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向小二打听,蓝雪方才知道,在这座小镇的后面是一矮山,矮山的对面便是西宁城,很多商贩若想要进行买卖都需要将自己的货物运送到山对面的城里去,可若是绕道而行至少需要花上两天的时间,且费时费力,而若是从这座矮山穿过,便只需要半日的时间便可到达,所以很多人都会选择这条山路。
而也正因如此,很多人都宁愿铤而走险走一次,若是运气好便可顺利过去,若是运气不好,那便只能散尽财务了。
而那些山贼也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没钱的穷人他们不抢,便是有钱人,也只会抢走一半而已,当然,抢人财物本身便是不对的,只是蓝雪相信,他们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对了,我刚听说隔壁镇子的王老板被抢了,小哥,这王老板既是隔壁镇子的,那想必也知晓那山里有山贼,且以他的身份怕也是没少从那山里走吧!可怎地这一次却全被抢了呢?”
那小二一听说隔壁镇子的王老板,顿时嗤之以鼻道:“那个王胖子为人实在阴损可恶,每次来咱们这里吃饭都斤斤计较。啊,您是说他为何被抢了个精光吧!这件事情其实就要从他的身份说起了,那王胖子叫王安,是个卖布的,手里有俩钱儿,不过为人却很是小气,到了他手里的钱他是一个铜子儿都不愿意往外拿。
“当然,按理说这也没啥,毕竟那是人家自己赚的钱,可是他可恶便可恶在他这人上,三个月前那王胖子的媳妇因病去世,只因他心疼钱,不给他媳妇看病,只给她抓些药吃,才导致他媳妇的病越拖越久,越久越重,最后躺在床上死了。”
“这人怎地如此无耻,自己妻子竟然都不肯花钱,真是个吝啬的家伙!”慕容卿一拍桌子,愤愤的说道。
那小二也是忙点头道:“可不是!当然,若只是这样,那些山贼倒也不至于把他的财物都抢了,之后还有一件事情才更为可气。”
“还有事?何事?”这次不等蓝雪开口,慕容卿便急急问道。
“这件事情便是发生在半个月前,那王胖子的媳妇死了才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便是想要再娶一个进门,可他为人实在小气,又不舍得花钱,与一家姑娘定了亲事以后,却不肯付彩礼钱,您二位说说,这像话吗!再小气娶了人家姑娘哪有不出彩礼钱的!于是那家人便找了他评理,您猜那位怎么做的?”
“如何做的?”
“嘿,说来还真是可气,那王胖子表面上答应了,也的确是准备了丰厚的彩礼送到了女方家里,可这王胖子将那姑娘娶进门以后竟是又雇了人悄悄跑到那姑娘家将那彩礼钱给偷了回去,您二位说说,这王胖子是不是有够阴险的。这种损事都做得出来。缺不缺德啊!”
“这…这简直岂有此理!那个王老板实在是太可恶了!”慕容卿气的脸色涨红,显然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闻所未闻的。太过离谱了些。
蓝雪自然也没听过这么可恶的事情,可她却也不会像那慕容卿那般激动,她略一沉吟,方才问道:“小哥,那这件事情又与那伙山贼有何干系?莫不是那姑娘的家人与那伙山贼有关系?”
小二摇摇头,道:“那倒没有,若是知晓他们与那山贼有干系,给那王胖子三胆儿他也不敢不是。”
“那这是为何?”蓝雪不解道。
小二嘿嘿一笑,道:“其实这事儿在咱们这附近的几个镇子也不是什么秘密,咱这后面山上的那些山贼个顶个的都是英雄好汉,虽说平日里也会抢些钱财,可那也都是该抢之人,他们作恶太甚,活该被抢,就说那王胖子,做了多少缺德的事,之前那些山贼见了他数次,也算是熟络了,起初并不晓得他的为人,一来二去便到得后来也都不再抢他,遇到了以后那王胖子也会来事,总会主动给他们送些钱财破灾。”
“可是那件事情实在闹的太大了些,当时那姑娘得知此事后自觉无脸见家人,竟是一时想不开,半夜起来投了井。”
“什么?她死了?”一旁的蓝灵惊讶的叫道。
“是啊!好好的一个姑娘便这么死了。您二位说,那姑娘的家人知晓此事能不生气吗!便找到那王胖子叫他抵命,可那王胖子有钱,家里也养了不少精壮的手下,那家人便是被他们给硬生生的打了出来。并且那王在府里当差,谁敢找他麻烦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给妻子瞧病没钱,却有钱养那些家伙,这人简直可恶透顶!”慕容卿怒气大盛,几乎是低吼了一声。
“这位公子说的极是,那王胖子着实是可恶得紧,所以这件事情传到了那些山贼的耳朵里,他们便对那王胖子也是可恨不已,这不就在昨日,那王胖子还有恃无恐的带着自己的货物钱财走了那山,却不想被那伙山贼给围了,然后不但抢了他所有的东西,还将他和他的那些手下毒打了一顿,听说那王胖子现在还在家里的床上躺着呢!”那小二一脸笑意,甚是解气的样子说道。
蓝雪点点头,对于此事有了更好的了解,果然,那伙山贼果然如自己所想,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想了想,她又问道:“那小哥你可知那伙山贼为何做了山贼吗?方才听你一说,我倒觉得他们并不坏,可是何原因让他们做了山贼呢?”
那小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这位公子这个问题咱倒是不清楚了,不过不光咱不知道,这附近没人知道他们为何成了山贼,且也不知何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