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凭着身后还有九省统制王子腾撑腰,前有贾敬退位让儿子,贾珍同样可以退位,这样贾府族长的名头就落到了贾蓉头上。
当初为了成亲好看,贾蓉身上是买了一个龙骑蔚的虚衔,如今宫里娘娘一是她表姐、而是她姑妈,她再去王子腾面前诉诉苦,想来贾蓉这个懒货再升升也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贤德妃娘娘虽然尊贵,但娘家显赫,她脸上也好看,而贾蓉就是她娘家的族长。
所以跟当初的畏手畏脚不同,王熙凤心里巴不得贾珍快点死。
至于后续被发现的事儿,今天在场的素所有人,就是这两人今后死亡的最有利证人,所以份量自然是越重越好。这样就算将来两个人有幸留着一口气,王熙凤将他们弄死,也不会有人怀疑。
毕竟伤重不治,就是最好的说法。
贾母看到王熙凤这幅样子,心道要遭。只是之前虽然一口起缓和过来,但因为气急攻心,一时心口疼得厉害,所以不得出声。
尤氏性子懦弱,见王熙凤往这里走,倒是知道连忙迎上去想要拦着,但王熙凤以为她是认出了贾珍想要将事情压下来,所以又哪里能让她如愿,几下四两拨千斤的几句,便顺势让人不露痕迹的将尤氏围起来,美名其曰不要让太太受惊,然后她自己带着一干人等往里头闯。
巡夜的人这才发现原来主子们竟然都已经悉数到了,便连忙行礼。
众人皆作揖打恭,本来王夫人一个女人在门口就已经很扎眼,如今直挺挺的往那儿一站,便更是让人瞩目。
王熙凤见状眉头微挑,仔细一辨,看清楚面容,后头的尤氏拦都拦不急,王熙凤便笑嘻嘻朝着王夫人深深一施礼。
“见过姑妈,原来姑妈也在。今儿风寒,您怎么站在这个风口,不若先回去等着,让侄女儿进去瞧瞧,再出来跟您和老太太细细回禀,免得脏了您的眼睛。”
寒风将王熙凤的话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这才可好,原本玉钏儿一声太太只是令人遐想,王熙凤这番话却是直接明晃晃的表明了王夫人的身份。
不由自主的腿软,王夫人终于知道自己怕是在劫难逃,连忙连滚带爬的爬到贾母跟前。
“母亲,不是这样的,母亲!”
一下下磕头,王夫人松开紧紧抓着的斗篷,死死攀上贾母的衣摆。
月光下,王夫人露出两节白晃晃的手臂,上头两圈青紫尤为亮眼。
贾母搭在鸳鸯手臂上的手握了又握,身上哆嗦得厉害,嘴巴张了几次,却是一个字不能说出来,只是发出“嗬嗬”的声音。
刚才跟在王熙凤后面的贾家人,此时一个个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贾母面前苦苦哀求的人。
这......
各人脸上精彩万分,但因着贾母身上压抑的气压,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一双双发着光的眼睛里,八卦之火正熊熊燃烧。
里头的家丁将男人打了个半死,动都动不得半分。听外头的动静好像是主子来了,连忙一起出来给看着王夫人一头雾水的王熙凤请安,后面跟着两个人,架着仅一件外袍蔽体、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五官的人出来。
王熙凤见那人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来颜色,架他出来的人见王熙凤似乎没有要让他们送到哪儿去的意思,对视一眼便齐齐松手,“啪”的一下扔到地上。
雪白的大地,随着这一下迅速染上一层血污。
王熙凤等了一会儿见后面迟迟没人再来,眉头一皱,脖子又往屋子里头伸了伸。
“怎么就一个,可还有同伙儿?”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设计的,所以她自然知道应该是两个。只是怎么如今就地上这一个连个人形都快没了的,另外一个去哪儿了?
而且这人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王熙凤也实在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贾瑞还是贾珍。
巡夜的人摇头,只说里头已经再没有其他人,王熙凤惊讶的再看一眼地上的人,然后猛的推开挡在门口的两人往里面冲去。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只有一个!
而外面的其他人经过刚才王熙凤的话,基本已经清楚王夫人的身份,一时脸上五彩纷呈。
王熙凤当初嫁到贾府如何风光,他们虽然只是下人,但是却也亲眼目睹的,所以王熙凤的背景他们自然也是清楚得很。
能让贾母身边的丫头叫太太,宁国府的当家主母叫姑妈的,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谁。
但越是如此,这些人的心里便越是恐慌,尤其刚才拦着不让王夫人走的巡夜队长。
高门大户为了掩盖事实,杀人灭口多了。
王熙凤在往里头闯,宝珠提着灯笼跟在后面。
这里原先是贾赦的卧室,除了一张床,其他家具按照贾琏的要求,已经尽数收在了一起,以便将来用来不知省亲别墅。
现在这里放的是一些木材工具。并不如何复杂的地方,一目了然。一主一仆往前走,床榻前凌乱一片,各种衣服扔了一地,王熙凤见状却是瞳孔一缩。
女人的衣服!!
怎么可能有女人的衣服!
想到刚才王夫人的异常,王熙凤心里“咯噔”一声,慌忙又带着宝珠往外走。
经过这么一会儿的缓和,外头贾母已经恢复过来。虽然她也想干脆就这样晕过去,但她知道,若是她真的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