇嘴骂了声:“怂!”便跨过两个人的身体,进了大门。
刚进了大门,还没走出去三五步,三班捕快的头目便站在大堂下呵斥道:“呔!什么人胆敢私闯衙门!”
不休也不停步,而是说:“叫你们县尹和达鲁花赤出来见我!”
他的底气很足,像是在发号施令!
那捕快头目不明就里,呵斥道:“放肆!县尹大人和达鲁花赤大人也是你们能见的吗!”
不休冷笑道:“哼!小小的捕快好大的威风!便是饶州总管也没你这等威风!”
捕快头目听到对方口气不小,气势就弱了几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不休怒目而视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捕快也敢质问我么?去!叫县尹和达鲁花赤出来!”
那捕快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见后堂转出一个文生模样的人。
捕快像得了救星一般,上前道:“师爷!你看这…”
师爷摆手示意让他退下,然后走到不休面前,看见对方穿着平常,但是相貌奇特,威风凛凛,便问道:“小生浮梁县师爷,请教法师名号!”
不休很不耐烦道:“哼,你个小小的师爷,非官非吏,也配来问我!去叫县尹和达鲁花赤出来回话!”
那师爷被损了一句,也不敢生气,对方的气势这么足,敢在县衙里直呼县尹和达鲁花赤,绝非一般人!于是,他赔笑道:“是是是。小人唐突了。请法师赐下法号,我也好回禀大人。”
不休也不说话,只是从腰里拿出一块腰牌递给师爷。
师爷看到之后双手毕恭毕敬的接了过来,看清上面的字之后,赶紧说:“大人稍坐,小的这就去请县尹和达鲁花赤大人!”
扭头对捕快说:“快!上茶!上好茶!!!”
然后也不管捕快如何错愕不解,捧着腰牌急忙忙跑向后宅。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听到一阵匆忙嘈杂的脚步声。
县尹和达鲁花赤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大堂之上,看到堂上坐着三个怪人,一个小和尚,一个中年道士,还有一个叫花子。
两位县官脸上一阵迷惑,便问师爷道:“哪位是脱脱大人?”
师爷指了指不休。
二人急忙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