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国师?
妖僧?
虚幻活佛?
这三个称呼可以完全的代表在以后的二三十年中虚幻所做的事情,当然那只是在虚幻所已经经过的二三十年中,也只是在沈清兮的梦中。
所谓黄粱一梦,所谓南柯一梦数十年,这么形容沈清兮一点都不为过,她那一梦便是二十年。这二十年跌宕起伏,波澜壮阔,悲惨凄迷;这二十年血泪无数,家国破败,国将不国!
只是有一个人,却让沈清兮在二十年凄惨的梦中有那么一丝温暖,这个人就是一直以起微薄力量庇护于她的虚幻。
她救了他,她是浣衣院的营妓。
他跳出世俗之外,他从一介破落的和尚一路走向那大魏的国师,活佛。
按照一般的情形,两人是不会有任何关系的,可世事难料,就是这么神奇的,两人的牵挂羁绊比起任何人想的都要深。在沈清兮死后的十年内,虚幻用尽了所有的心智去几乎颠覆了一个刚刚兴盛起来的帝国,成为名副其实祸乱天下的一代妖僧。
只是,没有那一场梦,没有那已经度过的二三十年。
现在,两人就这么站在对面,一个花季少女,一个清秀少年,一个被大周国师定为妖女,一个被世俗认为是淫僧的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为这那尚未发生的事情,寻求这一个答案。
顺从那命运之力?
还是逆而向上,改变着偌大的世界,守护你一声的安宁?
“沈家小娘子,你说的什么,我不懂!”
虚幻想了想,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个大因果,即便是他已经决定要背负下来,也不想告诉她,让她纠.缠其中!
如果是祸乱天下是一种罪,那就让我虚幻一人来背负,佛祖面前我为你求了三生三世,守护的就是你仪式容颜。
沈清兮只是看着虚幻那平静的神色,终究没有看出来什么破绽,毕竟,她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花季少女,梦里的一切终究也只是梦里,不是现实。在心机谋划上,想要跟一代妖僧的虚幻相比,嫩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个能跟聪明仙人、金门羽客,大周国师林京言语、心神交锋的小和尚,他的心思又哪里是你能揣测的?
面对着装聋作哑的虚幻,沈清兮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那个梦中她的依靠,在这一刻轰然倒塌,那梦中唯一的一处温暖,在这一刻寒彻入骨。那一处只为一个人所存在的柔.软,在这一刻彻底的变成了一种逆反。
“呵呵,好,好,好!”
一脸三个好字,让沈清兮的脸上愈发的清冷。
“不愧是舌绽莲花的佛门高足,这三生三生的誓言也能这般的装聋作哑?”
“既然你虚幻不认,那就当小女子不知廉耻的高攀活佛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沈清兮来的突然,走的决然。
虚幻只是默默的看着沈清兮离去,那三生三世的誓言,他如何能忘?只是你能拿二十年后的誓言来问现在的他,那个誓言你打算要执行吗?
现在的沈清兮,不是那个沈清兮。
现在的虚幻,不是那个虚幻。
只是,有着一颗不忘初心的信念而已。
来到这里,这是第一次虚幻心里有种淡淡的疼痛,正式因为痛彻心脾才愈发的清淡,风轻云淡似乎没有,却有在那青冥深处,雷霆万钧。
“师兄,你这是何苦呢?虽然师弟我不知道具体的缘由,可你还俗不就是为了她吗?”虚空和尚走到他的身边,轻声的问道,只有他才能看出来自己师兄那眼中的落寞,就如同是当初自己错怪他,他眼中的那种委屈,那种落寞,那种无法述及的悲伤。
虚幻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我只是在保护她,他不应该参与其中。既然注定我要下地狱,那为什么还要在拉一个人呢?”
“黄泉路上,我一人独行,乐的一个清静。”
“人多了,我烦!”
“呵呵,师兄说笑了,怎么忘记了还有师弟呢?”虚空很是无所谓的一笑,声音虽然轻,却坚定的说道,“师弟那七十二斤的镔铁禅杖还需要那九幽黄泉之水来洗净上面的垢尘呢,不如师兄带师弟一段?”
“尊师兄弟还真是情深呢?”
林京这个时候缓步走了进来。
沈清兮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关门,而那鬼魅的太监自然是不会这般的好心。而虚空和尚刚才进来的时候因为看到虚幻的神情,很是担心,也忘记了关门。
可即便是这样,林京出现的也绝对算的上突兀。
尤其在他身后张晦这个时候才堪堪赶到,但刚才在林京说话的时候,虚空才感应到几十丈以外迅速赶来的张晦。
迅速的站在虚幻面前,虚空和尚面露肃穆,沉重的看向林京张晦二人,朗声说道,“烂陀寺虚空拜见二位,不知道二位不请自来,所谓何事?”
林京只是轻轻的一笑,丝毫不把虚空和尚放在眼里。反倒是张晦的眼中精光一闪,身子一晃,就已经站在虚空和尚的对面,两人之间,目光相对,气机相定,一丝不敢大意。
“刚才,老道在山上观景,偶然看到我那世侄女和虚幻小友聊天,老道好奇,难道说小友还真的跟我那世侄女有什么瓜葛不成?”林京回手一指那巍峨的土山,以及土山上面的神霄万寿宫!
虚幻自然知道对方指的什么,那是一种身份,地位,一种实力。
只是这林京来的还是太突兀了。
“或者说,那世人所说的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