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薛宁青的追悼会在市内一家有名的殡仪馆举行。
这三天内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她的同僚忙着调查事情的经过,却在查找肇事行人和肇事司机的过程中,发现他们竟然在出事的第二天离奇失踪。
本抱着他们肇事远遁的想法,然而在调查到肇事行人住院的事实中,才有了别的猜想。
根据医院监控所示,他连同座下的轮椅一起被一个瘦长的男子推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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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徐徐,夜空中星斗颤动,没有一丝浮云,一轮圆月当空行,耳边只有绝响的阵阵虫鸣。
眼前的女孩也叫薛宁青,是这一方世界中花萦国战兽营将军薛天陌的女儿。不仅如此,薛天陌更是花萦国国君薛向仇的十弟,如此说来,她便也是一个金枝玉叶的郡主。只不过,全府上年长一些的下人都知道,她是王爷捡来的养女,并非亲出,只因王妃当时就严令必须说这女孩是她怀胎生出,于是下人们也从来不敢谈及此事。
此时的她正与比她高出一人有余的蓝色天魔虎坐骑“芝麻”双双靠在紫莹果树对面的清灵果树干上。这株清零果树树龄已有千年,粗大的树干如同房基般大小。
而对面那株与薛宁青同样岁数的十五龄紫莹果则是刚刚长成,入夏开始树枝上挂上了许多紫色晶莹剔透的果实,眼看将要成熟,这是紫莹果树结果的第一年,晚饭时王妃言说再过半年薛宁青便会年满十六,就要行女子成年起辫之礼,礼过之后便要安排与她说亲。
她就是前世在车祸中丧命的现代犯罪心理学界的年轻女神薛宁青。
她转世到这一世界已经第十五年,如同王妃所说,起辫之后便是成人。
对于嫁人她没有过多的想法,心中也清楚花萦国内的各位世子公子一般不会来向自己提亲,因为自己从不出去走动,还是战兽营将军家的女儿,亲戚中传闻自己姿色平平又或甚为丑陋。
“哼,起辫之礼?开门定亲?”此时,她口中嗤了一声,“滑稽不滑稽?且不说我今年底看似十六岁,真要有人来说亲,都是比我小的小毛孩!俗话说得好——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人杰之辈不会来提亲!敢来提亲的人,娘肯定一个也看不上!你说是么?芝麻?”
此时,一阵幽风吹过,耳边响起一个如冷风般的男音:“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同时,紫莹果树上,薛宁青一手布置的防盗铃也响作一片!
“有小偷!”薛宁青腰部一个用力,身子瞬息间就向着对面的紫莹果树弹出。
弹出时,口中骂道:“哼!想偷我家的紫莹果!我告诉你,你是第九十六个来偷兽果的人!你和前九十五个结果都一样,就是被我打出去!”
伸手间未抓住树梢时,树梢深处便轰出一道气浪,直接拍在薛宁青门面,眼见这一片枝丫间的紫莹果全都不见,薛宁青咬牙,身上散出一股独属于战士的生之怒气,迎着气浪而上,冲碎气浪时,攀上枝头。
那如冷风一般的嗓音再次响起:“怪不得说你是小怪物,原来也吃了这些兽果,有如此奇异的怒气。看来我今日要多多带走一些。”
当他说这放浪之言时,薛宁青循着嗓音来源直接窜了过去,伸手一抓之下用力扯出来一只靴子。
这是一只刺客软垫靴,黑底黑花,靴口绣一个仁字,靴底落款:长平林龙绣庄北路分局。这靴子不仅脏,而且还磨损严重。将靴子拍入储物项链,薛宁青窃笑,大声道:“你的鞋子好脏!看来是个离家出走多年的小子!你是北周郡郡王府的什么人!”
一边说话,脚下不停。一处铃声响动,薛宁青身形如飞,从暗影斑驳的枝丫间又抓住了一把滑腻的事物,那是头发!薛宁青冷笑,五指蜷曲中牢牢抠住这一把头发,带着一拽之力向前一突。
点点月光漏在树枝中,眼前是一个黑衣男子的背影,高大矫健。手上抓着的是他银灰色的长发。
男子背过一手,正要抓向薛宁青,手上套着黑色的指套,挥动着一股庞然怒气。
薛宁青直接一手用力向后一扯,嘶嘶声下,将这一把头发连根扯出,身躯向后飞腾:“哼哼!原来是个老头子!”
黑衣男子迅速转身,手上抽出一把尖刀,冲来之速快得无法形容,抬起一臂就缠住了薛宁青的脖子,手起一力勾到近前。
月光之下,薛宁青与这男子近身相贴,只见他脸色很白,面上戴一枚眼罩,其内是一双如妖月般妖异的眸子,一样的银灰之色,闪动无法言说的怒火。
他的红唇动了动:“小怪物,你竟敢扯我的头发!”一柄尖刀抵在薛宁青的脸颊上,刀尖埋入细嫩的皮肉,带起一星星针扎般的刺痛,力度拿捏地刚刚好,只是痛,却不见血。
薛宁青用力扭动身躯,想要从他的臂弯中挣脱,口中喝到:“你快放手!”
面前的脸极为自负地一笑:“你扯了我的头发,我要如何惩罚你?嗯?”说话间,握着尖刀的一手向下一折,刀尖抵在了薛宁青所穿弓箭手皮马甲的肩带之处,稍一用力,啪的一声,一条肩带断裂开来。
男子两眼瞟了瞟薛宁青那一只裸露出来的肩膀,邪魅一笑,两颗尖长的虎牙一闪,说不出的妖异:“我将你扒光,绑在紫莹果树上,这主意是不是很好?嗯?”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