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语也是如此,她不谙世事单纯可爱,虽然狡黠却如精灵,但是天毒灵脉却会随时让她死去。
而闻如雁,上天给了她最美的外表和无双的聪慧,但是她的寿命却不一定有普通人长。过慧必夭,她智计无双,却无法修炼。上天给了她那么多,让她一生一帆风顺,却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光景。
第二日天还未亮,闻如雁便招呼着准备离开,程将军亲自选了一千精兵,要将使团安全的护送到京城。
无人注意的时候,张凌对着孙将军点了点头,孙将军面色肃重,无声的对张凌笑了一下,而后又恢复肃重的模样。
“程将军,使团在此正式交给你,希望现在是多少人去,还有多少人回来,我在两国边境静候程将军的回归!”
孙将军骑在马上,威武霸气,他虽然平日里有些好玩,但是严肃的时候十分吓人,此时讲的话也多多少少的带着威胁,让程将军脸色一变。
“孙将军放心,边境苦寒,我怕你一人孤单,必然早日回来与你相伴!”
程将军冷笑着,而后一挥手大喊道:“出发!”
一应车架咕噜噜的带着边疆的灰尘开始向着夏国的国都而去,一场风暴即将到来,只是此时无人得知。
张凌的预想中,西教要么就撤销禅位仪式,要么就不顾其余三国的反对,强行干预夏国皇权。虽然说夏国的皇权和政治如胶似漆难以分割,但是皇权的交接向来不受到宗教的干扰,如果这次皇权妥协,那从此之后夏国的皇室就会成为傀儡。
但是张凌知道,西教根本不会撤销禅位仪式,不仅不会撤销,随着越国使团的到来,西教还会加紧步伐,很有可能会在二月初二之前就直接由皇帝下旨禅位,连仪式都不用了。
如果此时越国的使团发生什么事情,西教还会说是原来拥护皇帝的人做出来的,这样就会将那一众人全部惩戒以给越国一个交代。
张凌想着就冷笑起来,那西教的掌权者倒是计划的好,利用了其余三国来除去异己,而且一切都名正言顺。从此皇权就只是两个字,再也没有实质的权利,夏国的一切,就都是宗教做主了。
他正想着,忽然听见前方一阵吵闹,而后一阵兵器交接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马的嘶鸣和呼喊声中,张凌忽然怪异的笑了起来。
虞子语就要下去,张凌却伸手拉住了她,笑着摇摇头。
“可是闻大人还在前方!”虞子语面色有些焦急,她本来就是和闻如雁一起乘坐一辆马车,两人在短短几日内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不用着急,她不会有事的!”张凌肯定的道。
他带着笑,一点都不担心,也没有出去相助的想法,他的镇定影响了虞子语,虞子语放下心来,便安静的坐在车里,听外边的呼喊和铮鸣。
她对张凌的性格很了解,张凌既然这样说,便必然是有把握,她信任张凌。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外面的声音就小了起来,而后彻底息声,又过了不到两刻钟,闻如雁挑着帘子坐了进来。
她的表情怪异,像是在笑,又像是想努力忍住笑的样子,脸都红了,直到进了马车内,才忍不住的哼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只是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声音传到外面去。她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不停地捶着自己的大腿。
虞子语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然后才问道:“外面刚才怎么了,让你笑的这么开心。”
闻如雁摆摆手,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才收住笑,只是偶尔肩膀还是一抖一抖的,颤声说道:“车队遭到刺杀了,程将军的手下死了一百多人。对方只有三十人,但是各个都十分剽悍,只死了七个人就突围了出去。郝大人受了重伤,现在已经昏迷了。”
“那你还笑的这么开心!”虞子语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闻如雁深呼吸几口,努力平静下来才道:“郝大人的伤势是我造成的,看上去很重,实际上只是会有些疼而已,根本不致命。夏帝向我们求助,我们怎么都不能拒绝不是?”
“你不能拒绝的只是想看夏国内乱吧?”张凌泼冷水,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胡说,本相是那样的人么?本相可是秉着四国和平的心意来的!”
“装的而已,你心里巴不得想夏国内乱,然后你趁火打劫。”张凌继续泼冷水。
闻如雁大怒,“你太小看本相了,如果战乱起,无辜受累的还是平民百姓,本相就算是小气,也不会拿千万条命来玩!”
张凌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上下扫视闻如雁,诡异的笑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帮夏帝的刺客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