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房间里一片静默。片刻之后,从房间里传来一道有些无奈的声音:“外边偷听的人,可以进来光明正大的听。”是白玄之的声音,看来他们一直都知道我在门外站着。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落落方方的走了进去,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突然我像似想到什么,便对着白玄之问了一句:“白冷面,你还没告诉我,昨晚我们坐的是什么车?”就在白玄之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钱伯抢先了一步,答道:“清丫头,我们昨晚搭的是鬼灵小巴。专门是接送鬼魂的车。”钱伯停了下来,白玄之插上了话:“人的身上都有三盏火,一盏在头上顶着,另两盏则在肩膀上。这便是人们常说的阳火。倘若肩膀上的两盏灯熄灭了,便容易惹鬼,倒霉的时候还会因此丢了性命。**肩膀上的两盏灯便是给钱伯灭掉后他才能见到那辆鬼灵小巴。至于你嘛,由于天生体质的原因,直接便可和鬼沟通,所有对你没什么影响。”**听到这话,也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怪不得钱伯拍了拍我肩膀,原来有这层意思。那现在我还能见到鬼魂吗?”**有些焦虑,道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钱伯听到**这般话,笑了一下,“早就帮你恢复正常了,我还能害你不成。傻小子。”**听罢,稍微放松了表情,跟着钱伯的节奏,痛快的笑了起来。一会后,笑声停止了,房间里又再一次的陷入沉默里。我也托着下巴忧虑思索起来。我虽是和他们一同陷入思索,可是念头却不到**说的案件上,倒是想到了昨晚跟踪我们的那些神秘人。会不会是那些神秘人搞出这一传言?好让他们方便作案。倘若真是如此,那便可说得通。可是,这些也只是我一个人的猜测,无凭无据的根本没有说服力。这样想着,刚有的斗志便象散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变得没了精神。深深吸叹了口气,象一个闷葫芦似的静止不动。
白玄之看到我这般的表情变化,皱了下眉头,不禁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难道有了什么烦恼?说出来让我听听。”他象哄小孩似的诱导我说出自己的心事,我仿佛犹豫了一下,蠕动下嘴唇,“我在想会不会是跟踪我们那些人做的?”我话刚落下,**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大腿,露出淡淡的笑意,“我怎么把这个事情忽略掉了。小清,你说得太好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可是,我完全不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子,这样大海捞针的查法也不是办法。”说到最后,他声音倒是象没了志气般低沉下来。
白玄之看了眼我,好象突然看透了我心思般,他补了一句:“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讲完的?”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目光在我身上移动,我被他看红了脸,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涌在脸颊上,忽然感觉脸颊像包着一团火那般火热。我点了点头,低着头,声音变得又软又细小声说着:“其实我们在火车站等计程车的时候,对面有一男一女一直往我们这边看。我之前觉得是我多心了,可现在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照张叔这样说,那个火车站被传言成“死亡之地”的话,按理说他们不应该敢出现在那的。除非,他们是散播谣言的人,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火车站。”我一口气讲完了自己想说的话,而后便闭口沉默。**脸上的神情很复杂,眼中更是闪烁不定,他的眼色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有些兴奋,他嘴唇瞥了几撇,嘴稍微张开一下,从口中徐徐道出一句话来,“你这样说也有道理。”他说完后,又点了点头,好像同意我刚才的说法。
倒是在一旁的钱伯焦急起来,有些急切的补上几句,“小丫头,你怎么不早点说,你在火车站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们,也好让我们提防提防。下次若是注意到什么异样,可不许收收藏藏了,一定要给我们提个醒。知道吗?”我点了点头,咽了几口吐沫。我一想到那两个人,浑身忍不住的哆嗦一下。特别是那个男的,怎么看都让人不自然,好像隐匿着某种死亡气息,是什么气息呢?若硬是要我形容,我忽然想到一个形容词:死气沉沉。
“你还记得他们的模样吗?”**好像发现一条线索似的,眼中带出些渴望,看着我,迫切的目光倒教我有些羞涩了。我努力的回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我越是回忆,头越是疼痛。我用力揉着太阳穴,想从中获取到一些画面,可任是我怎么挣扎,也想不起来那个男人的面貌。这是怎么回事?只要一想到那个男的,脑中就出现一片模糊不清的画面,好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布,将他的面容给遮住了。尽了最大的努力,我只能想到那两人的身影,对于它们的面貌,我则是一丁点儿也想不起来。我觉得有一股隐匿的力量在阻止我回忆起那个男人的面貌。我努力把这份压抑的疼痛镇压下去,半恼半笑,无奈的对着**摇了摇头,我咬上了嘴唇,心中尽是无限的迷惘。白玄之看着一脸茫然的我,他不由分说的阻止了**下一步的动作:“你们别再逼小清回忆了,没看到她很痛苦吗?”声音似有些不悦,他这话一出,**也停止了追问,他叹了口气,双手抱头,表情很是无奈。**低着头,仿佛陷入了某种的回忆之中。
钱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靠近**身旁,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好似安慰他不要这么快放弃。**抬起头来,对着我略带歉意说道:“小清,实在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情急,忽略了你